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19日

昨天吃過早飯,全院師生在學院操場集合。至10點20分,以係為單位,教職員工和學生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步行去8區參加50萬人的追悼大會,沉痛悼念偉大領袖毛主席。

回來後翻看參考消息,有一篇文章這樣寫到:

毛澤東主席的逝世,翻過了半個世紀世界史的一頁,意味著20世紀的結束。他的逝世讓世界感到了空虛,他的名字和他領導下取得的成就是一同義詞;他的謙虛正是他的偉大,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典範,和他談話能夠得到智慧和教導;他不單單是大批遊擊戰士的指揮員,也是一個對馬克思列寧主義勤奮好學的人;在長征中,他和他的成員是接受了失敗和饑餓考驗的戰士,他生活的簡樸是革命家普遍、共同的特征。

補記28——張玉鳳印象

1.拋頭露麵慎之又慎

早就聽說張玉鳳在偉人毛澤東身邊工作過。神秘感讓我很想走近她,以親手揭開蒙在她頭上的神秘麵紗,領略罩在她身上的耀眼的光環。我把心中的想法說給孟慶利社長,他告訴我,正是因為張玉鳳的身份特殊,決定了她對自己的要求非常嚴格,尤其對於公開場合下的拋頭露麵,慎之又慎,因此要等待機會,擇機而行。

2001年晚秋的一個傍晚,我跟隨孟社長出席了一次活動,這次活動張玉鳳和她的愛人劉愛民也應邀參加。

那一年張玉鳳57歲,中等身材,胖瘦適中,上身穿了件合身的未係扣襻的普通外套,裏邊是一件淡藍色的羊絨衫,下身著一件白底襯暗花的布褲。她端莊樸素,待人謙和,尤其是她那善解人意的微笑,常常讓你感到親切和愜意。

在她62歲那年,我有幸應邀到她的家裏去做客。

“本該早些時候打電話給您,請您到家裏來玩玩。”玉鳳大姐的語音清晰柔和,接人待物彬彬有禮。她微笑著告訴我,前些天她因追趕3歲的外孫子樂樂,不慎摔倒在樓梯口,結果左眼縫了3針,左腿和右胳膊都掛了彩,現在傷口已愈和,藥布也拿掉了,這才又想起約我來家的事兒。

玉鳳大姐的這番話,讓我對她油然而生敬意。這次應邀來家做客,顯然是一次特殊的禮遇。在曆次交往中,她待我很好,她接納你,並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而是以一個“普通”女人的身份給予對方以關懷和溫暖。接觸的次數多了,你會感到在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那是一種見過大世麵的淡定和素雅,一種外在美與內在美巧妙地融在一起的氣質和風度。

“那天好在我那外孫子安然無恙,倘若出了問題可怎麼得了。”玉鳳大姐為我斟了一杯茶,待重新坐定,她望著我笑道:“老劉(指她愛人)講話了,咱們都是往70歲奔的人了,剛剛抱上外孫子,可是不能讓孩子出一丁點的問題。”

那天下午,玉鳳大姐推出了一輛質量上乘的兒童車,保姆小陳將3歲的樂樂放入車中。俄頃,玉鳳大姐手端一個小瓷碗,開始用一個小勺往孩子嘴裏喂米粥,小陳不時將發麵餅掰成小碎塊放入粥裏。

經大姐允許,在她們喂樂樂的時候,我步行於客廳、過廳和三個居室之間,欣賞了房中所有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她夫婦二人年輕時的合影—衣著樸素,並肩而坐,目光炯炯,情深意和;其容顏之美麗,身姿之嬌好,不禁讓人驚歎不已。在另一個房間的牆壁上,還掛有兩幅油畫,內容為男女各一的半身像,不知是出於哪位油畫畫家之手,將男女主人公老年的音容笑貌刻劃得惟妙惟肖。

2.歡聚天華酒樓

2005年11月26日,星期六。

應玉鳳大姐之邀,傍晚時分,我提前到達天華毛家菜酒樓,上至二樓,見房間內已有多人等候在那裏。來人中有原中央警衛局的老同誌及其家屬,有企業家,也有來自名校的校長。

少許,玉鳳大姐到了,她挨著我坐下來,悄聲道:“李訥兩口子也來,一會兒就到。”

“是嗎?那可太好啦!”我興奮地說。

我與李訥、張玉鳳已認識多年,但三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這還是第一次。

很快,李訥和王景清到了。有人提議說,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先合個影吧!於是大家站起來響應。李訥邊走邊指著張玉鳳問我:“怎麼,你們也認識?我還是今天才知道。”

就座後,王景清稱呼我為“張總”,並介紹說我是中國網通的主編,人很不簡單。我說:“王老師高抬我了,不過是一個寫匠而已。”那位名校校長插話說,他們學校剛剛裝了幾部電話,安裝單位請的就是網通公司。

席間,李訥稱玉鳳大姐為小張。張玉鳳笑道:“我生於1944年,今年61歲,你媽媽過去叫我‘小張’,如今這把年紀已成了‘老張’啦!”

李訥也笑了:“那就幹脆叫名字好啦!”

就聽玉鳳大姐說:“李訥,你今年也快65歲了,可頭發還是那麼黑,昨天參加了活動,今晚還能來,看來身體比去年好多了。”

就聽一位老同誌的女兒接話道:“可不,李阿姨的眼角都見不到褶兒。”

李訥對張玉鳳大姐笑道:“您現在都抱上外孫子了,人家兩口子(指中央警衛局的一對夫婦)抱得更早。我們家那位(指自己的孩子)油鹽不進,不管別人怎麼催,你急,人家不急。”

張大姐道:“年輕人要孩子有早有晚,用不了多久,你也會當上奶奶的。”

“回去代問咪咪(指張玉鳳的女兒)好!問您的外孫好!”李訥說,“對了,您外孫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張玉鳳道:“我給他起名叫樂樂,9個多月了,已開始學習走路啦!”

少許,我小聲問玉鳳大姐:“您剛才說李訥昨天參加了什麼活動?”

“噢,紀念毛岸英赴朝犧牲55周年,”玉鳳大姐說,“紀念活動非常隆重,到場的新老將軍有100多位。不久前,李訥還參加了哥哥毛岸青82周歲的生日聚會,如果毛岸英還活著,也得有個八十四五歲了。”

俄頃,李訥舉起酒杯祝大家健康快樂,家庭幸福,並感謝新老朋友昔日曾給予她及家人的關懷和照顧。

酒足飯飽之際,玉鳳大姐遞給李訥一打東西,李訥在上麵一一簽名後,又將這打東西還給張玉鳳,張玉鳳抽出其中一張送給了我。我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大張“紀念毛澤東同誌誕生100周年”(1893年12月26日~1993年12月26日)的紀念郵票,內有思齊、邵華、李敏、李訥、毛新宇、張玉鳳和郵票的設計者魏楚予的親筆題名。雖說這是12年前的紀念品,但因上麵有毛氏後人及毛澤東生前工作人員的簽名,自然非常珍貴。

1976年9月26日

今天是我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天。

幾天來過得異常緊張,一連三天,每晚僅睡四五個小時,可不知為什麼,並不覺得困乏。

19日晚,我們在北方大廈實習的5名同學,一起去了董珊老師家,並在董老師家合影留念。

23日,男同學主動幫助女同學捆綁行李和箱子。至下午1時半,哈爾濱建築工程學院二係暖通73—2班的全體同學合影留念。在回來的路上,鮮族同學宋昌鎮的話又撥動了我的心弦:“新蠶同學,我們就要分別了……我立誌做一個像毛主席那樣的共產黨員……”

下午同學們順利地辦理了離校手續,根據地方學員哪來哪去的分配原則,我將分回原單位—吉林省四平市城建局。

1976年9月28日

三年的大學生活結束了。【張頤武點評:在本篇日記中,作者對大學生活作了認真的總結,從以下的述說中我們可以看到她大學生活的步履和側影,以及作者對當代生活的關注點,讀來別有一番意味。】

3年(1973年10月~1976年9月)的時間不算長,但無論從思想、學業、身體等諸多方麵,都已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1.嚐到了革命革到自己頭上的痛苦,不再那麼單純和幼稚。

2.大學3年,有計劃地支配了時間,先後閱讀了《馬克思的青年時代》、《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西行漫記》、《葉爾紹夫兄弟》、《第三帝國的興亡》、《膠東紀事》、《豔陽天》、《列寧回憶錄》、《列寧家書集》。這些書籍改變著我的精神世界,並將對自己產生深遠的影響。對於《國家與革命》等馬列主義的書,今後還要抓緊時間係統深入地讀。

3.專業課的學習填補了入學前的空白,下功夫最大的是鍋爐課,采暖與通風次之;在開門辦學中,北方大廈和哈市鉚焊廠的鍋爐改造,收獲頗豐。

4.3年中,作過4次大小會發言,①評儒法鬥爭中的秦始皇;②在能容納幾百人的大教室裏,代表班級作反擊右傾反案風的發言;③向老師、同學、司爐師傅彙報分析測定數據;④在畢業班大會上做畢業實習(開門辦學)的總結彙報。

5.3年來,與母親、家人、對象及數位男友通信頗豐。據統計,自1976年2月~9月,曆時8個月,先後接、寄書信共110封信,平均每月13封。【張頤武點評:將全年寄出和收到的信件的多少作以統計,女性的細膩與執著躍然紙上。】

6.3年來一直入圍學院短跑運動員前2名之列,在哈市高校運動會上,除了接力有名次外,其它各項皆無,在體育課上學會了滑冰和遊泳。3年來,身體沒得過什麼大病,也較少感冒,隻是在畢業前夕的實習階段,得過一次重感冒。

7.3年來,家庭狀況悄然發生了重大變化—父母親重新走上領導崗位,家長的社會地位和每月的收入使11口人的大家庭得以幸福地運轉。大姨、大姨夫仍強壯有力,為家庭生活提供著可靠的保障。蘭玲姐、蘭藕姐均結了婚,很快又都有了孩子,家庭成員多出了4口。蘭玲姐、蘭藕姐、我、振西弟、新蘭妹先後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振西弟還考取了清華大學水利係研究生,新蘭妹上山下鄉後擔任了生產隊的女隊長。【張頤武點評:從本篇日記中,我們可以閱賞到那個時代人們思考問題的出發點,以及青年大學生執筆抒情時的寫作風格與語言特色。】

1976年10月8日

今天正式報到上班。

四平市城建局的局長已變為王伯平,一個很有修養、很受人尊重的老同誌。

到局機關後,王伯平局長接待了我。他先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說組織送我學習了三年,剛剛畢業,個人沒有挑選崗位的權利,無條件地服從組織分配。

“三年的學業不可荒蕪,”王局長笑了,那是一種理解和滿意的笑,“先到局屬建築設計室去工作,要堅持政治掛帥,起到共產黨員的先鋒模範作用。”

回來的路上,心情是愉快舒暢的,看到機關領導和政工口同誌們的熱情態度,往事曆曆在目,激勵自己更快地投身到工作中去。

1976年10月21日

10月上旬,中共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王洪文、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遭至逮捕。同全國各地一樣,近來四平市也舉行了規模盛大的集會慶祝活動,成千上萬的群眾走上街頭,歡呼粉碎四人幫這一具有曆史性意義的偉大勝利。

有人稱,逮捕四人幫是上層發生的驚心動魄的大事變。文化大革命持續了10年,自始至終,四人幫的命運天上地下。粉碎四人幫,標誌著中國曆史就此翻開了新的一頁。

1976年11月29日

11月6日,裴愛華從長春返回了四平。眨眼間,他24天的假期就要到了。由於他父親是多年臥床的老病號,家裏子女又多,家庭生活一直非常困難。白天,他要去建築工地幹苦力,成年男子每人每天可掙1元8角6分,婦女每人每天可掙1元3角2分。月底開資後,他一分不差,全部交給他的母親。

白天他出工幹活,晚上與我一起散步、交談,可以說期待中的美好憧憬逐漸成為了現實。上周日,輪到我在單位值班,這一天,他沒去工地幹活,我們在設計室得以長聚長談,雙雙陶醉在無比興奮和時間如飛的快感之中,戀愛令男女雙方精神煥發,力量倍增,至深夜仍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入寐。【張頤武點評:對於個人的談情說愛,作者在此篇做了簡短而細膩的描述。其實青年人的感情世界從來都是豐富多彩的,即使是在刻板的約束力極強的年代,也同樣難以壓抑她們的青春之火和對新的生活的向往。】

今天又是周日。繼雷作仁大姐夫冬季招兵來四平之後,牛建文二姐夫也公出來到了四平。兩位姐夫都是共產黨員,又都是營職軍人,且長相個頭都說得過去。整整一天,父母親一直很高興,全家人沉浸在和諧與歡快之中。

1976年12月6日

上周去“市物資回收公司”搞采暖設計,有幸看到了四平七中的同學王寶華。在中學時,我是二年二班,他是二年三班,雖說不是同班,但我知道他下鄉以後一直很出名。我們同期下到喇嘛甸公社,又最早一批入黨,所不同的是,在公社數百名知青中,他第一個被抽調到梨樹縣縣委工作,之後又幸運地走進了清華大學,讓眾多熟悉他的同學們羨慕不已。王寶華比我早一年畢業,畢業後也回到了家鄉四平市。

見麵後我和王寶華都很激動,哪位同學在哪兒工作,誰誰誰都怎麼樣了,誰誰誰快當父親或母親了,總之有說不完的話和問不完的事兒。時空與個人經曆的巨大變化,讓我們深感光陰似箭,青春寶貴,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1976年12月15日

今翻閱資料,看到某藝術院校的一位青年教師貼出了一張大字報,其鋒利的措辭和單刀直入的寫作風格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這種火藥味了:

什麼是王法?無產階級的王法就是馬克思主義,就是黨的民主集中製,就是黨的群眾路線,就是無產階級鐵的紀律。雷剛說他不懂共產黨的王法,你們懂不懂?

有同學發言指出,你們是文藝界危害最大的行幫,我對這種敢於直言的馬克思主義的精神表示欽佩!

……至少是一個願意進步、願意革命的共產黨員,一個並無陰謀詭計、並無暗算之心的磊落正派之人。

不講馬克思,不講列寧,不講主席,不講魯迅,專講一些偉大發明。你們比馬克思還高明!

列寧處分給他加薪的總務人員,【何鎮邦考證:在布爾什維克執政初期,列寧實行的是巴黎公社所倡導的分配原則,即“幹部工資不超過熟練工人的工資”。列寧給自己定下的工資是每月500盧布,這與當時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熟練工人的月收入差不多。俄羅斯國家檔案館裏陳列著列寧1918年寫給中央機關總務長的一張便條:“鑒於您不按照我的要求向我說明為什麼從1918年3月1日起將我的薪金由每月500盧布提高到800盧布??直接破壞了人民委員會1917年11月23日的法令,我宣布給您以嚴重警告處分。”】主席批評長征路上給他捉魚的警衛員,馬克思餓肚皮為尋常之事……1930年魯迅告訴左聯的作家,不要以為革命成功後,工農大眾會請你們做特等車,吃特等飯,也許連黑麵包也吃不成……革命取得了偉大的勝利,你們就是特級功臣,理應吃特等飯,穿特等衣,坐特等車,看來魯迅的預見性大為不足……搞得什麼烏煙瘴氣的鬼名堂!魯迅在天之靈,未知作何感想。

主席批示是一把火,偉大的馬克思主義真理之火,誰想撲滅是辦不到的。

不要低估了主席的力量,不要低估了人民的力量,不要低估了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力量。【張頤武點評:這位青年教師的文風痛快淋漓,慷慨激昂,讓我們閱賞到了那個時代的流行語。此外,文章帶有典型的“戰鬥檄文”的特征,對某些問題的看法似有些極端。】

1976年12月23日

上班近3個月了,我以未曾有過的耐力及興趣埋頭於自己的專業。3個月來先後完成了市電線廠、市物資回收公司,市鞋革廠的3個采暖設計。隨著設計實踐的增多,在室內老同誌們的具體指導下,我感到收獲最大的就是,弄明白了設計圖紙上的那些長道道、長虛線、小塊塊、小圈圈、小點點都是什麼意思了,而在過去則一無所知。這種收獲,這種快感,隻有身處其中,才能玩味和體味。

為了適應長期趴圖版的工作,我每天早睡早起,起床後做操,到花園打秋千、爬山,感覺精力十分充沛。

對於時間的支配,仍一如既往,一連四五個晌午都沒有休息。有兩天,除了午餐和晚餐到市直機關食堂就餐外,回到單位,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工作上的收獲及同誌間關係的融洽,讓我感到非常開心。

自從來到設計室,變得成熟、謹慎和謙虛了。回首畢業後的這3個月,日子過得無愧無悔。

【張頤武點評:三年的大學生活結束了,畢業分配仍舊回到了老單位。三年的學習生涯,不僅讓工作崗位發生了質的變化,也讓作者感到“變得成熟、謹慎和謙虛了”。】

1976年12月26日

昨天下午3點,局裏召開係統黨員大會,會上批評幫助了一位基層黨員負責幹部。

有4名同誌先後作了發言,大致內容為:

“‘若在花下死,作鬼也光榮’,體現的是一種地主資產階級的人生觀。”

“我們決不允許醜惡的東西在黨內滋生,共產黨的幹部不能和地主資產階級的人性論搞和平共處。”

“舊社會殘留的汙泥濁水,資產階級法權的存在,對我們每一個黨員幹部都會產生毒害和影響。一個出身好、根子正的人之所以犯生活作風錯誤,1、壓根沒在思想上入黨;2、平時忽視學習,不自覺改造世界觀,最後演變至腐朽沒落。我們要活到老,學到老,直至最後一口氣,否則是幹不好革命工作的。”

王伯平局長在總結發言中說,今天的會議是一堂生動的黨的基本路線的教育課。有的同誌擔任普通幹部時,尚能為黨為人民做些有益的工作,一經掌了權,一旦踏上資產階級的溫床,個人私心就高度膨脹,貪圖享樂與安逸,為個人或小集團謀私利,所以說限製資產階級法權很重要,特別是對於領導幹部。一個人要想不犯或少犯錯誤,就要自覺地把自己置於群眾之中,做好人民的勤務員,而不是做騎在勞動人民頭上的老爺。我們要經常聽取群眾意見,接受群眾的批評監督,警鍾常鳴,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頭腦,就一定能戰勝資產階級思想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