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許多的事情,被遺忘的是最沒有價值的,最不被重視的是那被忽視的人,被丟棄的都是無用之物,飛行船的最底層是那被遺忘許久的牢獄,不是它沒有價值,而是關在裏麵的都是被舍棄的人,既然被舍棄了還重視他們做什麼?即便這次有些不同,裏麵有兩個是右護法親自挑選的人,但那又有什麼?還不是和其他那些不重視的人兒關在一起?不受重視的是誰?當然是柳木兮的眾師兄弟們。
林塔良和豔娘完全沒有想到那群毫無抵抗之力,被他們扔來扔去的正道修士中還有兩個裝暈的人,於是他們所忽視的問題開始被漸漸放大。
船上客艙奢靡華麗,昂貴的裝飾,嬌美的侍女,香氣撲鼻的美食,而船艙下麵卻實寒冷的獄牢,破舊的審訊房,血跡斑斑的刑器以及百無聊賴的守衛。
樓上想起的樂器聲吸引了樓下的守衛,其中一位守衛問另一位守衛:“樓上又熱鬧了起來,咱要不再去看看啊,萬一還能分到一位嬌娘呢?”
被詢問的這位守衛其實早有動搖,再加上這麼一問,他著實有點迫不及待,可惜的是他們若是走了,誰來替他們看這牢中的眾人,也不知道這許久不關人的寒牢怎麼就突然關了這麼多人,真是讓他們這些守衛猝不及防啊!這可如何是好?
“你到底考慮好了沒?”走至牢門口的守衛忍不住回頭催促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那批剛剛入獄的修士沒人照看?”
“是啊,萬一出了什麼差子呢?總的有人盯著吧。”守衛緊了緊自己的手,好似抵抗住了樓上熱鬧的誘惑,轉頭無奈盯著被扔入牢中的眾人。
走至門口的守衛轉身返了回來,他熱情的拉著猶豫不決的這位守衛,滿是不在意的說著:“沒事,沒看見他們都地上躺著呢,這些人可沒有反抗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塔良魔修大人的迷藥是多麼的折磨人,沒有個十來天是不會醒的,行了行了,趕緊上前玩一會,愉快愉快。”
猶豫不決的守衛最終被拉走,哢嗒一聲,獄牢的大門被落了鎖,徒留一室寂靜。
“兮兒?兮兒?兮兒?”兩個唯一醒著的人君陌與柳木兮互相之間還沒有通過信息,這不君陌就著了急,等守衛一離開,他首先呼喊的是自家娘子柳木兮。
柳木兮顫抖著眼瞼,細長的睫毛撲扇著,在君陌又一聲擔驚受怕聲中,扶著君陌的手坐了起來:“不用擔心,我沒有事情的,雞蛋替我解了那迷藥。”
君陌望著嘴角淺笑,一醒來還將手覆在他手上輕輕拍打安慰著的柳木兮,心尖上真是軟成一團,隻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君陌就知道自己一路上的牽腸掛肚都是值得的。
“君陌,我們怎麼辦?”柳木兮看著躺趴在獄牢地下的眾師兄弟們,若柳的細眉皺成一團,語氣不禁有點焦躁,話語裏是滿滿的擔心。
君陌忍不住一把拉過柳木兮,將她緊緊塞入自己的懷中,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妥協:“你可知我君陌最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