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知道不是什麼心理障礙,就是魔,駒兒這個魔。但是我不能告訴她,不用說她,沒人會相信。
我轉開話題逗她說:你是怕我不理你,就拍不成這個女一號了。
司馬小嫻認真地說:不演電影我不怕,我學的是中文。從來沒有想過當演員拍電影。但是這個駒兒,我確實喜歡,有時我就覺得駒兒就是我,我就是駒兒。有時我又很嫉妒你們那麼好,有時我又被感動,心裏發誓一定要把這個駒兒演好。但是,我有時心裏很怕,怕拍完以後你離開我怎麼辦?怕我突然惹你生氣,不理我怎麼辦?
我也感動:司馬小嫻,你真的愛我,不是愛這個當演員的虛榮?
司馬小嫻動情地說:哥,我第一天見到你就差一點哭了。你知道嗎?一個留胡子的男人,從小就在我的夢裏不斷地出現。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就等呀,等呀地等著你。在沒見到你之前,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吻過男生。見到了你我就傻了,就像魂被你牽走了一樣,一切行動都聽你指揮。我真慶幸大學畢業才見到你,要不我肯定考不上大學。
我深情地吻著司馬小嫻說:你現在還怕嗎?
司馬小嫻幸福地搖了搖頭。
電影《紅馬》拍完了。我又重複了一次和駒兒的情感曆程,讓我大傷元氣。要不是司馬小嫻用她新鮮的愛把我從迷情中領出來,我想我一定會犧牲在裏麵。
竹竿鄭老板作為投資人之一帶著影片國內外到處做宣傳推廣,競爭獎項。這一回我們開發海南房地產的損失,得到了超級的回報。這就是他比我高明老道之處。底兒窮的人經曆少的人一般都是急功好利,輸不起,否則有點耐心,給他個機會,如果你認為他是一塊材料再給點幫助,打造一下,將來肯定會贏回來的。如果他不行,最聰明的辦法就是算了認倒黴,保持風度,否則可能連風度也輸掉。
這是我在鄭老板身上悟出來的可以一輩子都有用的道理。
在搞《紅馬》的宣傳時,我領著司馬小嫻常常要出場,進行推廣。這讓我又認清了一群蒼蠅。就是那些所謂的娛樂記者。這群蒼蠅,可比演員導演那群蒼蠅惡心多了。影視業本來就是一個造假產業,這個行業這麼繁榮興旺和混亂不堪,是與這些吹喇叭抬轎子的娛記分不開的。這些娛記想象力奇特,好像在娘胎裏就是一個詩人、造謠專家、挨打的對象。這些娛記大多數都心理有病,他們恨別人比他們強,但是又改變不了現實,就總想用歪曲事實的爛筆,造謠中傷或者問一些出位的問題,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虛弱。深受其害的香港藝人都咬牙切齒地叫他們狗仔隊。
這幫家夥有本事在我最煩的時候,問我最煩人的事情。他們說你是蒙族還是漢族?還是你說的混血雜種?
《紅馬》這部電影裏你和駒兒的故事,是編的嗎?還是真的有真實的這個人?片裏的你是你嗎?
你和駒兒的精神世界真的那麼神奇嗎?
司馬小嫻懷孕了,能肯定是你的孩子嗎?你能確認嗎?
司馬小嫻在和你之前有過其他男朋友嗎?和你的同時,也有過跟其他的人拍拖嗎?有緋聞嗎?
拍電影的人,找女主角,一般都是從上床的角度考慮的,你也沒能免俗,你怎樣看待這種現象?
你繼續拍片嗎?還是自編自導自演自投資嗎?
你是否從此走進了影視界?你的荒原部落咋辦?
有一個精瘦,個子矮小很委瑣的家夥,操著那大舌頭的山東普通話口音,不但糾纏著問我,喝多了酒,還跪到地下抱我的大腿不讓我走路。我氣得暴跳如雷,揮起手就叭叭地給了他兩個嘴巴子。
我給氣壞了,把風度和修養全丟掉了。我對那個家夥說:你喝了我的酒,拿了我的紅包,還讓我把你給揍了。你這不是坑我嗎?讓我破了錢財,還丟了名聲。當然也可能那根竹竿會高興,為電影宣傳又找了個新的賣點。
我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電影是什麼東西你們自己知道,故事的真假並不重要。這是你們老師早就應該教會你們的基礎知識。我不想再教育你們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我的故事全是真的,像記錄片一樣真實。司馬小嫻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我的,這個我自己明白。她跟我的時候還是處女,你們在影視界肯定沒聽說過,有這麼新鮮的事。我找她的時候是為了演戲,她把戲演真了,為我懷上了孩子,誰能拒絕這樣的好事?我以後再也不拍片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記者,我再也不拍片了。否則我會天天打你們這些記者,天天打官司,你們願意我打你們嗎?
這些記者真有修養,也真酷,竟然給我鼓起掌來。
我很累,也很膩歪了。我帶著已經懷孕的司馬小嫻回到了荒原部落,回到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