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米小姐在為自己慶幸的同時,心裏不免也有那麼一點奇怪,要說那個麥克醫生二十五來,幾乎是天天要來看看這個病人,怎麼昨天就沒有來呢?
愛米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想法,就向裏麵病床走去,和平時一樣,她要在交班之前,先查看一下病人的狀況,雖說那家夥已經昏迷了二十五年,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不過愛米也想到隻要不是在自己的班時上出現問題,那她才不管那個中國人是死是活呢。
當愛米來到病床前,先是看了看儀表上的數據,顯然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轉臉當愛米看到病床上的人的時候,她傻了,因為病床上不在是那一如既往的黑頭發,黑眼睛,而是出現了一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家夥,而這個家夥居然就是剛剛自己還慶幸沒出現的,麥克醫生。
“麥克醫生,麥克醫生……”片刻之後,這個病房裏站滿了很多醫護人員,想必是那個愛米護士知道此事非比一般,而自己隻是那麼一個小小的護士,萬萬負擔不起,所以喊把醫院的所有高職醫生都喊到了病房,而現在這個拍著麥克臉頰,輕輕叫喊著他的,就是這家醫院真正的最高長官,也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
不多時,麥克醫生慢慢的醒來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眼看著這麼多雙眼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一時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也很奇怪。
“嗯……你們……你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麥克,你還好吧,你難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院長看著麥克疑惑的眼神,他還以為麥克發生了什麼事了,在這個院長的心目中,眼前這個世界聞名的腦科那絕對要比那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中國病人重要的多。
“我?我很好啊,發生了什麼??”麥克看到院長那關切的眼神,那更加疑惑了,隨即他環視了一圈,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大大小小的醫護同事,他不知道他們幹嗎這麼看著自己,可是當他看到這人群裏的愛米小姐,猛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啊!我記得了,我想起來了,他醒了,他醒了,那個中國人他醒了。”麥克突然的想起,隨後自己也從床上跳了起來,而他的這一動作,以及他的神情和說的話,卻實實在在把周圍的這些人嚇了一跳。
“什麼?麥克你說什麼?那個中國人,那個昏迷了二十五年的中國人醒了?哦,我的天啊,這是多麼另人震驚的事啊?”那院長聽到麥克這麼一說,他心裏第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是一個昏迷二十五年的病人在自己的醫院的蘇醒,那自己這家醫院,那就身價百倍了,隨即他就問道,“那,麥克,他人呢?我是說那個中國人他人呢?你怎麼躺在他的病床上了?”
“他……
就在這個病房裏的一片嘈雜中,沒人注意到,在這期間有一個人一直保持冷靜,他唯一的動作,隻是把一隻手放進自己的口袋中,在自己的手機上按了一個鍵。
是啊,醫院裏所有人翻天覆地的在找著陳九,而陳九現在身在哪裏呢?
美國,這個走在世界最前端的資本主義國家,它的一切口號都是開放和自由,雖然說在它們對南斯拉夫和伊拉克發生了那麼讓全球人不齒的事之後,它們口中的所謂開放和自由,已經遠遠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不過,相對於美國的發展,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有人去否定它。紐約的繁榮是足使任何一個沒見過喧鬧都市的人所驚歎的,高聳的大廈,時尚的購物中心,繁華的街道,甚至就連行駛在馬路上的汽車,那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得不感歎一個國家的富裕。
在紐約的一條街道上,一個青年的亞洲人種,穿著顯然不適合他的衣服,上身是一件很是肥大的西裝,把他那不算瘦小的身體完全包裹了進去,下麵則是一條醫院病人所穿的褲子,而且褲子的邊緣還好象被火燒過一樣。就這樣一個家夥,慢慢的行走著。他每走一步,都要四下看看,每看到一樣事物,眼中都布滿了驚奇和感歎,活生生的就是一個劉姥姥進大觀圓的現代美國版。
而這個覺得什麼東西都感到希奇的家夥,他自然就是在醫院裏跑出來的那個中國人,也就是那個昏睡了二十五年的陳九。醫院裏現在到處在找他,而他原來已經自己一個人跑了出來,這當然是人想不到的。
試想一下,一個昏迷了二十幾年的病人,誰會任何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出來逛街呢?
陳九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呢?
原來昨晚就在陳九激動的搖晃著那個麥克醫生的時候,其實他心裏根本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睡就是二十五年,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五年後,他希望聽到那個麥克說的不是真的。可就在陳九就快把那老家夥搖死的時候,他發現了帶在那老家夥手上的手表,而那手表顯示的日期是二零零四年二月十一號。
看到日期的陳九這才放下了手中那可憐的外國醫生,隨後陳九像是傻子一樣呆呆的看著病房裏的一切,他想過很多,他想自己怎麼會回到了二十五年後?為什麼自己的身體保持了二十五年還沒有被人毀滅呢?
陳九知道在那個世界,自己施展的禁忌魔法,把自己送回了這個世界,可是這要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在這個世界裏,自己的肉體還是存在的。所以在陳九看來,即使自己沒有被車撞死,那也最多是在醫院裏躺上那麼一個月,要知道那時侯的自己隻是一個身無分文的農民。即使是之後被白雲知道了,她要是通過家裏幫自己,那也不會是二十五年,那可是七十年代的中國,那樣的醫療設備下,根本不可能保持一個昏迷病人二十五這麼久。
這樣一來,隻要是死了,那自己的身體勢必會火化。所以在陳九看來,自己通過那個魔法回來,那也是應該在北京,應該是在被撞的那一刻,要是昏迷最多昏迷一個月左右。覺得不會是什麼二十五年,雖然自己在那個世界裏,也生活了近百年,可是那個世界隨便一個學魔法的人都會活上幾百年,而且容顏也不會有所改變。因為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所以陳九一時間有了那麼努力付之東流的感覺。
幸好陳九怎麼說在那個世界裏也活了百年,無論怎麼樣的打擊自己都承受過,別說這樣的事了,幾次生死邊緣他都走了過來,所以短暫的迷失過後,陳九恢複了過來。
隨後陳九可不想在呆在那什麼醫院了,一想到自己在這裏睡二十幾年,他甚至想一個‘烈火焚城’燒了這該死的醫院,因為在陳九眼中要不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昏迷二十五年,那搞不好自己就會回到被車撞的那一刻。
可是陳九終究還是沒有那麼殘忍,一來是那‘烈火焚城’是一種禁忌的火係魔法,自己不久前就用了一個禁忌魔法回來了,現在根本的魔力根本不可能再次施展一個禁忌魔法,因為之前用魔法使麥克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魔力現在少的可憐,甚至連一個二級魔法師的魔力都不到,要知道陳九在那邊,現在可是數一數二的頂級,也就是十級大魔法師了。
這二來嘛,怎麼說那個醫生好象照顧了自己二十五年,有道是無功也有勞,所以陳九把麥克好好扶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還鬼使神差的把那些導管統統給他接上了,之後還在醫院的大堂不知道拿了誰的一件西裝,就這麼走了出來了。
陳九本來是想出來看看這個二十五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可是他卻忘了自己這還在美國,周圍的一切文字他都不認識,要知道七十年代早期學校裏是沒有英語,隻有俄語,雖然他陳九那時侯在家鄉還算是知識份子,可是麵對著這麵街到處是英語,所以人都嘰裏呱啦的,他實在是沒辦法。
陳九心想,那世界至少有一樣好,那就是所有人的語言都是建立上心靈溝通上的,所以至少溝通起來比現在要方便多了。
而就在陳九到處閑逛,埋怨什麼都聽不明白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你們這些混蛋,我現在笑著罵你們這些美國豬,你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嗬嗬”
中國話?
隨著這個聲音,陳九放眼望去
紐約,相對於它繁榮的另一麵,那就是墮落。什麼色交易,什麼賭博事業,什麼毒品泛濫,更甚至一些校園槍擊事件啦。這一切都證明了這個資本主義的大都市,其實並不像它表麵的那麼風光,要知道紐約可是世界上犯案率最高的一個城市。
陳九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下,不知不覺來到了紐約的一個比較亂的街區,這裏經常出現的是一些站街妓女,一些黑人流氓,一些偽君子。總之這裏是那些天天會出現犯罪的地方,是廉價住房區,而且在這裏一般發生什麼,都不會有人理睬,甚至就連那些美國警察,都不怎麼管這裏的事。
此時,在一個街道口,有四個人糾纏在了一起,其中兩個,一個是瘦瘦弱柔的白人,他身高挺高,大概至少一米九,留著一頭的長發,深深眼眶都陷了下去,皮膚也是好象那掉色的白牆麵似的,幹幹皺皺的,整張臉上大概除了皮就是骨頭,使得顴骨非常突出,可是偏偏這樣一家夥,還留了一個山羊的胡須,那句話怎麼說的,哦,對了,這才真叫什麼是人瘦毛長。
而另一個卻剛剛相反,他是個黑人,頭上一根毛都沒有,甚至陽光照射上去,好象可以反光似的,也不知道他是天生油性皮膚,還是在那沒毛的頭上檫了些什麼。此外這個黑人和那個白人最明顯的對比,就是這家夥簡直就是橫向發展嘛。看他個子比那白人足足矮了一個頭,可是那身材就好象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似的,活脫就是一個人型肉球行走在路上。
當然了,這兩個畸形的外國人並不是吸引陳九目光的原因,因為陳九是聽到了一句地道的中國話,這才透來目光的,所以四個糾纏在一起的另外兩個人才是真正引起陳九注意的目標。
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女人,哦,應該說是女孩。不過,相對的其中一個膽子好象大一些的,把另外一膽子小的護在了後麵。而陳九第一眼就被後麵一個女孩吸引住了,不為別的,隻因為那一頭的黑發。
那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好象隻有一米六幾,一頭烏黑的長發直到腰間。標準的東方臉型,下巴尖尖,所謂瓜子臉,大概就是這樣了。最讓人著迷的是她那一雙大大的眼睛,說真的,就那雙眼睛,給人錯覺好象占據了臉蛋的三分之一似的。此外還有那長長的睫毛,每當眼睛眨動的時候,配合著那睫毛,就給人一種天真、可愛,純潔的感覺,特別是現在她好象有點害怕,唯唯諾諾的躲在同伴身後,低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煞是可愛。
再有,她那大大的眼睛之下就是一個小小的鼻子,圓挺的鼻頭下麵就是一張桃紅色的雙唇,所謂櫻桃小嘴,這一刻她輕輕的咬著那嘴唇,讓人說不出的憐愛。還有那好象奶油似的肌膚,白皙而光滑,兩腮更是泛著點點紅暈。
就這樣一個女孩,她渾身雖然隻是套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可是無論是什麼人,隻要看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的想把他保護起來,就好象隻有站在這樣的女孩麵前,保護她,憐惜她,才能突顯男人本身的英雄氣概似的。
要說美女,陳九並不是沒有見過,想到在那個魔法世界的時候,和自己有著交際的幾個女子,哪個不是豔絕於世啊。所以真正吸引陳九到不是那個女孩的容貌,而是她那典型亞洲人的外型,要知道陳九在那邊可是生活了近百年,可是始終見不到一個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的人。
至於那個擋在長發女孩前麵,也就是之前說中國話的女孩,她倒是穿著比較另類,一頭粉紅色的頭發齊肩而披,前麵的劉海也是一道平直,深深的眼影泛著藍色的光彩,尤其在那鼻子上還有那麼一個鼻環,至於那雙唇的色彩,就好象一個中毒的人似的,居然是深紫色的,臉蛋上也是一層厚厚的胭脂,使人根本無法看清楚她原來的麵貌。
身上的衣服也是,上身是一種發光的皮質甲克,而它的長度,竟然也就剛剛把她那傲人的山峰遮著。下身嘛,那是一條牛仔短褲,也是超短的那種,而很是緊身,不光整條大腿露上外麵,就連那翹也是那褲子的勾勒下豐滿無疑。
說真的,陳九要不是知道現在回到了這個世界,還以為自己是看到什麼魔獸轉化的人型妖怪的呢。陳九自負自己是個高等魔法師,無論是視覺還是其他都比一般人要好上百倍,可縱使這樣,他依舊還是沒能看得清楚那個女孩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
這四個人本來隻是口角上好象有那麼一點摩擦,又或許是那兩個外國人要調戲那個長發妹妹,反正陳九是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啦,他也懶得用魔法去翻譯。可是就在陳九把目光投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那四個人突然好象彼此翻了臉似的,而且陳九看到那個黑胖子用他那肥大的左手,向那後麵的長發女孩抓去。
看到這一幕陳九,走前了兩步,他到不是想什麼英雄救美,說真的,要是那個黑胖子是向那女妖怪抓去的話,陳九或許眼睛眨都不會眨,可是當他看到那人居然襲擊的是和自己一樣的黑頭人種,陳九雖然沒有及時阻止,可還是不自禁的走近了兩步。
可是意外發生了。
說真的,陳九雖然現在魔法沒有恢複到那嚇人的地步,可是隻要任何一個簡單的攻擊魔法,足已經把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給拿下了。更何況陳九可不僅僅隻是個魔法師,他也是個相當厲害的騎士,雖然沒能到聖騎士地步,不過對付百來個人還不是問題。
所以陳九以為一會自己要動手收拾那兩個好象黑白無常似的家夥,可是誰想到,就在自己剛剛走近了兩步,和他們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那個一直好象躲在後麵的長發女孩,已經率先動手了。
隻見她一個轉身,從那個女妖精的後麵轉到了她的前麵,然後一個手輕輕的搭在那個黑胖子那肥手上麵,然後她那纖細的小手在那肥手上繞了一圈,就抓住了那個胖子的手腕,之後那個女孩另一隻手的手肘實實在在的擊撞在了那個黑胖子的胸口,這一動作一氣嗬成,不到兩秒時間。
這還不算完,別看那個女孩很纖瘦,可是那撞在黑胖子胸口的那一下,肯定不輕。因為陳九明顯的能聽到一聲骨頭崩裂的聲響,再看那胖子已經滿臉是汗了。可是女孩的攻擊並沒有就此停下,隨後她再次轉身右手後收,先是把手筆直,直接用手指打在那黑胖子的胸口,然後瞬間四指彎曲,再次擊打,最後化拳,‘轟’的一聲,重重的打在黑胖子的胸口,她竟然使得是詠春寸勁,隨後就看到那好象肉球的黑人胖子,整個身子飛了出去砸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當陳九看到這一幕真的嚇住了,這一幕發生的真的很快,要是一般人根本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可是他陳九是個魔法師,天生精神力就異於常人,所以他是正正切切看清了每個動作。
陳九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長發女孩,功夫居然這麼好。而且陳九可以看出那是中國功夫,也隻有中國功夫才可以讓一個瘦弱的女孩,把那麼一個好象肉球的人一拳打飛。雖然陳九現在還不知道女孩用的是什麼功夫,可是他知道除了魔法,單就近身武技就是自己也不能輕易的把那女孩拿下。
可是就在陳九打量那女孩的同時,那女孩似乎並沒有準備停手,她一步一步的向那個黑胖子走去,而那黑胖子顯然再也經受不住女孩一擊了,滿臉都是驚恐,臉色蒼白,虛汗直流,想掙紮的爬起來,可是怎麼也做不到。他嘴裏還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麼,想必是什麼求饒的話。
再看其他兩個人,那個白人已經嚇的癱坐在了地上。至於那個女妖精,隻是冷笑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並沒有想要阻止的意圖。
眼看那女孩就要再次攻擊那個黑人了,而那個黑人要是再受到攻擊,想必小命都未必能報的住。
“住手,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陳九竟然一晃擋在了那個黑人前麵,並說了這麼一句話。
顯然陳九的出現似乎讓那個女孩稍微有那麼一點吃驚,可是那個女孩也就是稍微愣了一下,居然一言不發的向陳九攻擊過來了
陳九原來不過是看到那個長發女孩,如果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那個黑人肯定活不了了。所以才上前勸阻,誰知道那女孩居然一言不發的攻擊起自己來了,這是陳九萬萬想不到的。
要說陳九是為了那個黑人才勸阻那個女孩,到不盡然。說真的,其實陳九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孩,畢竟自己有一百年沒見過中國人了,這時的陳九心中激蕩著滿是同胞情,這是一種久別見親人的感覺,所以他不希望這麼一個自己的同胞,為了一點口角就鬧出人命,雖然人命對陳九來說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