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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慧敏向白剛彙報重要案件時說:“官世通夜裏在汽車裏的事兒您是知道的,您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聽說不是他的一個小秘嗎?這種女人他身邊多了。不過這種事我們也沒辦法。七八年前,我考察濱海地委班子時,就了解他有這類問題。他有個外號叫‘大叫驢’,隻要他看上的,不管是閨女媳婦,都難逃脫。可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那次他終於沒能提拔。平哲同誌對此很不滿意。以後提拔他時,我又提出這個問題。平哲同誌仍然不滿地說:‘我問過左餘同誌,說沒這個問題,當幾年領導,難免傷人,不要聽那些傳聞。’所以目前咱對他這類事,也不好管啊!”白剛幾次過問官世通的問題,是有些傷心了。
“不過這次我看要管一管了。”甄慧敏很有信心地說。“哎?”白剛很驚訝,也很感興趣,“你這思想不簡單,想向這樣的人挑戰,很好嘛!說說看。”
“原來傳說‘深夜汽車事件’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最近據說那女人是個徐娘半老的企業家。”甄慧敏有些賣關子地說,“您猜是誰?”
“徐娘半老的企業家多了,我哪裏猜得著呢!”白剛是個比較古板的人,生活中缺少風趣,不願在這種沒頭沒腦的猜謎上浪費時間。
甄慧敏見領導對這種談話不感興趣,便很快把謎底亮出來了:“她就是咱們正查辦的違規違法強占土地的房地產商。”
“這就怪了,他一向拈花惹草,都是找年輕漂亮的女人,他身邊年輕女人肯定少不了,這次怎麼和一個半老徐娘搞上了?”白剛像是自言自語地思索著。
“也許是因為經濟利益的結合唄!”
“不像,起碼不完全是。”白剛分析說,“僅僅是經濟利益上的結合,不會打得那樣火熱。你看等不得找個窩兒,在馬路邊就搞上了。而且是和一個半老徐娘,這不尋常啊!”
“不管他們尋常不尋常吧!”甄慧敏對分析這半老徐娘不感興趣,隻是想談談這個案件:“這個案子現在很棘手。涉及一些廳處級幹部,但是取證十分困難,據說有權威插手。我們所接觸的人,都是談虎色變,應該是知情人的都拒絕交談,幾乎查不下去。原來不知道什麼人插手。我想這隻手是不是‘深夜汽車事件’的主人呢?”
白剛突然省悟:“有可能,很可能是他。”
“真是如此,這又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甄慧敏說,“從霞光縣的案件,我深深知道此人的厲害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請示看怎麼辦。”
“你這個據說可靠嗎?”“沒和您商量,我沒敢去探深淺。您要同意,我們就去調查。”
對涉及官世通的問題,白剛也是十分慎重:“他背靠大樹,我們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你想得很對,絕不可莽撞行事。可是這一問題看來涉及更深層次的問題。放棄太可惜了,我們絕不能因噎廢食啊!那個女人叫什麼?”“胡小晶。”
“是不是濱海來的?”“是,原來還是黨委幹部,下海有段時間了。”
白剛馬上說:“我知道了,這就是官世通以前那個情人。因為他們倆的風流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她在市裏呆不下去了,官世通便把她弄到省城來。據說開過飯店,還幹過什麼,生計都難維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