就在所有的人為黑爵閻這對新婚夫婦熱烈喝彩的時候,蔣燁帶著小澤悄然退離了這甜蜜溫馨的婚禮會場。
第一次動情的女人嫁作他人婦,多少有些感懷,但他仍是無限量地祝福薔蘼,希望她幸福!
至於黑爵閻嘛,嗯哼,他會記得當日那狠狠的一頓皮肉之苦的,所以抱走他的寶貝兒子慰藉一下他的失戀之苦,帶小家夥風裏來火裏去,有東偷東,有妞泡妞,有錢沒錢樂逍遙去也,哈哈哈哈
“唔”
薔蘼幾近窒息,臉早已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她可沒忘記還有許多雙眼眸緊緊盯著他們
“唔夠了”
艱難地推開黑爵閻的桎梏,薔蘼側著臉狼狽地喘著,不敢看他的眼。
“害羞了,嗯?”黑爵閻揚起眉,修長的手指掰過她纖巧的下顎,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退避。
“這麼多人盯著呢!”薔蘼雙頰酡紅,眼角的餘光掃到甲板上樂嗬嗬地盯著他們擁吻的賓客們,羞澀的臉更是無處可藏。
他輕佻地勾起唇,霸道地宣告,“正好,讓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霸道的宣誓,每一言每一行都好不掩飾對薔蘼的強烈占有欲,而婚姻,隻不過是他更名正言順占有她的一種方式。
他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盡管她眼裏不經意流瀉出來憂傷,但他相信,這隻是女兒家的矯情,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對他百依百順,因為他會讓她明白,婚姻承諾的不過是一條教言,而他給的承諾和誓約才是一生一世的!
薔蘼低低歎息,燦爛的驕陽下,審度著他們的這段感情,既然走到這一步,生子,領證,結婚,雖然步驟全然顛倒,但她已不想再考慮明天。隻要她眼前的男人是黑爵閻,就算沒有愛,她也無法回頭,隻要他還願意真心待她,這就足夠了!
就在薔蘼準備回頭的時候,黑爵閻再次拉過她的肩膀,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眼角的餘光瞥向不遠處的蔣燁,眸光與他在空中對視,蔣燁痞痞的揚起劍眉,衝他握起拳頭揮了揮,無聲的說著,要是他敢欺負薔蘼,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繼而,蔣燁彎身抱起小澤的身子,瀟灑轉身,邁著步伐漸行漸遠
這一刻,他明白蔣燁是真的放棄薔蘼了,當然,他最好是!否則他也不會任由蔣燁帶走小澤唔,澤那臭小子避開一下也好,省得老是跟他搶女人
婚禮的音樂聲仍舊在風和日麗中徐徐敲響,曆經多少磨難,這一刻,請讓他們幸福
這一場婚禮,一直進行到夜晚。
黑爵閻緊緊地擁著薔蘼,坐在車裏一路回到黑家大宅。
叢林小道的溫馨設計,宛如童話中的粉色城堡,那些曾經黑暗如僵屍的城堡已洗去曾經詭譎的鉛華,夜空中飄搖的薔薇花,蕩漾在半空中,浮如流雲,星星點點的燈光,如煙似霧,迷蒙仿若人間仙境。
薔蘼靜靜的坐在車裏,似是被這黑夜蠱惑了。
曾經那窒息的黑暗,宛如昨日黃花,已不複再,或許正如dick說的那般,不要回頭看來時的路,盡管那布滿血色淋漓的荊棘,亦不要回頭,揚起微笑,不要結果,也不要承諾,然後,用力,幸福!
“累了嗎?”
車子緩緩停靠在粉色城堡前,黑爵閻率先下車,然後彎腰,將她從車裏抱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的”薔蘼輕歎。
“嗯哼,據說新娘子是不可以腳著地入洞房的。”他孤傲的挑眉,今晚的他,嗓音格外迷人。
薔蘼俏臉一紅,洞房在白天的婚禮上,他已經吻了她不下十次,恐怕洞房這件事兜轉在他腦中一整天了,隻是:“哪有這條說法的?還不可以腳著地?”
“現在不就有了?”
顯然這條規則是他黑大人剛剛定下的!
才剛將薔蘼抱出絢麗的禮車,黑家住宅門前清一色站著兩排傭人,身著喜慶的服裝,路中央鋪著一條紅地毯,齊齊彎腰:“恭喜先生、太太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薔蘼將頭埋進他寬厚的肩膀中,臉色緋紅,心怦怦跳動著,心中五味雜成,明明想感動,卻總會勾起無數次過往的那些回憶,遙想十餘年前,她怯怯地抱著破舊的娃娃來到偌大的黑家時,從不曾料到會有成為黑家女主人的一天,更沒想過會是這樣淚眼連連,驚心動魄地存活下來,甚至是,愛上不該愛的男人
唏噓,感觸,心酸,微笑太多的情感在胸口翻騰,箍得她緊緊的。
溫柔的抱著薔蘼回到主臥室,黑爵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邊,暖暖的大掌拂過她的臉頰:“我去浴池放水,一會好好洗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