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喂?你想幹嘛?(1 / 3)

第11章:喂?你想幹嘛?

所以這匹馬的出現,無疑是解決了她此刻的燃眉之急。

真真是太太……太及時了!

尤其,從眼下的狀況看來,這匹馬也並非真的那麼的不中用,不過就是在跟自己使性子,一直沒有發揮出它真正的實力罷了!

君纏綿將行李從另一匹馬上取下,跟著翻身騎上眼前的小馬哥。

夾了夾馬腹,馬兒便開始小跑。

起先以為這匹馬使完性子,可能會有不一樣的表現,結果卻發現,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速度,一樣那麼晃晃悠悠,一樣那麼愛停停走走,不免有些氣餒。

果然,它能夠追上自己,不過是一個意外,一場奇跡。

要不就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對,故意氣她來著。

照之前那種情形看,跟蹤自己的那些人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死心,肯定還會再找機會跟上來,剛才是碰巧遇上了那個男人,下一次卻未必還會這麼幸運。

看來,必須得給自己找幾個幫手才行,光靠自己一個人,是肯定沒有辦法應付的。

心裏想著,人已經出現在了前麵的鎮子裏,卻見身下的馬兒突然間一陣躁動,不停地揚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噴氣,看起來很是興奮的樣子。

君纏綿忍不住心下好奇,要知道這鬼東西,一路上都是死氣沉沉的,能讓它興奮的東西還真是沒有發現過。

疑惑間,馬兒已經自發的小步跑了起來,君纏綿喝都喝不住,就見它一股腦的跑到一家酒樓門口,等君纏綿反應過來,就見身下的家夥,正用它的腦袋一個勁的往另一匹馬身上蹭。

另一匹馬似乎很不樂意它的靠近,很想要躲,無奈,脖子上的韁繩被係牢在酒樓門口的柱子上,最多也就是圍著柱子繞圈,根本擺脫不了另一匹馬的靠近。

君纏綿當下黑了臉,嘴角抽搐的厲害。

感情這還是一匹發情的色馬。

嘖嘖,就是不知道是公馬還是母馬。

難怪會突然間表現的這麼興奮,原來是看到心上馬了。

還有就是,隔壁的那匹馬看起來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等君纏綿想起來,想把自己的馬拉開,已經是來不及了,就見一身冷冽之氣的墨離出現在酒店門口,正冷冷的看著正在猥褻自己坐騎的一人一馬。

君纏綿忙不迭的扯動嘴角,指著身下的坐騎,笑的很是艱難道:“那個,你別誤會,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馬的。是它,是它看上了你的馬,我拉都拉不住。那個,動物也有追求自己愛人的權利跟方式,我,我也沒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

墨離隻略微蹙了一下眉頭,並未出聲,緊跟著朝君纏綿的方向走來。

君纏綿立馬緊張拉緊手上的韁繩,全身的神經緊繃,眼神隻盯著對方握劍的右手,生怕他又跟剛才一樣,一個不高興,會拔劍朝自己砍過來。

卻見墨離卻像是沒有看見她般,徑自走到自己的坐騎旁邊,解開捆綁住柱子上的韁繩,然後翻身上馬,徑自離開。

君纏綿不由得狠狠鬆了一口氣,隻是,沒待她把自己的那口氣徹底的放下,就見身下的小馬哥緊跟著又有了動作。

在君纏綿愕然的目光下,隻追著剛才的那匹馬而去。

“喂,喂?你想幹嘛?喂,你不是吧?喂喂喂……”

君纏綿這下徹底的崩潰了。

墨離那匹,是匹真正的千裏馬,速度快自然是不用說的。

可讓君纏綿震驚的是,身下的這匹居然比對方的絲毫不差。

不但能夠穩穩的追著對方的速度,而且看起來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自己之前看到的散漫模樣。

難怪它之前能夠趕上自己,敢情就是追著人家的馬來的。

果然,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

居然能夠讓一匹廢柴馬,一躍成為千裏良駒。

唉,真是馬大不中留啊!

君纏綿心下感歎著,隨即意識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前麵的那個男人很危險。

性格孤僻不說,還動不動就愛拿劍趕人。

她這匹色膽包天的小馬哥就這麼不知死活的跟上去,萬一惹惱了馬上那家夥,估計她們這對人頭馬頭都會不保。

可是身下的家夥就跟發了狂似得,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一門心思的往前衝。

君纏綿欲哭無淚。

兩匹馬一前一後,顛簸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顛的君纏綿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前麵的馬這才有了停下來的趨勢。

經過一處湖泊的時候,就見墨離勒韁,從馬上翻身下來,將馬兒牽到湖邊喝水。

自己的馬立馬湊了上前。

看著對方冷硬如石,麵無表情的臉,君纏綿不由得哭喪著臉,再一次強調出聲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著你的,天地為證,實在是我的馬中毒太深。”

墨離沒有理會她,而是徑自坐到一邊休息,君纏綿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跟著從馬上下來,大著膽子湊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道:“那個,我叫君纏綿,還沒請教大俠尊姓大名。”

對方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自擰開手中的水壺喝水。

君纏綿吃了閉門羹,卻是不死心,緊接著又道:“你看,我們兩天之內見到三次,而且我的馬還看上了你的馬,這就證明我們好有緣對不對?”

墨離似很不滿她的聒噪,冷冷開口道:“西風是公馬!”

“呃?”

君纏綿聞言,不由得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得對方緊接著又麵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你的也是公的!”

“嗯?”

君纏綿長睫輕眨,不由得再次愣了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說兩匹都是公馬,不存在自己說的感情問題。

腦袋一熱,君纏綿張口便反駁道:“你不要搞性別歧視,誰說非得要一公一母,同性之間也是可以有真感情的好不好!”

“咳,咳咳——”

墨離一口水剛入喉,聞言忍不住嗆了一下,緊跟著略顯僵硬的轉過身去,故作鎮定的看向遠處的湖麵,不想對方看見自己的失態。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君纏綿手指著不遠處,膩在一起耳鬢廝磨的兩匹馬。

雖然有一匹看起來像是被強迫的。

口中振振有詞道:“事實善於雄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的馬非要纏著你的馬,除了看上對方,不然你告訴我,還有可能是為了什麼?”

墨離沒有回答,看自己的馬水也喝的差不多了,便徑自起身走了過去。

君纏綿見狀忙不迭的跟上,腦子裏忍不住有個大膽的念頭一閃而過,看對方一直跟自己走的同一條路線,或許連目的地也是一樣也說不定。

自己何不就以馬為借口賴著他,這樣在帝宮的人趕來支援之前,也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再來騷擾自己。

君纏綿越想越覺得可行,在對方上馬的同時,跟著爬上馬背。

這次人馬合心,跑的格外的帶勁。

兩匹馬並駕齊驅,君纏綿則趁機道:“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那告訴我你打算要去哪總行吧?我要去青城,你呢?說不定我們兩個同路,還能一起做個伴呢!”

“喂,你倒是說句話呢?雖然你這個樣子很酷,可酷也不能當飯吃是不是?男人還是應該要適當溫柔一點,就算不溫柔,起碼的風度還是要的,那樣才會討女孩子喜歡!你這個樣子,別人都不敢靠近你,小心以後孤獨終老。”

“喂?”

君纏綿一路上喋喋不休,說個沒完,墨離的臉色則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被煩的受不了了,鐵青著臉色嗬斥出聲道:“閉嘴!”

君纏綿聞言,立馬乖乖閉上嘴角,表情極其無辜,可都沒有到三秒鍾,便又開始弱弱的,小聲的抗議出聲道:“不過就是讓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有那麼難嗎?你直接說了,我不就不問了嘛!真是的!”

墨離拽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麵無表情的丟下兩個字道:“墨離!”

“呃?”

君纏綿好不容易總算等到他開口,不由得心中一喜,吧眨著眼睛道:“軒琅國有這個地方嗎?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我的名字!”強忍著把那女人踹下馬的衝動,墨離耐著性子,咬牙補充道。

“哦!”

君纏綿這才反應過來,嘻嘻一笑道:“莫離,莫離,替你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希望你不要離開她的身邊。”

誰知道墨離聞言,卻是眼眸一深,突然間用力揮了一記手上的馬鞭,口中喝道:“駕——”

馬兒吃痛狂奔,不一會便跟君纏綿拉開了距離。

“跟上,快跟上。”

身後,君纏綿見對方欲甩開自己,忙不迭的催促身下的小馬哥快跑。

兩匹馬你追我逐的跑了大半天,總算是在入夜前趕上了對方,但卻因為光顧著追逐,而錯過了上一個驛站。

從之間碰麵的那個鎮子出來之後,兩人便走的官道,沿途村莊比較少,行人一般都是在驛館歇息,但驛站跟驛站之間都隔得比較遠。

錯過一站,最起碼要再走上兩三個時辰,才有可能到達下一站。

饒是他們腳程快,起碼也得再走上一個多時辰。

問題是古代不比現代,路上沒有路燈照明,基本到了夜裏,視線受阻,趕路就會比較麻煩。

而且春末夏至的季節,天氣多變,從下午開始天色就一直是陰陰的,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

君纏綿頗為擔憂的衝墨離道:“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萬一路上下雨怎麼辦?我看我們還是別走官道了,從小路繞過去,隨便找戶人家歇歇腳吧?”

墨離勒韁停馬,微微蹙眉,跟著冷冷斜睨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反對,而是拉轉韁繩,掉向一旁的叉路上。

速度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快。

君纏綿知道他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議,欣喜之餘,忙不迭的策馬跟上。

兩人走了一路,還沒等找到人家,就被君纏綿那張烏鴉嘴給說中,天空開始飄起了蒙蒙雨絲,雖然不大,但打在身上卻是很冷。

之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依然沒有瞧見村莊。

倒是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了一間孤零零的小木屋。看情形,應該是某個獵戶方便打獵,而臨時搭建的獵棚。

再不然就是某個孤寡老人的獨居處所。

兩人翻身下馬,君纏綿正欲抬手敲門,卻見門上落了鎖,想來應該是沒有人住。

不由得沮喪轉身,看向身後的墨離道:“沒人,怎麼辦?”

墨離卻是麵無表情,冷冷看了鐵鎖一眼,緊跟著拔出腰間的長劍,隻聽得“當——”的一聲,鐵鎖落地。

好劍!

真真是削鐵如泥啊!

隻不過,這家夥的劍霸道,人更霸道,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砍壞了人家的鎖,萬一碰上主人回來,還不把她們倆誤以為是入室盜竊的竊匪?

心裏想著,君纏綿可沒有膽子當著那家夥的麵說。

看著對方手中泛著寒氣的劍刃,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緊跟著推門而入。

看起來這屋子像是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剛進屋,就感覺一陣鋪麵的灰塵襲來,君纏綿忙不迭的掩住口鼻,卻還是難免被灰塵嗆到,一時輕咳不止。

雖然天色已經很暗,不過還是能夠勉強看清楚屋裏麵的布置。

小木屋空間雖然不大,卻是被隔成了裏外兩間,外麵擺放著一些雜物,裏麵則是一張空床。

君纏綿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找到桌角的煤油燈點上,屋裏頓時亮堂了許多。許是長久沒有住人的關係,所有東西上麵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君纏綿簡單整理出一片幹淨的地方坐下,卻見墨離修長的身形兀自站在門口,知道他是不屑動手收拾,便又多打掃了一片幹淨的地方,然後討好招呼對方道:“過來一起坐吧!”

墨離微微蹙了蹙眉,卻是沒有拒絕,依言在她旁邊坐下,拿出水壺開始喝水。

君纏綿緊接著打開自己的包袱,東翻西找了半天,猛地想起,之前在鎮子上,自己的小馬哥緊追著這家夥的馬,害得她午飯沒吃不說,就連幹糧也都沒有顧得上準備。

之前一門心思的想著追上這家夥,倒也不覺得餓,這會停下來,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不免感覺有些前胸貼後背。

再看這屋子裏麵灰塵的厚度,起碼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人住,想來也不可能找出什麼吃的。

君纏綿隻好把希望的目光,轉投向旁邊那一位的身上,可憐巴巴道:“好餓,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

墨離沒有說話,卻是打開包袱,然後扔給她一個冷冰冰,硬邦邦的白饅頭。

君纏綿捧著饅頭,心情複雜。

換做平時,這種東西她肯定是碰都不願意碰一下的,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她根本沒得選擇。

因為她真的好餓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