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觸電般的感覺(3 / 3)

白雪陡然間低頭不語,目光一閃,轉而黯淡,迷離的眼神充溢著難以琢磨的光芒。她似是明白又有所糊塗,心中波瀾起伏。

“這裏真的很美,空氣異常的新鮮,四周空曠,心中不由豁然開朗。”白雪轉念說道,不由轉頭望去。她似是十分懼怕歐陽木那羽深邃的眼神,穿透了她的靈魂。

她此時有一種衝動,隻想張開雙手,放飛生命,盡情奔跑。

“美,這裏的環境美的令人動容,令人陶醉,能暫時忘掉一切的煩惱。”歐陽木羽收回目光,抬頭眺望,他盡力讓疲憊不堪的心沉陷於靜謐。

歐陽木羽沉醉著,他的靈魂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

“歐陽師兄,今日聽聞五師兄林嚴所訴,正有一事,有所不解……”白雪突有疑問,轉頭問道,她漠然一笑,笑靨如花,嘴間露出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

“恩。”歐陽木羽點了點頭,他的雙眼有所空洞,目光望著遠方,無限延伸。

“師兄,為何眾人皆說你入門不久,修行尚淺,除悟性驚人之外,尚未達到境界。難道你真的不會任何劍法,包括降妖除魔的玄學之術……”白雪莫名疑問道。

“是的,由於時間有限,師傅根本還未來的及授我劍法,就已入關。不過師兄近來苦修流雲之法,深有體會,待悟道之時,將為你一一道來。我想現在隻有練好基本功,穩紮穩打,到是定有驚人之舉。”歐陽木羽思量片刻,娓娓道來,至於劍仙老者秘密所授的無上之術,他暫時沒有言明,隻待劍仙老者出關,有所許可,方有一說。

短短時日,歐陽木羽早已對白雪有所了解,惟恐白雪做出驚人之舉,惹出萬分麻煩,他的想法也必有一定保留。

“原來如此。”白雪沉默片刻,有所明白。

“其實師兄除了修行流雲之法外,還會一式驚人的劍法——漫天飛花,這招劍法出神入化,威力驚人,我至今目睹,才知天下竟有如此之劍法,真是令人目瞪口呆,驚訝不得。”白雪繼續驚歎,她的語氣頗為激動。

“這?”歐陽木羽稍有遲疑,雙手一揮,表情變化複雜。

“師兄……”白雪突然有所柔情的叫道,她的聲音溫柔纏綿,似乎可以軟化一切。

歐陽木羽聽之,有所恍然,心靈頓時大振,不由毛骨悚然起來。

“師兄,你能將漫天飛花這式劍法傳授於我嗎?”白雪一針見血的說道,她的表情充滿著渴求,以及對淵源的修真學產生足夠的興趣。

歐陽木羽呆愣片刻,不安的思量了起來,他感到有所迷糊,更是顧忌萬分,不由尷尬了起來。不管怎樣,事實上歐陽木羽對漫天飛舞這僅有的一式的劍法並沒有太多的了解。畢竟漫天飛花這式劍法源於仙家之手,他暫時也隻能依葫蘆畫瓢……

“師兄,好嗎?”白雪見歐陽木羽麵有難色,她不由的又重複了一遍,心裏忐忑不安。

“當然可以,不過這神奇的劍法對於師兄來說尚有一定難度,待到師傅出關,師兄定將這劍法轉於師傅親授,惟恐你走火入魔,頓生悔意……你現在隻需一心一意的苦修流雲之法既可。”歐陽木羽轉念說道,他的話聽之嚴肅又頗有點分量。

“自私。”白雪輕聲暗道,她的心中可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想法。白雪生於的環境四周都充滿著無限的心計,競爭的態勢早已經讓很多人麻木了心靈。

白雪早已認定歐陽木羽的那式劍法來自偶然得到的古書,或許她不用太多的猜想,歐陽木羽肯定是出於私心,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此劍法轉授於他人。歐陽木羽在白雪心中的偉大形象瞬間有所摧毀。

白雪早已習慣,片刻之後,心中的一絲怒氣也轉瞬消逝,不過打從心底,她對歐陽木羽始終有著莫名其妙的敬畏。

“師妹……”歐陽木羽是個聰明人,察言觀色,他見白雪臉色有異,正想解釋點什麼,畢竟他認為自己是無辜的。

“師兄,我們來切磋切磋吧。”白雪心中突有想法,她斬釘截鐵的打斷歐陽木羽的話,大聲叫道。

白雪說著,內心有所激動,一躍而起,朝著歐陽木羽衝了過去。

隻見白雪腳底成風,如雲煙彌漫,衣物輕飄,迎風招展。她雙臂一張,如雄鷹展翅,風馳電掣的朝著歐陽木羽撲了過去。

歐陽木羽大為吃驚,他抬頭一望,隻見白雪嬌美的身影一下形成一條耀眼的直線,差點摩擦出碰撞的火花,不由手慌腳亂了起來。

歐陽木羽迅速後退幾步,樣子有所狼狽,他趕忙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雙臂,想要阻擋住白雪的攻勢。還好他修行流雲之法已有一定時日,真氣根基到達一定程度,他閉上眼,趕忙盡力吸氣呼氣,讓體內所有的真氣盡快凝聚於手臂之上,形成一團朦朧的隔膜。

白雪飛躍著,她的臉上帶著難以覺察的笑容,白皙的手臂映射著孤獨而又單一的光芒,令人萬分迷糊。

白雪出手的力量並不是很重,不過兩人之間的修為相差實在太遠,歐陽木羽頓時難以承受,他感到了來自白雪身上湧出的壓力,靈差點吞噬掉了他的靈魂。

咆哮的真氣猶如凶猛的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混亂重疊的身影開始瘋狂抖動。

歐陽木羽的雙眼萬分迷離,就在碰撞的那麼一瞬間,他發覺自己的手臂開始膨脹,不聽使喚,一下就被白雪的力量反彈開來。他猶如斷弦的風箏,甩了出去,口中吐出的血液猩紅,隨風飄舞,擴散開來。

見歐陽木羽如此不堪一擊,白雪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下傻愣了起來。

“這……這不可能?”白雪難以平靜,自言自語了起來。她顯然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在她的個人想法中,她不相信歐陽木羽的修為就如眾人所述,差勁到如此程度。不過事實如此,她亦無話可說。也許是出於過分驚詫,直到歐陽木羽擦完帶血的嘴角,白雪這才恍然過來。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白雪著急不安著看著歐陽木羽,雙手莫名其妙的擺動著。她的動作劇烈萬分,全身上下都不由顫抖了起來。

“沒……沒事。”歐陽木羽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對著白雪擺了擺手。他帶著血性的怒火衝動一下就被白雪那驚惶的目光所柔化,漸漸平息。

“師兄……”白雪趕忙伸手攙扶住歐陽木羽,歐陽木羽的視線餘光一下捕捉到白雪那蒼白的臉色,冰紫的嫩唇。

“沒事……還好你手下留情,這點力量還不可能震傷內髒。不過師兄的修真水平隻有如何,令人汗顏。”歐陽木羽心有不忍,不由安慰道,而深藏在內心的情感卻是萬分交雜,慚愧之意油然而生。

歐陽木羽鎮定自如,集中精力,平靜調息,由於他修行流雲之法已有時日,體內真氣較為強勁,流雲之法的確為修真奇術,尚有修複彌合傷勢之能。

強大的真氣猶如滾滾熱氣在歐陽木羽的指揮下開始沿著一定的路線慢慢流動。

片刻之後,劇烈的疼痛頓時減輕,他的臉色漸漸開始恢複紅潤。

見歐陽木羽恢複如此之快,白雪的臉色有所緩和,她仍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師兄,有恐不測,心中更是浮想聯翩。也許歐陽木羽那高大的形象在白雪的心中已經蕩然無存。

“師妹如此年齡,修真水平竟達到如此水平,真是驚人……”歐陽木羽眨著雙眼,模模糊糊的說道。

“師兄過獎……”白雪莫名搖頭歎氣,不願多說,也許歐陽木羽的表情已經讓她看到了一個完整的內心本質。

由於歐陽木羽暫時無力,兩人開始閑聊,看似談笑風生,其實彼此內心均有幾分難言的沉默。

就在歐陽木羽恢複到差不多的時刻。他的臉色突然變的凝重。

“師兄,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白雪察言觀色,緊張問道。

歐陽木羽不語,他突然感覺到另一股萬分強大的熱量在體內開始膨脹,蔓延。可惜他並不知道這股沉睡的力量正是由於天泣果強大的毒性所激發。

難以想象的強大潛能慢慢的沿著歐陽木羽縱橫交錯的經脈開始緩緩流動。這力量絕對可以讓體內的每一條血管開始劇烈的伸縮抽動,達到極限。

頓時,歐陽木羽的體內掀起了滔天巨浪,團團灼熱的氣息猶如火焰,熊熊燃燒。

歐陽木羽痛楚難耐,不由呻吟,他握拳咬牙,青筋暴露,麵部表情極其怪異,蒼白的臉色,豆大的汗水一下掛到了額邊。

“師兄,你怎麼啦?”白雪更為吃驚,不由驚慌失措了起來。她早以認為歐陽師兄已經完全恢複。

“沒……沒事。你不用擔心。”歐陽木羽強忍痛苦,隻覺體內熱流洶湧,呈翻江倒海之勢,皮膚頓時開始泛紅,火熱火熱,竟散發著絲絲白氣。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痙攣起來,重心不穩,身子東搖西晃。待見白雪的樣子如此倉皇,他趕忙揮手示意,心中亦有萬分不解。

白雪修真數年,銳眼一看,可知師兄的症狀完全是由真氣錯亂而起,惟恐出現意外,甚至走火入魔,不由快步走近,她希望利用自身的真氣為師兄調息,盡快令其恢複如常。

白雪麵色凝重,輕挽衣袖,手臂頓露,看似格外白皙,晶瑩透徹。待白雪的雙手一接觸到歐陽木羽的後背,她就感到一股跳動的力量帶著強大的磁性互相交錯,編織成一道密密麻麻的氣網。

白雪雙目一亮,萬分驚詫,她還未使力,歐陽木羽身上傳出的強大真氣已經沿著她的手臂開始朝著經脈開始瘋狂的流動。

白雪更加驚訝,她咬了咬牙,臉色陡然大變,她欲想移開雙手,可是那股強大的力量猶如生根的植物,死死的將其纏住,難以動彈。

白雪心慌意亂,內心卻越加無奈。還好她有所經驗,趕忙冷靜下來。

隻見白雪眉頭緊鎖,深吸口氣,她勉強提起體內的真氣,希望利用這些真氣抵擋住澎湃而入的強大力量。

可是白雪僅有的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拒,她的努力完全白費了。其實這裏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沒有絕對深厚的真氣來引導這些突如其來的力量。

歐陽木羽身上湧出的力量就猶如一隻發怒的靈獸在白雪的體內橫衝直撞,萬馬奔騰……她頓時感到氣血上浮,四周一片天昏地暗,黯淡的臉色也不由憋的通紅,四肢更是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

強大的力量繼續在白雪錯雜的經脈中向另一端擴展,瘋狂遊動。

劇烈的痛楚早已經讓白雪的大腦萬分混亂,神經陷入麻木,不知所以……

最終白雪難以承受如此之力暫時昏迷了過去,不過她的遭遇與歐陽木羽有所相似,由此因禍得福,那力量強大的盡量衝破她的生死玄關,讓她全身經脈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相互循環,通暢自如,靈台更是一片豁然開朗。

歐陽木羽自身難顧,撕裂的痛苦讓他不得動彈,萬分沉默。他根本沒有察覺到一旁已經昏迷白雪,直至那咆哮奔騰的真氣稍微緩和之後,他才有力站了起來。

站立片刻,歐陽木羽稍感疼痛略減,不過大腦卻極其的清醒,體內真氣循環生息,萬分充盈,跡象明顯,揮手投足之間力量大增,萬分驚人,更令他感到驚訝的就是雙目竟然萬分有神,視力範圍增大數倍,四周微小輕微的變化都可以清晰的捕捉在眼裏。

歐陽木羽機械性的搖晃了幾下腦袋,他眼睛的餘光突然掃到昏迷在地的白雪,內心不由大震。

“師妹,你怎麼了?”歐陽木羽彎身看著白雪五官分布如此勻稱的小臉大聲呼道,她那嬌嫩白皙的皮膚布滿汗水,抖動的睫毛閃動著晶瑩的水滴,輕盈的線條猶如眩目的色彩逝去了所有的單調空白,看似柔性萬分,誘惑十足,對此,歐陽木羽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師妹,師妹……”歐陽木羽繼續瘋狂的叫著,他知道是自己剛才意外的舉動令白雪出現了點意外。他的目光早已經黯淡了幾分鮮豔的光澤。

歐陽木羽扶起白雪無聲的呼喚著,他突然感到白雪溫存的體溫散發著點點清香,那是他心中最美麗的花兒正在無聲開放,散發出香甜的味兒……

白雪確實是有驚無險,不過事有湊巧,她卻因此由禍得福。

從歐陽木羽身上傳遞來的強大的真氣在白雪體內快速的膨脹循環,它甚至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通了白雪的生死玄關。

生死玄關一通,真氣便可以完全無阻礙的循環生息,不生不滅。

待白雪醒來,微微睜眼,刺目的光線顯得格外耀人。

白雪看似掙紮,臉色平靜,身體上下,輕微抖動,她的手臂慢慢劃出了一個美妙弧度,帶著詩一樣的意境開始沉醉。她抬起頭,深深的呼吸著,空氣的流動似是蕩漾起她眼裏模糊的神采,流露的眼色,目不轉睛的停在了歐陽木羽的臉上,充滿著未知的神秘。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得到了重生。

“師妹,你醒啦,你沒有事吧。”歐陽木羽看著偎依在自己手臂裏的白雪,他的眼神裏除了萬分的著急,擔心還帶有莫名的情愫。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師兄。我誤會你了。”白雪笑了笑,她的笑容不再蒼白。白雪始終以為歐陽師兄有所隱藏,剛才故意利用適當時機幫她打通生死玄關,讓她的修真境界再進一層。她更加明白歐陽師兄要幫自己打通生死玄關定要消耗多年修為……不過歐陽師兄現在的修為確實可怕,真是深藏不露。

不知不覺,白雪的眼淚掉了下來,有所慚愧,有所感動,更有所潸然。

修真之人均知,隻有打通生死玄關,才有可能形成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內丹。不過要想靠自己的力量打通生死玄關,那是一件萬分困難的事。

在白雪的心中,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情愫在滋生,她亦以為歐陽師兄消耗多年修為為她築下結實根基,犧牲巨大,為她在修真學方麵上翻開了新的一頁。她完全在這一短暫的時刻感受到了歐陽木羽的偉大。

歐陽木羽一臉茫然,不過見白雪無恙,心中壓抑的石頭瞬間落地。他的臉上不由的露出淡淡微笑。

“師兄,對不起。”白雪尷尬的低頭繼續道,她的內心正承受著一種壓迫,不住的震撼靈魂。

歐陽木羽一時錯意,他搖頭解釋道,語氣顯得較為沉重:“師兄早已無恙,你不必過於擔心。此事隻是個意外,可能是由於修行過於求成……”

“師兄……”白雪眨了眨眼,握緊了手。她會意的微笑著,雙方看似彼此明白,有所神秘,但問題的結果卻出人意外。畢竟歐陽木羽的修真水平並沒有達到白雪所認為的那種境界,甚至還沒有到達這種境界的幾分之幾。

歐陽木羽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在天泣果的作用下安然無恙,還在如此神奇的力量下激發了最大潛能。這裏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多虧了那顆難求的仙家紅體丹元。

仙家紅體丹元並非凡物,自有神用,它時刻都在血八卦內奮力掙紮,不過難以掙脫。丹元一時紅光耀眼,一時色澤黯淡,上方怨氣纏繞,交錯複雜,猶如蛛網,糾纏不清。

就在歐陽木羽真氣大亂的時刻,紅體丹元顯得格外耀眼,它努力平緩著歐陽木羽體內咆哮般的真氣,以至歐陽木羽沒有出現真氣錯亂,走火入魔之跡象。

“時間已經不早……我想我們該回去了。”歐陽木羽萬分沉默,他眯著眼,眼裏一片沉寂般的空白,逝去了生命的光輝。他好似已經聽到淒涼的歌聲從內心深處模模糊糊的傳了出來,四周散落的都是記憶的碎片。

見歐陽木羽靜靜無語,白雪瞪大雙眼,神情怪異,不知所措,直到歐陽木羽站起,這才恍然。

“是該走了,師兄應該早點回去休息。”白雪異常寧靜,轉而柔聲說道,她以為歐陽師兄剛才為其打通生死玄關早已消耗大量真氣,體力透支,勞累不堪。

歐陽木羽沒有言語,淡淡一笑,他的笑容萬分蒼白,透露著幾絲難以形容的淒涼。他的心境似是被靈魂深處的歌聲所感染,瞬間低沉了下來。

“師兄,你真的沒事……”白雪見歐陽木羽的表情更加怪異,不由再次反問道。

歐陽木羽呆立片刻,收回癡愣的目光,擺了擺手道:“回吧,我們回吧,現在應是午飯時間……”

歐陽木羽有點失態的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起來。

緊跟著歐陽木羽的步伐,白雪完全可以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真氣。那真氣猶如鋒利的蛛絲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了一起,形成屏障,壓抑著白雪。

白雪無聲無息的走著,她的心越來越煩亂,不過已經打通生死玄關的她,還是萬分欣喜,激動之情,難以平靜。

月光絕美,星空燦爛。

拔升最後一層沾著草地,一個人影慢慢而過。

她的頭部已經完全被麵紗遮蓋,從她古怪的穿著和嬌美身材辨認,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女子。

她微微抬起頭,鼻息中還帶著泥土與青草混合的芳香,清爽的空氣與夜色將人所迷醉,蟋蟀在草絲中歡快地歌唱,河水在夜色中安靜地流淌。

她悄悄的走到河邊,掬起一泓河水慢慢地飲下,把垂下來的黑色發絲撩到尖耳後。月光如輕紗,如薄霧,久望著它,眼神漸漸迷茫,仿佛被它融化,漸漸被時間之神所遺忘,夜的月光,總是讓人格外舒服安逸的。

樹林深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女子麵紗內的雙眼閃過一絲亮光。她勉強的笑了笑暗道:“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說著,她迅速地站了起來,手捏破妖真言,一動不動的立著。

樹林的盡頭出現了另一位十分美豔的女子,嬌豔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心動。她的臉蛋兒像紅彤彤的蘋果,像牡丹將要綻開的蓓蕾;在臉蛋的上半部,濃濃的長睫毛遮成一片陰影,在那陰影裏,亮著一雙異常漂亮的黑眼睛;臉蛋的下半部,有一張惹人想要親吻的,動人而滋潤的小嘴巴。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幽深黑暗的山林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