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塔良和豔娘似乎都有著高級魔修通有的毛病,目中無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榮譽感,因為這目中無人,豔娘和林塔良並沒有命令低級魔修們去好好檢查一下屋中的眾人是否確實有被迷暈,又因為那高高在上的榮譽感,二人雖親自將屋中的眾人扔至在院中的空地上但沒有將他們牢牢捆綁,包括那假裝昏迷的柳木兮和君陌。
“你們!”林塔良皺著濃眉,額上的皺紋凝結成團,他粗魯的擦著自己剛剛拎人的雙手,即便手心手背因為用的力道大而迅速通紅了起來,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破了皮,林塔良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嘴裏滿是厭惡的語調,“啊,真是要瘋,你們這些低級魔修還不快把他們丟在飛行船艙的牢獄裏?要你們是做什麼的?該死!”
林塔良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直到手背留出了點點血珠,他這才停下了呼喊,頭微低,眼中滑過陣陣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才會使手成為這副血跡斑斑的模樣,片刻呆愣過後,林塔良眯著眼,眼角上挑,小口微張輕吐舌尖,竟是添起了那點點血珠。
“等等!”豔娘驟然的出聲打斷了低級魔修剛剛準備搬運的動作,她扭著身姿來到樹下,仔細凝視了地上的人一番,不由得感慨道:“想不到還有這等標誌的人兒,真可是能做我的鼎爐啊。”
“嗯?”林塔良疑惑向前,探身向豔娘注視的人兒望去,不由得譏笑了起來:“他可是右護法重點索要的君陌公子,你確定要和右護法搶?你們女人啊,什麼不好,偏偏喜歡長得俊的!”
被拆了台的豔娘怒瞪了林塔良一眼,轉身拂袖離去,不在理會地下躺著的人兒是俊是醜是否能入了她的眼。
青龍在聽到高級魔修豔娘要拿主人君陌做鼎爐時不由得想到了女主人柳木兮,它絕對知道那個女人要吃醋,而它的主人大概要倒黴了,女主人要是不依不饒的調侃起來,男主人還真招架不住。
“跟上!”已經隨著低級魔修搬運眾人的豔娘上了飛行船,她站在船沿邊上對還呆愣在船下的林塔良傳聲呼道,“就差你了,呆愣在那裏做什麼?丟人!”
以林塔良平日裏的性格肯定要與豔娘爭上那麼一番,可現在的他隻是笑著揮揮手,傳聲道:“急什麼就來,你還怕他們從我們的飛行船牢獄跑出去?”說完便踱步向飛行船走進,邊走還邊嗅著自己手背上的血珠感慨到,“真香,沒有比這更香的了。”
飛行船載著一船身份各異的人開始漸漸離開地麵飛向遠方,轉身望去,院落中隻剩下一塊隨風上下飄搖的粉色絲巾和一個滿身血跡的曾勝,瞧啊,都是被丟棄的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