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深情一吻,簡直就是野火燎原,情不自禁到幾乎忘記在場還有無數的賓客,以及頗為無奈的牧師:“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黑爵閻吻著薔蘼不肯鬆口,原來婚禮上擁吻的這一刻,竟然讓人如此沉迷!他就像是經曆了這麼多年的歲月,終於摟住了自己的稀世珍寶

“唔”

廝磨了半晌,他才肯鬆開薔蘼的嫣-紅,睨著她嬌羞的神情,他忍不住再次輕啄她的唇瓣。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再來親吻吧。”牧師笑著再次說道。

黑爵閻不舍的轉過眸,抓起牧師遞過來的戒指,握起薔蘼蔥白的手指一套——

這一枚戒指,不同於上次他送的那枚小巧的定情戒指,而是奢華的鑽戒,在陽光的閃耀下璀璨奪目,幾乎紮傷了眾人的眼睛。

薔蘼眉眼微閃,比起這枚奢華的鑽戒,她更鍾愛那隻小巧典雅的戒指,或許他不懂,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錦衣玉食,雍容華貴

隻是罷了。就當是完成母親未能完成的夢。

“不喜歡?”

他擰眉,低語,一眼看穿她的遲疑,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嫁給他,總之這一刻,他的心踏實了,完完全全擁有她了,這種擁有比得到全世界更來得踏實!

“你忘了還有步驟沒做完嗎?”他勾著唇,睥睨著牧師遞來錦盒裏的另一隻戒指。

薔蘼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握起另一枚戒指,抖著手為他輕輕套上,想起母親那悲愴的一生,眼眶裏不禁淚光閃爍。

“現在,我宣布,這對新人正式結為夫妻。”牧師語畢,婚禮會場上立即響起陣陣雷鳴的掌聲。

嶽念司站在甲板的那頭,保鏢的阻攔之下,震驚、憤怒地看著他們舉行完儀式,心裏憤憤不平,為什麼沈薔蘼那賤丫頭可以得到幸福,為什麼她不可以?!

“你們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在一起!”嶽念司歇斯底裏的咆哮起來,豆大的眼淚嘩嘩直流,沒有任何人會明白她夢碎的感受,沒有!

“送念司小姐回醫院!”海叔命保鏢們趕快將嶽念司送離現場,這才平息一場風波。

黑爵閻根本不屑瞥一眼念司,他如墨的眼眸中,隻容得下眼前這嬌柔的女子,雖然今天的婚禮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但並不阻礙他不斷升騰的愉悅感!

爵輕柔地捧起薔蘼梨花帶淚的嬌顏,一一吻去那些晶瑩剔透的淚水,柔聲哄道:“你是我的了,從這一刻開始,無論誰也無法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微風淡掃而過,掀起綠塘層層的葉浪,荷花的清香縈繞在這溫馨的草地綠塘上空,仿佛描繪著幸福的圖案,薔蘼仰著頭,就這樣愣愣地望著這種俊美的容顏,太多年的期盼和等待,盡管並不完美,但依然是深深的感動。

黑爵閻輕柔地抱著薔蘼,旁若無人地欣賞著他美麗的新娘子,迷醉地吮-吸著她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心底某處一軟,再次低下頭,扣住她輕巧的唇——

舌尖一刹那的碰觸,似是要加深上一個未完成的吻,他更加狂野的索求起來,多日的思念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一觸不可收拾,熱烈地擁著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血流不斷攀升,若不是此刻還在婚禮之上,若不是她還身懷六甲,他準會當下要了她,一定

“哇嗚!你那冷凍人老爸看起來也挺火的嘛!”

婚禮席間,蔣燁端著自助餐盤子,刀叉著牛排,一邊啃著,一邊吊兒郎當地欣賞著綠塘上那對熱吻的新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羨慕一閃而過,繼而是濃濃的祝福。

小澤早已矗立在蔣燁的推盤,手握一隻冰激淩,吃得滿嘴都是白色泡沫:“哼,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有次偷看老媽洗澡,被我抓包,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哈哈哈!不流鼻血已經是功力深厚了。”蔣燁咧嘴開懷。

“為什麼呢?男生偷看女生洗澡會流鼻血嗎?”小澤天真地問道,真是好奇寶寶。

蔣燁低頭壞壞一笑:“這要等你長大了才能體會。”

“可是我答應媽媽不看女生光屁股!”小家夥皺皺眉。

此刻,蔣燁的手機短訊響起,他利落地看了一眼,然後放下餐盤:“我們該出發了!”

“真的嗎?哦也,好棒!”小家夥幾乎跳騰起來。

蔣燁抬眸看了一眼婚禮上你儂我儂羨煞旁人的兩人,尤其是黑爵閻那家夥,他敢打賭,那家夥絕對是故意吻給其他男人看的,嘖嘖,小心眼的男人。

“飛機在後山等我們了,來吧,小子,師父帶你去做大案子,順便泡妞去嘍!”

“那要不要跟媽媽說一聲?”

蔣燁一把抱起小家夥的身子,瀟灑地轉身,爽朗地大笑道:“不必了,我想你媽現在也沒空招呼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