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賞你的這份自信,從明天開始,就由歐陽師兄傳授你流雲心法,你要虛心學習。”林鴻緩緩的說道。
林鴻的話剛說完,一旁林嚴的臉色起了難以察覺的變化。
“為什麼要小師弟教她?其餘眾師兄的經驗不是更豐富嗎?”春風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低聲說道。
“木羽師弟領悟流雲心法的速度快的令人歎為觀止,難以置信。我想木羽師弟一定有一套自己的理論,甚至可能有快捷方式,這對剛入門的白雪師妹來說,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林鴻分析著。
“師兄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傳授給你,不過大師兄說的快捷方式是沒有的,修行猶如細水長流,我想師妹如此資質,隻要腳踏實地,很快就會看到成果的。”歐陽木羽禮貌的站起來保證。
“自以為是!”王強雙目微閉,脫口而出。
林嚴雖然覺得遺憾,春風的內心更是難以舒坦,也許讓歐陽木羽與周白雪獨處久了,他們會日久生情,令自己難受。
春風先發製人,有意的說道:“在座有人可是大小姐,從小吃香喝辣,山珍海味的應有盡有,可能會看不上這裏的殘羹剩飯。”
“春風師妹煮的飯菜可是色香味俱全,勝過多少美味佳肴。”王強有意迎合。
“此乃美味佳肴?真是難以入口。”周白雪臉色微變,故意吐出口中的菜肴,敲擊碗筷說道。
“師妹,這是地菜,細膩潤滑,香脆之感要細嚼慢咽後才可品出,它富含蛋白質,各種維生素,亦有美容的功效,你應該和春風師姐經常食用,這樣一定能常保美貌如花。”歐陽木羽唯恐兩人再傷和氣,趕緊插話。
“你們千萬不要把我和她相提並論。”春風轉頭而立,臉色鐵青的說道。
周白雪爭辯道:“孤陋寡聞,真是村姑,簡單的烹飪以及食物的基本搭配都不知道,你們也千萬不要將她和我相提並論。”
“這隻是芝麻綠豆的事情,何需如此爭吵?”林鴻覺得無奈。
“你不想吃就給我滾出去,別賴在這!”春風怒火高漲,大拍桌子。
周白雪並不因此懼怕,也拍桌而起,心中怒火燃燒。
兩人這樣對看了許久,一旁眾人勸說的話語猶如火上加油。飯廳裏火藥味彌漫,一觸即發。
歐陽木羽頗感無奈,一聲不吭,低頭無語的吃起飯來。
突然,憤怒猶如火山爆發,狂風暴雨般襲來,飯桌頓時被一分為二,碗碟紛飛,滿地杯盤狼藉。眾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今晚又要餓肚子了。”歐陽木羽拍拍肚皮,自言自語道。
林鴻正欲發怒,兩個師妹卻對著彼此冷哼一聲,調頭就走。林鴻見狀,不由得一楞,真是可怕的女人戰爭呀!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翻臉就像翻書一樣,真是令人百思不解。”吳丹歎道。
王強對著歐陽木羽大哼一聲,緊隨春風的腳步而去。
眾人收拾片刻,勉強吃了些剩飯,不歡而散。
歐陽木羽心情複雜,回房悟道,但是心念雜生,不得以隻好上床睡覺,可是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可能由於新環境的空氣渾濁,流通不良,歐陽木羽一時之間還無法適應,於是他起身點燈,坐在桌前翻閱書籍。由於書桌破舊不堪,四根桌角長短不齊,搖晃不止,歐陽木羽下意識的伸手敲了敲,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歐陽木羽看著紛飛的粉末,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片刻之後,一道強烈澎湃的真氣頓時從歐陽木羽的手臂經脈湧回丹田,他突然感到體內真氣開始膨脹,整個身體好象充滿輕盈的氣體,開始漂浮。
“威力竟然如此驚人,這到底究竟為何?難道……”歐陽木羽打量著自己的手臂,百思不得其解。
“近來體內真氣澎湃,修為好象到了另一種境界,難道這是神仙姐姐……”歐陽木羽既驚歎又興奮,激動不已。
其實歐陽木羽那突然產生的深厚真氣就是天泣果發生了作用,激發了他的潛能,讓他的內力修為更上層樓。
歐陽木羽雖然興奮,但是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靜心將體內澎湃的真氣順著經脈慢慢的向四周擴散,外麵難以捕捉的聲響清晰於耳。
歐陽木羽的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透過窗外,望著蒼茫的天空,窗外的世界已經被黑暗渲染,幾道暗淡的光線若隱若現,不時傳來風聲、蟲鳴。
“什麼人?”歐陽木羽警覺的喊道,他臉色一變,猛然跳出窗外,體內洶湧的真氣讓他帶著飄逸的步伐,順著柔和的月光,他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是你……你怎麼在這?”歐陽木羽看著周白雪完美的輪廓,驚訝的問道。
周白雪環顧四周,眼中帶淚,一副慌張的模樣。
“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身發抖?”歐陽木羽見狀,輕輕的走近周白雪柔聲問道。
周白雪十分驚恐,趕忙撲進歐陽木羽的懷中哭泣道:“師兄,我怕、我怕,窗戶外陰影重疊,怪聲四起,令人毛孔悚然,心驚肉跳的。”
“害怕?那你看看身後,那是什麼?”歐陽木羽眨了眨眼睛,大手一揮,指著漆黑的角落,陰森森的說道。
“什麼?不要,我不看、不看,死都不看。”周白雪瘋狂大叫,那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不要怕,我和你開玩笑的,其實什麼都沒有,這隻是你的心魔在作怪。修真之人,降妖除魔,替天行道,怎能有所畏懼呢?”歐陽木羽傻笑不止的看著周白雪。
“你壞,你好壞,你竟然欺負我。”周白雪破涕為笑,拍打著歐陽木羽的胸脯說道。
“不用怕,回去點燈睡吧!”歐陽木羽建議周白雪。
“這裏沒電,荒涼落後的,加上又是深夜,沒有太陽能可用,要是用蠟燭,我怕燭光搖曳,更是可怕。”周白雪有點神經兮兮的說道。
“先到我房內坐坐吧!靜下心來。”歐陽木羽友善熱情的邀請周白雪。
“其實我剛到這裏時,也是會害怕恐慌,不過後來就逐漸習慣了,我想你也會慢慢適應的。”歐陽木羽端來熱茶,遞給周白雪。
周白雪默不作聲,靜靜的睜大眼睛看著歐陽木羽有點蒼白的臉色,他的臉色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更顯空洞,不過歐陽木羽帶給她的吸引力突然變的強烈。
“這裏還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委屈你了。”周白雪見歐陽木羽對自己這麼好,有點過意不去的望著歐陽木羽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歐陽木羽故意拉下臉來,沉聲道。
兩人頓時開懷大笑起來,彼此之間的情誼又增進不少。
“已經是深夜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修行呢!”歐陽木羽看著周白雪疲倦的雙眼,柔生勸道。
“不,我不回去,我怕。要不然我們兩個人一起過去。”周白雪建議,畢竟此處的環境烏煙瘴氣,實在惡劣,窗上更沒有遮擋之物,冰冷的風嘶啞嚎叫的無情而入。
“不行,這不太方便,會惹出很多麻煩的。”歐陽木羽拚命搖頭,他希望周白雪能夠理解。
周白雪二話不說,慵懶的斜倚在歐陽木羽的床上,麵帶淒楚的說道:“師兄,我不要走,我怕,我真的好怕。”
見周白雪神色如此害怕,歐陽木羽對她微微一笑,心裏自言自語道:“可能膽小就是女孩子的天性吧!我又何必去為難她。”
“你睡吧!不要怕,師兄就在你身旁陪你。”歐陽木羽安慰道,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周白雪由於奔波數日,加上今天頻繁動用內力的結果,早已疲憊不堪,聽著歐陽木羽的話乖乖躺下,片刻就已睡熟。
歐陽木羽凝視著熟睡中的周白雪,目光平靜,心如止水。之後,歐陽木羽繼續翻閱著書籍,直到迷迷糊糊,陷入夢境。
夢的世界是虛無的,但是在虛無之中卻更容易找到自我。
她為什麼?哭的如此傷心,如此淒楚,難道深藏痛苦的回憶永遠不會磨滅嗎?因為這樣而讓她心碎不已。
神仙姐姐的哭聲最近依舊淒涼,但也仍然動聽。
歐陽木羽覺得自己好象置身在一個嶄新的世界中,鏡花水月,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飄落下透明發亮的花瓣,不過卻無法拾取。
歐陽木羽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絕世完美的背影勾畫在樹陰之下,放聲哭泣著,那淒美的聲音,令人陶醉。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神仙姐姐緩緩的說著。
歐陽木羽的記憶力過目不忘,從小飽讀唐詩宋詞,當然明白這是柳永的蝶戀花。歐陽木羽雖然對愛情一竅不通,不過也可以感受到神仙姐姐無法自拔的情懷,以及愁思。
“別哭了,別哭了,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歐陽木羽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迷人又熟悉的哭泣之聲,放聲大叫,飛奔過去。
神仙姐姐突然轉過身來,歐陽木羽並未見到神仙姐姐那張藏在朦朧煙霧後麵的絕世容顏,她的臉上蓋著一層神秘麵紗。
“吵到你了,不好意思。”神仙姐姐平靜的說道,這可是她第一次與歐陽木羽麵對麵說話。
“你為什麼哭的如此淒涼?”歐陽木羽問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回憶,因為痛楚的回憶,這永遠都會是一個難解的結。”神仙姐姐輕聲說道,她的語氣漂浮不定,清新脫俗的舉止令人不敢褻瀆。
歐陽木羽靜靜的在原地坐了下來,心如止水。
兩人沉默片刻,歐陽木羽突然抬頭百感交集的說道:“你不要再沉睡在回憶之中了,不要再隨著回憶沉淪了,我願意幫助你。”
“是嗎?那你慢慢的走過來,我想借你的肩膀一用。”神仙姐姐有所哽咽,揮了揮手說道。
歐陽木羽聞言,乖乖的走了過去。
“謝謝你,你讓我回憶起以前最快樂最浪漫的時光。可惜滄海桑田,人事已非。”神仙姐姐依偎在歐陽木羽的肩頭上,深情的訴說著。
歐陽木羽雖然看不到神仙姐姐的容顏,但是他早已陶醉在神仙姐姐那完美的輪廓,甜美的聲音裏,忘了自己。他依稀看到了神仙姐姐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下懸掛著淚花,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時間飛逝,兩人猶如一對熱戀的情侶般,雖然彼此沒有交談,但是卻感到浪漫沉醉。
“謝謝你,我的心情好多了,我要走了,你也快回去吧!”神仙姐姐突然站起身子飛了起來,她飄逸的步伐,隨風而動的衣襟開始在歐陽木羽的眼裏模糊。
“你要去哪裏?”歐陽木羽突然清醒過來,放聲叫道。
“繼續睡吧!”神仙姐姐沒有回頭,她聖潔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等我,等等我……痛苦的往事應該讓它早點煙消雲散,要不然……”歐陽木羽朝著神仙姐姐消失的地方衝了過去,大腦忽然一片冰冷清涼。
歐陽木羽猛然睜開眼,醒了過來。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醒來的歐陽木羽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摟著周白雪,還和她親密的擁抱在一起。隻見周白雪躺在他的胸懷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柔情似水,嘴邊的兩個酒窩,如綻放的花朵般美麗。
由於晚上夜冷風涼的緣故,周白雪竟然不知不覺的摟著歐陽木羽,兩個人就這樣糾纏在一起。
歐陽木羽心慌意亂,他看著周白雪嬌豔欲滴的雙唇趕忙收回自己的雙手,想要起身坐起,可是由於歐陽木羽的手臂被周白雪的脖子緊緊壓住,手臂剛剛晃動,周白雪就醒了過來。周白雪雙眼迷蒙的看著歐陽木羽,歐陽木羽的臉色頓時大變。
“師兄,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周白雪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她反而平靜的問道。
“沒、沒有呀!”歐陽木羽冷汗淋漓,說話結結巴巴。
周白雪看著歐陽木羽驚慌失措的樣子,大笑道:“看來是我看錯了,歐陽師兄也不老實。”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歐陽木羽拚命搖頭,猶如啞巴吃黃連般,苦不堪言,有口難辯。
歐陽木羽和周白雪的年齡不大不小,但是對於男女之事仍然不是十分了解,
也許對於周白雪來說,親吻才是一種侵犯。
歐陽木羽一臉無辜,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師兄,你的胸膛就像我父親的一樣溫暖,我昨晚竟然睡的異常安穩,就好象回到了從前般,真令人回味。”周白雪爬了起來,她的樣子看似可愛,但是忽然間又變得異常溫柔。
歐陽木羽無語,他也想到了自己的親人。
“你是不是也想起了親人?”周白雪不禁哭了出來。
“不要哭了,其實這裏的人也是你的親人呀!”歐陽木羽強忍淚水,安慰道。
“你也是我的親人?”周白雪上山數日,在這裏才待了一天,就已經開始想家了。
她是一個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脆弱的女孩。
“是的,等我們學有所成後,師兄和你一起回家。”歐陽木羽不停的點頭。
“師兄,你是不是因為迫切的思念神仙姐姐,所以昨晚才會不時的在我耳邊呼喚?”周白雪精神抖擻,對著窗外盡情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神仙姐姐……”歐陽木羽想到了夢裏的神仙姐姐,以及昨晚的第一次邂逅、第一次對話,和溫存。
“神仙姐姐真是一個謎呀!”歐陽木羽對神仙姐姐心底的謎充滿了興趣,他希望自己能夠為神仙姐姐解開這個纏繞在心中的死結,而他也大概猜到了,這個死結肯定是一個情結。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歐陽木羽靜靜的站著,恍惚之間,他好象又聽到了神仙姐姐的天籟之音,內心疼痛著,眼裏竟然湧出淚水來。當然他知道,這淚水不是他流的,而是神仙姐姐所流。
周白雪看著遠方回憶著過往,沉思片刻後見歐陽木羽仍靜靜的站著,便悄聲離開。周白雪本想回自己的房間梳理,但是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急急忙忙的返回。
“師兄。”周白雪叫道。
見歐陽木羽沒有反應,周白雪又大聲喝道:“喂!聽到沒有?”
“師……師妹……怎麼啦?”歐陽木羽回過神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周白雪帶著怒氣的麵容。
“你聽著,我有事交代。”周白雪挺胸直腰,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語氣甚是嚴肅。
“小師妹,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發誓。”歐陽木羽滿臉無辜,以為周白雪是要他對昨晚的事情負責。
周白雪轉頭捂嘴一笑,說道:“算了,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為你保密,不然我就將這件事告訴師兄,對了,還要告訴那個村姑,讓你的生活陷入水生火熱之中。”
“我……”歐陽木羽欲哭無淚。
“你不用解釋了,昨晚的事我已經全部忘記,包括我害怕黑暗的事,也請你盡快忘記。”周白雪雙頰微紅,害羞的做了個鬼臉笑道。
“你……哈哈哈!”歐陽木羽明白過來,咧嘴大笑。
“記得保密!”周白雪又強調了一次。
歐陽木羽忍住笑,點了點頭。
“你發誓……”周白雪一副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的模樣。
歐陽木羽趕忙舉起手,說道:“發誓,我發誓。”
時間過的飛快,白雪到此已有一段時日。
這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豔陽高照,清風微拂,綠樹成陰的空地上出現了幾道人影。空地旁邊是一條潺潺而流的小河,河水較深。平靜的水麵反射著點點光芒,映照著難以覺察的光暈。
茫茫白氣,微微流動的水流頓時泛起絲絲漣漪。水麵上的蘆葦,情不自禁的在這個五彩的世界裏隨風擺動,盡情放縱,瘋狂的呼吸著。
“開悟之前,砍柴挑水,開悟之後,砍柴挑水。”歐陽木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箭步如飛的沿著彎曲的小道奔跑著。
難以想象,他身上背著如此重物,樣子卻顯得輕鬆自如。也許他早已習慣如此單調而又百無聊賴的生活,亦早已明白挑水砍材之中深奧的道理。
“師兄,師兄……你慢點……”一個嬌小的身影氣喘噓噓,手舞足蹈的在後方奔呼喚著。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穿過無盡的空間,回聲陣陣。
“師傅曾經說過,對於修真學,悟性雖為前提,但是堅實的基礎也萬分重要。修為的高低不僅僅依靠於心悟,而是要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不管怎麼樣,有付出必有所得。”歐陽木羽回味著師傅當時語重深長的話,他的臉色越發有點嚴肅。
“你是師妹,師兄早有所照顧,身上亦沒有要求帶有如此重物,理應輕鬆自如。你必須加快趕腳步……繼續堅持下去……”歐陽木羽情不自禁回首鼓勵道。
白雪看似可愛,不由右腳一跺,鼓起小嘴不住嘮叨:“不行了,我支持不住了,我們休息,休息一會吧。”
見白雪小臉通紅,汗流滿麵,歐陽木羽心有不忍,他頓時放慢腳步,停了下來。
白雪的修為可謂高強,令人刮目相看,不過這一身體質與毅力卻讓人有所汗顏。
“師兄,你不要再如此折磨於我,還是早日授我流雲之法……我想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參透,創造奇跡。”白雪用手擦著額角晶瑩的汗花,她慢慢的坐了下來,盡情的呼吸著。她那白皙的皮膚透過光線顯得更加蒼白。
歐陽木羽有所失望,不由流於言表,鄭聲說道:“師妹,你的想法真是過於簡單,我以前剛到此處,也對師傅的做法感到驚訝,心有頹廢,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恍然大悟,感觸極其深刻。”
“是嗎?”白雪難以理解,她清澈的雙眼有所模糊。
“你要知道,修真高人之所以行如閃電,風馳電掣,難以捕捉行跡,很大原因並不在於高深的修為,而在於簡單而又紮實的基本功。不管如何,在修行中,隻有堅實的基礎才會令修行事半功倍。”歐陽木羽頗為嚴肅,極力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