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纏綿恨恨瞪了那麼家夥一眼,“鬱瑾楓,你還可以更無恥一點!”
“大家彼此彼此!”鬱瑾楓坦然聳肩,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地方。
君纏綿氣的直咬牙,突然想到,就這樣被人說到啞口無言,不像是她君纏綿的作風,太有辱她落幽穀小惡魔之名了。
美眸流轉間很快想到什麼,不由得輕揚起唇角,扯出一抹壞笑道:“是嗎?那是不是我想要對你做什麼你都不會反抗?”
“嗯哼!”
鬱瑾楓雖然不知道那丫頭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卻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道:“隻要娘子你為了你後半生的性福考慮,不要玩的太過火,相公我絕對是會百分之百配合你的。”
“那還等什麼?”
君纏綿將手上的行李往鬱瑾楓的懷裏一塞,拖著他便往對方住的院子走去。
鬱瑾楓蒲扇般濃密的長睫輕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眸子裏熠熠生輝,眸中竟是曖昧的笑意道:“原來娘子你這麼猴急啊?”
“是啊是啊,我好急啊!”君纏綿配合著點頭,雙眼卻是微眯成一條線,眼中卻竟是陰沉淩厲的冷光。
小樣,你現在就盡情的得瑟吧,我看你待會還笑不笑的出來。
因為已是入夜時分,丞相府裏的下人們大多都各自回房,但也不乏還在為第二天的婚禮忙碌的,看到君纏綿急匆匆的拉著鬱瑾楓走過,不由得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張望。
於是乎,兩人走過之處,皆發出一連串的羨慕讚歎聲,“大人跟夫人的感情真好!”
“大人真疼夫人!”
“夫人好幸福!”
“……”
君纏綿聞言,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真想衝上前跟大家理論一番。
拜托,她跟那家夥到底哪裏看起來像是感情很好的樣子了?沒發現她現在其實很想要殺人嗎?
還有,他們又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幸福了?
有人會幸福到後悔想哭嗎?
君纏綿不是第一次來鬱瑾楓的臥室,不過卻是第一次一個人來,看著屋內熟悉的擺設跟布置,卻覺得氣氛詭異的狠。
進了屋,鬱瑾楓隨手將那丫頭的行李丟在一旁的軟榻上,背倚著關上的房門,雙手環胸,姿態閑適優雅。
玉麵含笑,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臥室中央的君纏綿道:“不知道娘子你是準備要怎麼樣開始?需不需要我先讓人送上熱水,伺候娘子你沐浴?”
“不用那麼麻煩了。”
君纏綿略顯煩躁的打斷他道:“我們直接開始就可以了!”
討厭他臉上的笑,討厭看到他那副自在從容的表情,總覺得就好像什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自己。
那種感覺讓人很是不爽!
“原來娘子這麼猴急?”
鬱瑾楓站直了身子,朝前走了幾步,長臂環過她的腰,帶著她快速旋轉了幾步,跟著雙雙跌落在身後不遠處的大床上。
寬大到足夠容納四五人平躺的大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絲質的錦被,柔滑綿軟,躺在上麵特別的舒服,如果不是因為身上還壓著一個人的話,君纏綿一定會很歡快的抱著棉被在床上打滾。
像是故意懲罰她似得,鬱瑾楓將全身的重量放在了君纏綿的身上,壓得她險些喘不過起來,不由得狠狠推著身上的人道:“鬱瑾楓,你重死了,快點走開啦!”
鬱瑾楓含笑撐起身子,但並沒有依言退開,而是將她困在雙臂跟床板之間。
彼此之間,留了不到一拳的空隙,男上女下,形成了一種很曖昧的姿勢。
君纏綿甚至於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以及對方呼在自己臉上的熱氣,不由得一陣熱血衝頭,腦袋緊跟著開始發熱發燙。
過了好半響才勉強穩定心神。
君纏綿深吸了一口氣,大膽迎上對方視線道:“剛才說的好像是你隨便我怎麼樣吧?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姿勢好像有點反了嗎?”
“如娘子所願!”鬱瑾楓妖嬈揚唇。
未等君纏綿反應過了,就感覺腰上一緊,跟著便是一陣天翻地覆。
回過神來才發現,就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自己跟對方已經換了一個姿勢,這次變成了自己半趴在那家夥的身上。
剛才一番動作,彼此的衣衫都有些淩亂,姿勢比起之前更為曖昧。
透過對方微敞的衣襟,隱約能夠看到對方衣衫下麵,平坦光滑細膩結實的肌膚,君纏綿不由得一陣心跳加速。
隨即想起自己跟這家夥進房間的原因,不由得收斂心神。
君纏綿魅惑揚唇,衝著對方拋了個自以為顛倒眾生的媚眼,雙手同時移到自己的身後,將對方原本纏繞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緩緩舉過對方的頭頂,空出一隻手握住。
另一隻手則沿著對方微敞的衣襟一路向下,似有似無的輕拂而過,一路向下,直落在鬱瑾楓的腰間。
停頓了片刻之後,突然間用力扯落他的腰帶。
瞬間衣襟大開,露出裏麵白色的中衣。
鬱瑾楓從頭到尾,麵容含笑,什麼也沒有做,就隻是很平靜很從容的凝視著她。
任由她跪坐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即便是看到自己的衣帶被解開,臉色也未曾變過分毫,隻是眸子裏多了一絲興味,好似很期待君纏綿接下來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迎著他平靜的視線,君纏綿沒由來的有些緊張,以前雖然也經常調戲人,但從沒有玩的如此過火過。
“娘子?”
久不見她動作,鬱瑾楓不由得好心催促出聲道:“需不需要為夫我幫你。”
“不用!”
君纏綿快速回答了她兩個字,之後便斂定心神,匆匆將從他腰間扯下的腰帶纏上他的雙手。
鬱瑾楓訝異挑眉,看著她將繩子繞過床頭,綁成死結,之後又見她環顧四周,似尋找著什麼可用之物。
片刻後,跳下床去,找來了另一根新的腰帶,將他的兩隻腳也以同樣的手法固定住。
做完這一切之後,君纏綿一隻腳踩在鬱瑾楓的胸上,雙手擦腰,像個女王般居高臨下的睥睨他道:“你說,我現在是應該要選擇滴蠟呢,還是應該選擇鞭刑?”
這家夥不是想玩嘛?
那她就陪他玩!
夠刺激,夠新鮮了吧?
鬱瑾楓聞言,傾城的臉上並未出現任何的懼色,反倒是綻放出罌粟花般妖嬈的笑容道:“原來娘子喜歡重口味的。隻是不知道為夫這副薄弱的身子,是否經得住娘子你的摧殘,為了娘子你今後的幸福生活,還望手下留情才是。”
沒想到那家夥到了這個份上還嘴硬,不由得翻翻白眼道:“你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的,避免不小心傷到你,我看我們還是來玩滴蠟好了!”
說著第二次跳下床去,拿了桌上一根較小的蠟燭,點燃後重新回到床上。
一邊解開他的中衣,一邊道:“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向我低頭服軟,並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口頭上占我便宜的話,那麼我就考慮放開你。”
豈料,那家夥仍是笑意盈盈,不怕死的回答道:“娘子說笑了,如果這都玩不起,以後還怎麼讓娘子你盡興?所以娘子你隻管放馬過來吧,為夫既然說了要配合,就一定會配合到底。除非是……娘子你心疼我了?”
“誰說我心疼了!既然你這麼想玩,那我就成全你!”
君纏綿惱羞成怒,握著蠟燭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裏麵沒由來的一陣緊張。
跟著咬牙將手中的蠟燭傾倒,伴隨著“嗤嗤嗤——”的燃燒聲,隻見火紅色的蠟油,像是眼淚般迅速滾落。
直落在鬱瑾楓袒露在空氣中,光潔如玉,沒有絲毫遮攔的肌膚上。
幾乎就在下一秒,鬱瑾楓原本白皙的胸口便紅了一大片。
比燭油的顏色更甚。
看著君纏綿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無端生出一絲罪惡感。
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幫他把身上的蠟油擦幹淨。
果然,這種遊戲隻適合心理變態的人去玩,像她這種單純善良,心慈手軟的人根本就下不了手去。
“娘子果然還是心疼我了!”頭頂,鬱瑾楓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
似帶著滿滿的得意,讓君纏綿幾乎是立刻的,條件反射性的縮回手去。
跟著抬起頭來,就見那家夥正滿臉笑意的望著自己,好像對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感覺般。
君纏綿頓時間開始痛恨起自己的心軟。
這種男人,就應該拿蠟油封住他的嘴,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才對。
君纏綿憤憤的想著,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去燙他第二次,跟著不甘心的吹滅手上的蠟燭,隨手扔至一邊,抱著錦被縮至內側,不再看他,也不再跟對方說話。
許是因為對方的床特別的軟,也或許是因為最近忙著尋找紫葉龍涎草的下落,還有成親的事情,被折騰的太累了,沒過多久,君纏綿便抱著棉被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君纏綿還沒有睜開眼睛,卻是習慣性的做著伸懶腰的動作,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牢牢束縛住,完全伸展不開來。
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幾乎就在下一秒,君纏綿“唰——”的一下睜開眼來。
冷不防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君纏綿嚇得差一點尖叫出聲。
“娘子,你醒了?”
鬱瑾楓兩隻腳不客氣的纏在君纏綿的腰間,一隻手霸道環過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支著下巴,正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的反應。
君纏綿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八爪魚一樣摟著自己的男人。手指著對方,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道:“你,你?你的手,還有你的腳……”
她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就把他的手跟腳綁住的,為什麼早上醒來這家夥卻可以行動自如,而且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著自己?
占盡了自己的便宜。
“哦?娘子是想問我,手上還有腳上的繩子哪去了對不對?”
鬱瑾楓妖嬈扯唇,把她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道:“昨晚上,我看娘子你忘了幫我解開繩子,就自己一個人先睡著了,我被綁久不舒服,可又不忍心吵醒你,所以就隻好自己動手解開了。娘子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你自己解開的?”君纏綿蹙了蹙眉,很是困惑的望著他。她記得,自己昨晚上明明打的是死結,他怎麼可能解得開?
“是啊!”
鬱瑾楓卻是一臉認真的點頭,隨後,輕挑了一下眉尾,故作惋惜的看了一眼地板的方向道:“隻不過可惜了我新買的腰帶!”
君纏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床前的地板上,用來幫助他手腳的腰帶均碎成了一段一段的,被隨手扔得到處都是。
君纏綿張了張口,又看了看那家夥,一臉的震驚!
一臉的無語。
她雖然知道鬱瑾楓會武功,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這麼厲害,連那麼粗的腰帶也能夠震碎。
君纏綿緊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的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確定自己的衣服還在,隻是皺了一些,並未被人解開過,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放心,我說了不會對娘子你亂來的!”
頭頂,鬱瑾楓看出來她的緊張,不由得笑著打趣出聲。
君纏綿黑著臉抬起頭來,沒有心情跟他鬥嘴,就隻是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還不快把你的手腳拿開,你到底要這樣壓著我到什麼時候?”
鬱瑾楓曖昧眨了眨眼,厚臉皮的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一直這樣摟著娘子你到地老天荒。”
君纏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正打算動手推開那家夥,卻見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
“主子,該起床梳洗了!”伴隨著推門聲,一群丫鬟各自端著洗漱的用具,以及幹淨的衣物,魚躍般陸續走了進來。
君纏綿連躲的時間都沒有,兩人就這樣以及其曖昧的姿勢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伴隨著一聲低呼,雙雙僵在當場,床下床上皆是一臉的尷尬。
為首的丫鬟看著床上的兩人,忙不迭的停下步子,匆匆低頭道:“對不起,奴婢們不知道夫人也在。”
一屋子的人,大概也就隻有鬱瑾楓一個人麵色正常,微笑出聲道:“沒關係,你們把東西放下,去外麵候著即可!”
“是!”眾丫鬟依言將手上的東西一一放下後,便陸續朝著門外退去。
“等一下。”
待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鬱瑾楓突然出聲,喚住走在最後一個丫鬟道:“你們記得待會把夫人的喜服拿過來,直接就在這邊伺候夫人梳妝。”
“是!”小丫鬟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