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是快,陳九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女孩的拳掌已經到了麵前,隻差那麼一毫米就打在了陳九的臉上,甚至陳九已經感覺到那看似瘦弱的拳頭上的陣陣拳風了,試想要是真是被擊中了,雖然傷不了陳九太重,可是臉上留下一個印記那是肯定的了。
這時候,陳九終於晃過神來,他當然不會讓那女孩打到自己。笑話,憑現在的陳九,即使在那個世界裏,就連最高級的生物,龍族,那也傷不到他。怎麼會讓一個瘦小的女孩傷了自己呢?
陳九腳下一點,手中極快的捏了個手印,隨即他的身子就由腳下那輕輕的一個著力,騰空向後飛了起來,而且那女孩的拳頭緊緊的貼在陳九麵前,但絕對不會真正打到他。
“住手,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你不要逼我跟你動手。”大概向後飄了有兩米的距離,陳九終於躲開了那女孩的一輪攻勢,兩個人之間保持著半米的距離,陳九這才開口說起話來了。
“輕功?哼!~”那女孩如果說開始給人感覺是要受保護的人群,那此刻說話的她冰冷的感覺不由讓人頭皮發麻,因為她說話的時候絲毫不帶一絲感情。
當然了,從陳九的出現,到他剛剛施展的那一手,足實讓這個女孩比較驚訝。首先她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是怎麼出現在那黑人前麵的,還有就是剛剛他明顯之前還在精神恍惚,誰知道在自己的拳頭快打到他的時候,他竟然隻是在地麵輕輕一點,身子就好象飛起來一樣向後避去,這種種都女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不簡單。
可是她不知道陳九這用的並不是什麼輕功。其實剛剛陳九隻有施展了一個小小的風係魔法,也就是‘騰空術’。這隻是用魔法把自己的身體漂浮起來,然後讓自己身上感覺著前麵風向對自己的壓力,而向後退。
這其實隻是魔法師應付騎士攻擊的最簡單的方法。就好象突然把自己變成了一根羽毛,你越是用勁打來,那自己的身體越是向後麵飄的遠,這就好象那劉德華飾演的那部叫《大塊頭與大智慧》的電影裏,劉德華用一張麵紙在張柏芝麵前展示自己的功夫一樣,現在陳九的身體就好象那張麵紙一樣。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敗之法,如果對方的速度超過了魔法師的魔力感應,那也隻有被打的份了。當然了,陳九絕對不會告訴眼前這個女孩說自己是用的魔法,而不是什麼輕功。
那個女孩顯然沒有打算就這麼收手,在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她的身體又動了。隻見她,以拳化掌,大合大開,完全和剛剛陰柔的打法不一樣。而且她的速度也快了近一倍,當下已經來到陳九麵前,右手筆直,由上而下向陳九的腦袋劈去。也許她認為陳九的‘輕功’隻能後退吧。
眼看那女孩的一掌就要劈在自己頭上,陳九依舊不慌不忙,還是用那個魔法。隨即就看到陳九的雙腳雖然還在地麵上,可是身體就好象違反了物理定律一樣,向後倒去,然後以雙腳成圓心,居然身體當下繞了一個圓圈。
雖然陳九看似簡單的化解了那女孩的攻擊,不過始終被對方追著打,那可不是他陳九的個性,而且陳九現在的魔力還沒恢複,即使現在施展的是一個小小的低級風係魔法,可是還是在消耗自己的魔力啊。
奶奶的,這丫頭還有完沒完了,爺好心讓她。她到沒完沒了,老子不發火,你當我是病貓啊?陳九心裏這麼想著,身體依舊沒停息,不過隨即他開口說話了:“丫頭,好了哦,你還有完沒完啊?你再打?再打?再打爺我可就還手了哦?”
“哼!我沒讓你不還手啊。你有本事就還手好了。”女孩不僅沒有聽陳九的警告,反而手腳速度更快,隻見她腳下踏的梅花步,左右手不斷的替換變化著。
“靠,你還上癮了,是吧?”
陳九說完這句話,突然身形停止飄動,隨即身邊人好象錯覺一樣,看到他身體猛然漲大,周圍隱約泛著淡淡的金光。然後他緩慢用右手的食指向那女孩的拳頭點去,看上去那一指好象一點力氣都沒用一樣。再看那女孩那一拳,好象帶著陣陣拳風,似乎把全身力氣都用上了。一般人看來,要是這一指,一拳,真的碰撞在一起的話,那顯然這個男人的指頭一定會折斷。
“嘭!~”一聲。
再看兩人,陳九依然站立在那裏,好象他的腳就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移動過一樣。而那長發女孩居然向後飛了出去,飛了大概有三四米的樣子,雙腳落地後還滑行了兩米左右,這才站穩。可是再看她的臉色,微微有點蒼白,而且那一張可愛的臉膀上也流下了絲絲汗水,更誇張的是她那剛剛和陳九抨擊的右手,居然微微下摧,還在顫抖。
“丫頭,我隻用了一成力,要不然你的右手就廢了。現在你還打嗎?”陳九皺著眉,看著那個女孩語氣深沉的說道。
陳九說這話其實也不竟然,雖然說他確實沒用上全力,不過他也不是隻用了一成。陳九剛剛用的不是什麼魔法,而是騎士的武技,而且他還用上的鬥氣。這鬥氣就好象中國功夫裏的氣功一樣,它把人身體裏的氣力,有一點釋放出來,所以威力很大。可是剛剛陳九用鬥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鬥氣也不像在那個世界那麼強了,陳九說用了一成,其實是說自己在那個世界裏,而現在在這裏,算起來大概有一半實力了,這讓陳九心中隱約覺得有點怪異,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所以陳九也就沒有多想。
“你這是什麼武功?剛剛我好象看到你瞬間身體變大似的,而且還好象你身體會發光。”女孩沒有去回答陳九的話,她也十分驚訝陳九的功夫,所以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說話的語氣依舊還是那麼冰冷,而且好象那冰冷的氣息還有上升的趨勢一樣。
“我這是……”陳九剛想說是鬥氣,不過馬上收了口,心想,這個世界哪來的鬥氣啊,再說爺幹嗎要告訴你這小丫頭這些啊?所以陳九隨即轉口說道,“丫頭,你不打了吧?不打爺就走了。還有,我要告訴你,不要再去打了黑不溜秋的家夥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雖然說那個家夥生死與爺無關,可是爺我可不希望看到和我一樣的族類,無端端的成了個殺人犯。言盡於此,好自為之吧。”
說完,陳九就準備轉頭走人了,雖然原先他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中國人,還想要問點什麼,說上兩句話也好啊。可是誰曾想會變成這樣,現在也隻要走人了。
“站住。”看到陳九準備要走,那長發女孩突然爆喝了一聲。隨即看到她雙眼發紅,布滿血絲,而身上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就好象真的變成了一個煉獄裏走出來的人一樣,一點活人的感覺都沒有。用句時髦的話,那就是這個女孩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了。
陳九完全沒想到,剛剛那個女孩居然沒有用上全力,眼看她似乎又要對自己發起攻勢了。這次陳九居然也真正了起來,不自覺的把自己身體裏的鬥氣全部提升了起來。
眼看兩個人一觸即發,就要交戰了。這時候……
“靜,好了。”
就這麼一句,原來那個滿眼通紅,渾身死亡氣息的長發女孩,在聽到這短短的三個字之後,竟然氣勢全消,而且更離譜的是,她表情也不再那麼冰冷,轉眼間竟然變成了之前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甚至都不是那麼敢正視看著陳九,羞答答的低著頭,兩手擺著衣角,走到了那個女妖精的後麵。
要知道陳九幾乎是兩世為人了,看過的人和事,也不少了。可是他卻從來沒看過這樣的一個女孩,所以這一變化讓陳九非常吃驚,竟然一時呆滯在那了。如果說這樣一個女孩就很希奇了,那,那個叫住她的人就更是奇人了。於是陳九在自己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想那個叫住那個長發女孩的人看去。
那個叫住長發女孩的人,已經向陳九走來。她不是別人,她就是別陳九視為妖精的另一個女子。而那個妖精女孩走到陳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很厲害,從現在開始,你也是我的保鏢了。”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偏?”陳九完全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六覺要比一般人強很多,應該是不會聽錯,可是他還是希望再次聽一次。
“嗯?哎!~年紀不大,怎麼聽力就不好啦?可惜啊,可惜。”也不知道這個像妖精的女孩,是真的以為陳九聽力有問題,而為他惋惜。還是她看到陳九那驚訝的表情後,故意這麼一說。隨後她嘴角微微一翹,這才回複了陳九,“我是說,你很厲害,我想你可以和靜一樣,做我的保膘。”
“啊?”陳九再次聽到她這麼說,這次相信自己沒聽錯。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那長發女孩,也就是這個妖精女孩口中的那個靜,打了一架。反到讓這個好象妖精的女孩看上自己,讓自己給她做什麼保鏢了
而且陳九也很意外的是,現在眼前這個好象妖精打扮的女孩,居然是剛剛那個靜被保護的對象。陳九能感覺出,那個叫靜的很厲害,雖然之前不是自己對手,可剛剛的氣勢居然能讓自己情不自禁的把體內的鬥氣完全提升起來,估計要動手的話,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單單用武技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
可,就這麼一個厲害的丫頭,居然是這個妖精一樣的女孩的保鏢,這讓陳九不免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這個好象妖精的丫頭。可是看了一會,卻除了那好象妖精的感覺之外,還是別無其他。
“你也不要‘啊’的這麼恐怖,我現在不是也在征求你的同意嗎?”這個女孩看見陳九‘啊’了一聲之後,就非常驚訝的看著自己,她微微一笑的對陳九說道。
“噢!”陳九聽到這女孩語氣委婉了下來,這才平了一口氣。
“你也不要‘噢’的這麼高興,因為你現在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知道嗎?”這個好象妖精的女孩看陳九稍微平靜了下來,隨即又一改語氣,變的很強勢,不過,那強勢中還透著一絲狡猾。
“哦?那你憑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呢?哼!我承認你那個保鏢,就是那個叫靜的丫頭很厲害,不過就憑她要讓爺我乖乖就範,甘願成為別人的仆役,那你也太小看爺我了,要不你可以試試看啊?”陳九可是一個頂級大魔法師,而且還是個魔武雙修的角色,豈能那麼容易受人要挾啊,更何況還是個女子,所以陳九一聽這丫頭的話,馬上就來了脾氣。
“你別生氣嘛,聽我說,聽我說。”那女孩眼看陳九就要發火,馬上先安撫了一下,隨即也不急著向下說,而是上下看著陳九,後來直接手拖著下巴,圍著陳九繞著圈上下打量了起來。
“喂,你這丫頭,有話你就說,你幹嗎這麼看你爺我啊?”陳九本來還準備發脾氣的,也看著這個好象妖精的丫頭始終盯著自己,不禁頭皮麻麻的,也顧不上發脾氣了,先是叫住了這個丫頭。
“什麼丫頭不丫頭的。小姐我叫丁青,今後你可以叫我小姐,也可以直接叫我丁青,記住了?”這個妖精,哦,不,是這個號稱丁青的女孩,顯然很不喜歡別人叫她什麼丫頭不丫頭的,所以聽陳九那麼一說,馬上就報上了姓名。
“哦……嗯?呸!爺管你叫什麼,又憑什麼稱呼你小姐,怎麼就非做你保鏢不可呢?”陳九好象沒什麼耐心跟丁青瞎嘮,雖然他好久沒聽到中國話,心裏到是很想找人說說話,可眼前這事,使他沒了這心思。
“喂,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啊?”陳九沒有心情瞎扯,不代表這個丁青也沒,她好象故意在和陳九瞎嘮,就好象是在考驗陳九的耐心似的。
本來陳九是沒打算告訴丁青自己叫什麼的,他甚至不想再理會丁青,準備走人的。可是這個丁青好象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伸開雙手擋著自己,還用那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眼睛,那意思就好象非要陳九說出自己的名字不可,陳九實在沒辦法這才非常不情願的說了兩個字:“陳九。”
“陳九?什麼名字啊?”聽了陳九的名字,丁青隨即抱怨了一句,不過她看到陳九似乎真要發火了,這才對陳九說,“好吧,陳九就陳九。陳九,我問你,你是不是從XXX醫院裏偷跑出來的?”
當陳九聽到丁青這麼一說,雖然沒有回答她,不過神情明顯一愣,隨即這個神情就被正在說話的丁青捕捉到了。
“我想是了。你也不到多想,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是誰,更沒跟蹤你,隻是你身上的衣服有那醫院的標誌罷了。還有我看你穿著如此狼狽,想必肯定不是正常手續出院的,那一定是偷跑出來的了,不是嗎?”丁青說到這停了停,好象在等著陳九的答案似的。
“你很聰明。可是即使這樣,那憑什麼我非得做你的保鏢不可呢?”起先陳九猛一聽到丁青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也有想過她否認跟蹤自己,隨即當他聽到了丁青的解釋,他也釋懷了,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對方憑什麼就肯定自己非給她做保鏢?所以陳九坦白的肯定了丁青的話,並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嗬嗬……陳九先生,不可否認你很厲害,你甚至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比靜還要厲害。要是你不願意做的事,估計還真就沒什麼人能逼你去做。”丁青輕輕一笑,不但沒有馬上回答陳九的話,反而肯定了他的實力。
“那……”
“別,別忙。我想請問,你是中國人?是不是不認識英文?”陳九剛想說點什麼,可丁青馬上打斷了他。
“是,那又怎樣?”陳九好象越來越搞不明白,這個丁青到底要說什麼了。
“那你是不是口袋裏也沒有錢呢?甚至你連早飯都還沒吃吧?”丁青不理會陳九的疑惑,繼續自己的問題。
“這……”陳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隨便找來的衣服的口袋,這才說道,“是,可是……”
“那你是不是在美國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甚至你連身份證和護照這些東西也沒有?”在陳九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丁青再一次打斷了他,繼續自己的問題。
可是這次丁青的問題沒有得到陳九的回答,雖然這些都是真的,可是陳九卻驚訝於眼前這個丫頭是怎麼知道的,她到底是想怎麼樣?所以陳九一時卻沒能開口說話,可是他這樣的神情還是給丁青體會到了。
丁青看到陳九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十不離九了,然後她也不等陳九開口了,微微一笑,說出了下麵的話。
“陳九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看,每個人都應該有著他自己的過去,你有,我也有,靜她也有。所以在你沒想告訴我之前,我也不會去打聽。我現在知道的是,你是一個中國人,而且剛剛我發現你在我們和這兩個美國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你還是一個不懂英語,在美國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中國人。而且你還身無分文,甚至連護照和身份證都沒有。那就更別說什麼住的地方了。剛剛你和靜的一場比鬥,雖然我是不會功夫,可是我還是知道你很厲害,非常厲害。可是再怎麼厲害你還是一個人,你不是神,或許靜沒能力把你留下,不過美國有很多警察,你現在這樣的裝扮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懷疑,更何況你沒有身份證明,也不會英語,我想他們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縱使你很厲害,你難道不怕槍嗎?或許你還不知道,美國警察每個人都是配槍的,你認為你一個人可以抵擋得住那麼多槍嗎?而且這還是美國,我可以告訴你,美國人很有種族歧視的,他們看你是一個中國人,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
丁青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她在等,等陳九消化自己說的這些話。
果然,當陳九聽丁青這些話之後,他不禁在想,如果自己一直在這樣漫無目的的四處走動,肯定會遇到警察,而且就想丁青說的,自己沒有錢,也沒身份證,吃喝住行都成問題。雖然說自己未必怕那些什麼美國警察,不過對於槍,陳九還是不敢肯定自己可以抵抗的住。所以當陳九聽完之後,也稍微有點動容了。
丁青看陳九臉色好象有那麼一點變化了,狡猾的一笑,所以馬上趁熱打鐵的對他說道:“你看,我剛剛也說了,我不管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你的過去,而且你看我也是個中國人,至少我們在溝通上簡單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