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對於她剛剛說的那句話還感到莫名其妙,卻又感同身受,畢竟,她還是我體內的一部分。
“娘親,快走吧!”寶寶再次將走神的我拽回來,跳到我後背上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我耳邊不住回響。
甩甩頭,將剛才的場景全都甩出腦袋外麵,手裏還握著剛剛記事的小本子,一時間,我隻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血液加快流淌。
等我聽到駱景宸的叫聲回過神來的時候,正看到他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即便是放大來看,他的臉也跟嬰兒一般細膩,我忍不住抬手摸向他,很快被他一臉嫌棄的打下來,但眼神中卻是寫滿了喜悅。
被抓住自己占便宜的小心態,我嘿嘿一笑,尷尬的抬頭摸摸腦袋,身體卻是躺在他懷裏怎麼也不願意起來,炫耀似的甩甩自己手裏的小本本,“諾,我拿到了資料了。”
駱景宸猜的沒錯,常遠確實查到了若風第一人格的去處,但是這個地方卻被常遠打了一個大大的歎號,我的第二重人格說,他對那裏心存恐懼,否則的話應該早就把她捉回來了。
對於她所說的恐懼我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抬頭的瞬間看到駱景宸皺著眉頭,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我隻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也差不多明白了那個女人的意思。
如果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的話,駱景宸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見他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我連忙從他身上下來,往後一退,有些尷尬的看向他。
“景宸,這件事情很難辦嗎?”
可是駱景宸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小本本交給旁邊的兩個人,自己看著受傷的若風發呆。
現在他們已經給第一重人格製造了一個絕佳的回歸條件,現在隻要把她的第一重人格找回來就一切辦妥,可偏偏這點才是最難辦的。
即便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大體的去處。
“怎麼辦?”丁悅看完小本本,皺起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駱景宸問道。
不知為何,剛剛丁悅看我的眼神將讓我覺得很是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口越湧越強。
駱景宸此時別著頭看向老大的方向,但眼神中卻是帶著幾片掙紮的神色,他這明顯不是再跟老大征求意見,而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他這是故意不看我。
見狀,我也覺得有些委屈,嘟起嘴,湊到他眼前,道:“景宸,事情到底怎麼樣?”
難道這件事情又會跟我有關?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我心口一陣發涼,不滿的收回手來,發著呆,迷茫的看著前麵。
就在這時,駱景宸忽然抬起頭來,低喝一聲:“去!我們走!”
他總是有這樣的力量,隻是微微一個表情和動作便足以牽動我所有的心神,在他的感染下,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甘願跟著過去,一時間,我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充滿了鬥誌。
緊跟在他的後麵,一步步往前麵邁過去。
記事本上記得東西我也已經記不清楚了,隻記得我當時根據那個女人的話化了一個類似於地圖的東西和一堆奇怪的符號,我根本就看不懂半分。
一路上,駱景宸抓緊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剛好可以把我的包裹起來,記憶不由得被拉回到剛才,寶寶也是這麼抓著我的手,隻不過那時候我是包裹著他的。
一樣的體溫,一樣的動作,生命中這兩個對我最重要的男人。
走了許久,我們在一塊石洞前停下,我往後麵看去,身後卻是我們之前待過的地方,那裏還有狂風吹過的痕跡。
這裏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一個山洞?
“這裏並不隻是單純的一片田野,走不同的陣法便會出現不同的現象,獸人發展到現在已經快絕跡,這也是他們自保的一個方式。”
駱景宸見我的模樣連忙低下頭來給我小聲解釋,我連忙點點頭,將他說的話全都記在心裏。
他一般是負責做決定的那個,而事情到底要如何處置卻是交給丁悅和老大兩個人,他們兩個往前查看一番,仔細檢查一番之後回過身來。
“根據她的反應,是這裏沒錯。”
丁悅說著把若風舉起來,她被製服之後就成了最好的探測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