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蜀山故人
“師門之仇，不共戴天……我知道師妹的顧慮，師兄自由分寸，無需擔心……”林浩眼中閃爍著仇恨，但見師妹那水汪汪的眼睛，帶著無比的柔情，頃刻間，將他軟化，語氣忽轉，安定道。
“師兄知道就好……”春風眼睛輕眨，晶瑩的亮光如落入凡間的精靈般跳動。
“掌門，肯定等急了，我們還是快去吧……看你能不能追上我……”林浩話音一落，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隻聽風聲呼嘯，眨眼間，隻剩下遠方的黑點。
“可惡的師兄，說走就走……”春風見狀，巧鼻輕擰，如撒嬌一般，玉腳輕跺，紫色的虛影滑著優美的光線，炫目之間，已經朝黑影追去……
蜀山派的比武道場，位於西南一角，平時供弟子們修煉之用，但隻有到月試之時，這裏才熱鬧非凡。
此刻，偌大的道場之上，人聲鼎沸，座無虛席，足可見蜀山派繁榮昌盛之態。
比起一般的修真門派，蜀山派有著別具一格的特色，凡是要成為入門弟子，首先，要通過資質測試，以不同的資質，而選入不同的堂閣修行。
蜀山派下分武、氣、煉、藥四堂閣，以武堂閣為首，主修外功，凡入堂弟子，必須骨格精壯，或有驚奇之處；氣堂閣，主修心法，若有資質，可修到驅物禦器之境；煉堂閣，專修煉造之術，替門下弟子煉造兵器，護甲，再以道符加持，供以降妖除魔之用；藥堂閣，顧名思義，就是煉藥的，三堂閣之中，以此堂弟子最少，但卻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並沒有遭到其他三堂閣的排斥，而掌管四堂閣的，分別是蜀山掌門的四位師弟隱風子，隱月子，隱心子和隱空子，四人修為則進小乘修為，實力不凡。
而蜀山掌門隱劍子，此刻，正端坐在道場後的大殿外，一身藍袍白袖，白發須眉，眉宇間英氣逼人，印堂紅亮飽滿，其真氣修為已經達到強盛之境，渾身上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不愧是一代名門之主；其四位隱風子，隱月子，隱心子和隱空子則分別坐於他的兩邊，比起隱劍子神情倒要嚴肅上幾分。
“掌門師兄，時候差不多了，應該可以開始了……”一旁的隱風子測看天色，小聲而道。
“那就開始吧……”隱劍子淡淡而道，目光掃視全場，眉頭輕皺，似乎在找著什麼。
“時辰已到，月試開始……第一場，武堂閣方天馗對氣堂閣陳天……”
“咚……”銅鑼響起，月試開始。
隻見道場之中，兩人對立而視，濃濃的戰意在兩人之間升起，一觸即發。
方天馗生得一副狼腰虎背，銅皮鐵骨，手握百斤大錘，雙眼不瞪自怒，而相比之下陳天則要小上兩分，高瘦的身形顯得極為弱不禁風，手持羽扇，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細看之下，他渾身衣袍無風自鼓，神情若定，渾身被一種氣息包裹，足見內家心法略有小成。
方天馗大喝一聲，先聲奪人，身影忽閃，竟然眨眼間已到陳天身前，巨大的身形居然有如此速度，令在場弟子無不歎為觀止，而武堂閣的弟子，更是歡聲雀躍，為方天馗加油助威。
陳天見狀，依然不慌不忙，羽扇輕擺，身形飄逸，就在方天馗攻至眼前之時，忽地，一躍而起，輕盈如鳥飛一般，雙袖鼓起，迎風而展，趁方天馗還未反應之際，借勢運勁，自上而下，攻其不備。
方天馗倒也是老辣的很，一對大錘迎空而舞，晃起疊影重重，將自己的破綻掩蓋，讓陳天無法一擊得手。
“有趣……”陳天羽扇輕點，剛好打在大錘之上，借力落地，含笑而道。
“再接我老方一招……”方天馗雖四肢發達，但頭腦卻也不簡單，再次急攻而上，大錘亂舞，一時間竟也封得陳天彈動不得，無法突破錘影疊疊。
“二師兄，你們堂還真是人才濟濟呀！”身為氣堂閣的掌教，隱月子的修養氣度確實非同一般，眼見堂下弟子身入難境，卻能作懷不亂，還能誠心相讚。
“三師弟，過獎了……陳天身為氣堂閣大弟子，實力如何，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隱風子話中帶話道。
“那孩子自負的緊，要吃點苦頭才行……”隱月子含笑而道，話中之意，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陳天身為氣堂閣的大弟子，其內功心法造詣已經遠遠超於同門師兄弟，可見資質極佳，而頗得掌門隱劍子的喜愛，而相比之下，武堂閣雖大都實力不凡，資質優良，但卻沒有一個能像陳天那般出類拔萃的，年紀輕輕，就得到掌門的厚愛，所以，表麵上看，武堂閣和氣堂閣甚是交好，其實暗地裏，卻是相互較勁，誰也不服誰。
果然，就在方天馗以為能將陳天壓製住之時，一道扇影陡然而現，帶著無比的氣勁，猶如狂風一般飛卷而去，漫天錘影，瞬間消逝，而氣勁依舊，徑直朝方天馗呼嘯而去。
方天馗不禁臉色大變，怎料到陳天會突然發力，一時輕敵，竟將自己陷入困境之中，因為他深知擋下這道氣勁不難，但卻要消耗他不少真氣，而陳天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時機，貼身緊逼，那樣自己就更是無力回天，所以擋與不擋，他都已經沒有了勝算。
“我認輸……”方天馗倒是條漢子，大聲嚷嚷了兩聲，飛身回到了武堂閣的眾弟子之內。
陳天羽扇收起，那道氣勁也如憑空消失一般，他雙手拱輯，朝方天馗方向微微輕點，隨後也退了下去。
“第一次場，氣堂閣陳天勝……”
“第二場……”
月試繼續進行，而此刻，不遠處正有兩道身影相繼飛奔而來，猶如電光雷速，眨眼間，已經道了比武道場外。
“月試已經開始了，我們快點混進去吧，不然被掌門看到了，少不得一頓訓教……”春風鳳眼輕溜，好似作賊一般，探探四周，似乎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比式之上，沒有人發現他們兩個已經遲到了。
兩人悄悄地借著身前的人牆，擠擠擁擁地混到了前排，剛剛停下身形，暗噓一口氣時，春風就見隱劍子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到她和林浩的身上，不禁乍舌低頭，拉了拉身旁林浩的衣擺，小聲道：“慘了，掌門發現我們了……”
林浩的目光移起，瞬間與隱劍子四目相對，晃動的眼神，似乎表示兩人之間在傳遞著什麼，這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隱劍子收回目光，平淡的臉色露出一絲深意，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無法讓林浩放下心中的仇恨，他知道這股仇恨影響林浩的修為，讓本可以再提升的境界，卻一直久久停滯不前，雖然林浩修為增進，可以說是出人意料，但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仇恨不可能是永遠的動力，他怕林浩這樣會誤了自己。
“第十場，武堂閣陳天對劍仙弟子林浩……”
剛才與隱劍子那對望的一眼，令林浩不由陷入沉思之中，他當然明白其中意味，因為隱劍子也不止一次這樣提醒他，但他似乎一直無法擺脫師門的仇恨，可能是他的性子太過執著了，放不開，放不開呀……
“師兄……到你了……”春風見掌教點到了林浩的名字，卻見他沒有反應，立刻出聲提醒道。
“哦……”林浩猛地回過神，步入場中之間，帶著無比深意的看了一眼隱劍子，其中蘊藏著一絲絲愧意。
“林師兄……多多指教……”陳天溫文爾雅道，但那看似善意的笑容中，卻又給人感覺一絲陰冷，瞬間即逝。
“多多指教……”林浩回禮道。
雖然身在蜀山修行多年，但林浩還是第一次參加蜀山派的月試，他知道這一次是掌門特意安排的，至於出於什麼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陳天依然羽扇輕搖，立於道場之中，淡然之中，卻有著無比的氣勢，而林浩手持長劍，劍身在陽光之下微微放射著絲絲光澤，一聲龍吟嘯起，長劍換成一道白光，陡然間朝陳天直刺而去。
“好快……”
陳天臉色微變，雖然和林浩在蜀山共處多年，但平日裏，說話都不到半句，各行其事，雖也曾聽聞林浩的實力非比尋常，而且又是劍仙弟子，心裏自有顧及幾分，但心高氣傲的他，又怎麼如此服氣，此次碰巧有此機會，剛剛還想借機會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但此刻看來，他有些輕敵了。
不敢多想，陳天祭起羽扇，身形飄飛，扇擺在空中不停拍動，好似琵琶彈奏，錚錚有聲，漸漸急促，快速拍打，瞬時間，扇影重重疊疊，從白光碰撞而去，隻聽，半空之中，鳴起尖銳的刺耳之聲，震耳欲聾，場外修為較淺的入門弟子甚至有些不堪忍受，紛紛捂起耳朵，以免傷及耳力。
白光破去，一道長劍卻無聲無息順勢滑進，又快又恨，絲毫不給陳天絲毫喘息之際，朝他挺直而來，鋒利的劍光也隨之輕輕顫動，輕吟不止。
陳天俊細的眉毛，緊緊扣起，他料不到林浩出招盡然會如此咄咄逼人，而且出手毫無收力，每一招都是全力而攻，片刻間，輕汗淋漓，身形急退，手中羽扇不停在空中拍打，數道氣勁輪番攻向林浩，阻止他身形再進。
林浩毫無懼色，手中長劍左右搖顫，隻聽空氣中如撕裂一般響起金屬摩擦的聲音，數道氣勁轉眼間，已經化為虛無，而長劍攻勢未停，依舊將凝固的空氣刺碎，朝陳天而去。
“不虧是劍仙的弟子，用劍獨道……快，準，狠，樣樣具備……”隱風子眼睛輕眯，似笑非笑般看了看身旁的隱月子，似乎在向他暗示著什麼。
隱月子似乎並不想做無謂的爭論，隻是輕皺了一下眉頭，目光已經定格在道場中陳天，以及林浩的身上。
蜀山派掌門隱劍子的目光，一直遊移在林浩身上，久久未動，他似乎在等著什麼。
道場之內，陳天已經不敢在保有餘力，全力反擊，林浩給他的壓力早已超過同門的所有師兄弟，也就是說在蜀山派內，能對他造成如此壓力的，也隻有林浩一人，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林浩不管在內功修為，還是劍法的造詣上，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境界，實力猶在他之上。
但以陳天的自負之心，又怎麼如此甘心服氣，原本打算保留的實力，驟然間爆發，使得場中真氣劇烈波動，激烈的碰撞聲此起彼伏；林浩手中的長劍，不慢反快，已經漸漸將陳天逼入險境，場中形勢瞬間萬變，而此刻，陳天已經被牢牢壓製。
“可惡……”陳天低咒一聲，雙眼寒芒盡露，拋起手中羽扇，修長的手指在空中不停變幻各種形狀。
“玄天護勁……”陳天終於使出壓箱底的絕招，被迫將蜀山派絕技之一的玄天護勁拿了出來。隻見，場中一端陳天周身被一道微微閃動著琉璃異彩的真氣圍繞，緩緩流動，形成一道看似薄薄的護壁。
林浩嘴角輕勾，看著陳天祭起的玄天護勁，手中長劍瞬間化成數道白芒，憑空飛轉，在他祭起的強大護體真氣外，相互碰觸，蕩起陣陣餘波。
護體真氣內，陳天表麵上雖看似遊刃有餘，但細看之下，額頭之處，已經微微滲出汗珠，這護體真氣雖強，但消耗真氣也極為厲害，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使出這招的。
時間緊迫，陳天不敢怠慢，憑借著玄天護勁的保護，羽扇在空氣中劃破吟音，瞬間，白光大作，在他的眼前形成強大的氣流漩渦，帶著強大的吸附力朝林浩狂湧而去。
“不愧是蜀山派最強的弟子，不過，我或許更強一些……”林浩明顯已經看出了陳天與他之間的差距，微微的言語之間，帶著無比的自信從容，目光如劍的鋒芒一般銳利，掃向氣流漩渦背後的陳天。
“玄天護勁……蜀山派的絕技之一……既然如此，我就展示一下劍仙師傅的不世絕學——無上劍法吧……”林浩口中喃喃而道。
眼前的氣流漩渦越來越近，而林浩卻出奇地沒了動作，他的目光恍然間深邃，似乎在彷徨，又似乎在沉思，但他就是沒有動，任由著氣流漩渦一步步逼近。
“師兄……師兄……”場外的春風見到如此情景，都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但林浩卻依然充耳不聞，依舊持劍而立，全身氣勢陡然間收斂，但那英氣盡現的眉宇之間，卻已經如凶猛的獅子蓄勢待發，準備撲向自己的獵物。
所有人都在為林浩捏了一把汗，包括四個堂閣的掌教，他們的眼睛已經瞪得如銅鈴一般，林浩怪異的舉動，令他們萬分不解，而隱風子更擔心陳天會錯手上了林浩，惹起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在月試的比試中，向來都是點到為止，很少出現這種傾力相拚的情況。
就在所有人為之動容的時候，身為蜀山掌門的隱劍子，卻保持出奇的平靜，平靜之中又帶著一絲興奮。
“無上劍法……”
隱劍子身子輕輕顫抖，就在他這一聲之後，林浩忽然動了，隨著他動的，還有周身虛實不清的萬道劍影，沒有人看出他是如何出招的，就見劍影疊疊重重，鋪天蓋地一般從氣流漩渦中貫穿而過，徑直地飛向陳天的玄天護勁。
“砰……砰……”空氣中不斷傳來沉悶的碰撞聲，氣流漩渦在萬劍穿空之下，漩渦中凝聚的氣勁快速流失，剛到林浩的眼前，最後一道氣勁也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消逝殆盡。
相反的，劍影重重，穿過氣流漩渦後，不斷擊打這陳天的玄天護勁，打得琉璃波動，忽閃忽閃，若隱若現，玄天護勁的真氣大量流失，令陳天更加苦不堪言，不得不加大真氣，死命頂抗。
“無上劍法，果然名不虛傳，還是那般淩厲無比，銳不可當……”
隱劍子仿佛過足了癮般，舒了口氣，剛才的激動仿佛瞬間即逝，十年前，他曾有幸親眼目睹劍仙的驚世絕學——無上劍法，至今一直念念不忘，此次他特意安排林浩參加月試，其中就是為了確定一下林浩的真正實力，找出他的缺點，給予指示，其二，他想再次目睹無上劍法的精妙之處，雖然林浩在蜀山多年，卻從未在眾人眼前使用過無上劍法，而這一次也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當然，此刻場中的林浩並不知道隱劍子的想法，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擊敗陳天，驗證自己的實力，看看這麼多年，自己究竟進步了多少，對於無上劍法又體會了多少，而對於剛才的那招無上劍法的破之劍式，在其他人眼裏似乎驚世駭俗，但在他看來卻並不十分滿意。剛才的劍法不僅威力不足，而且無法一氣嗬成。
無上劍法果真無上，道場之外，人聲消寂，蜀山門下眾弟子都為那驚世一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平日裏與他們一起修煉的林浩，竟然已經達到如此修為，令人驚歎。
門下弟子臉上萬般驚異，而四堂閣的掌教，更是表情各異，但其中卻不約而同的夾雜著一絲絲嫉妒，納悶著自己堂內為何沒有如此資質奇佳之才；隱月子暗歎之餘，心中原本的擔憂轉眼間變幻，目光遊移到他最心愛的弟子陳天身上，生怕林浩不小心傷著了他。
眼看著劍影無數，漫天飛影，玄天護勁漸漸失去了琉璃光彩，黯淡了下去，而陳天更是汗如雨下，體內的真氣已經耗到了極限，而覆劍而立的林浩還猶有餘力，實力高下，立刻涇渭分明……
“我……我認輸……”陳天見以無回天之力，無奈之下，隻能極為不甘心的認負，雙拳一抱，帶著怨恨之意，對林浩道：“林師兄，劍法高超，陳天今天技不如人，改日再行討教……”說完，衣袖一甩，徑直穿過人群，獨自而去。
“哎……這孩子……”隱月子見陳天一人離去，在掌門麵前絲毫不顧禮數，不由眉頭一皺歎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陳天這孩子，還是太過於一些虛名，三師弟，你以後還是要多加教導才行……”隱劍子淡淡而道，但言語之間，卻也顯一絲怒色，對於陳天傲人的態度，並不太滿意。
“哦……”隱月子尷尬地應了聲，忽見一旁二師兄一臉的快意之色，臉色有些鐵青，卻也沒有再做計較。
月試繼續進行，直到日落時分，比試完畢，蜀山掌門隱劍子先做了簡短的評價，隨後依照慣例，分別在四堂閣中選了一些資質上佳的入門弟子，擇日正式入門修煉，而其餘入門弟子，隻能紛紛搖頭歎息，期待下一次的月試到來，能再展宏圖。
夕陽西下，道場蜂擁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而林浩站在春風身旁，腦中卻不斷揣摩著剛才自己的那一劍，還沒有離去的意思。
“你們還沒有走嗎？”正巧，剛剛和四位掌教師弟商討完一些要事的隱劍子，見到兩人還未離去，上前正聲道。
“拜見掌門……”春風和林浩異口同聲道，神情顯得十分敬畏。
“林浩，你近來又進步了不少，尤其是在劍法的造詣上，比起以前更加收發自如，快而不亂……不過……”隱劍子忽言又止，似乎考慮著什麼。
“還請掌門指教……”
“剛才你使得無上劍法中的破之劍式，雖然威力不凡，但懨氣過重，無法發揮無上劍法博大精深之奧妙，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吧……”隱劍子拂起發白老須，神色深重道。
“弟子明白……”林浩含顎微點，剛才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剛才那招無上劍法，無法發揮原來的威力，原來是自己過於執著，信念過重，看來真需要反省一下，讓心平靜下來。
“明白就好，修仙者最忌諱的就是將凡間俗事看得太重，這樣隻會耽誤了修為，有弊無利……”隱劍子循循教誨道。
“謝過掌門指點……”林浩帶著一絲感歎道。
“對了，門下弟弟剛剛傳來口信，修真協會已經送來請貼，邀請劍仙一派參加修真大賽。”
“你一會記得去大殿領取一下邀請函。”蜀山掌門隱劍子說道。
“謝謝掌門，我馬上就去。”
“對了掌門，劍仙一脈還有一位失散的師妹，她是華京軍部司令的女兒，我也想去通知她一下。”林浩握緊了手，思緒猶如波瀾起伏。
“周白雪師妹？”春風情不自禁的說道，雖然在蜀山之時，兩人不和，大吵大鬧，但是事變之後，大家都已長大。
“周白雪師妹，這幾年來，她過的好嗎？她是位很有靈性的女孩。”春風自言自語道。
“三年多了，一切都猶如過眼雲煙……要不再等些時日，修真協會的大賽就要開賽，到時林嚴與王強師弟也會從悟道室裏出來，我們一起下山一趟，好久沒有見過師妹，大家真要一聚……”林浩思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