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宅。
廖仲予、文西和廖沙文三人圍坐在沙發上。
沉默了好久的廖沙文終於忍不住了,“爸爸,到底要不要告訴姐姐這個消息?”
“怎麼告訴她?她現在還在度蜜月,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崩潰了?”文西說道。
“是啊,”廖仲予深深歎口氣,“而且,她走的時候,也說過不要告訴沙莎的。”
“可是爸爸,姐姐要是回來知道是我們都隱瞞她,依她的性子,肯定是不答應的……”廖沙文憂心忡忡地說。
這話文西不愛聽了,將手裏的遙控器往桌上一扔,“有什麼不答應的?這些年來你爸爸虧待她的母親了嗎?先不說好吃好喝地侍候著,華麗的大房子住著,就是光每年光醫藥費得多少。而且,這可不是一年兩年,這可是二十多年哪……”
文西鼻子裏“哼”了一聲,瞄了一眼廖仲予,頗有些清算的意思,“這下好了,嬌生慣養的女兒也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你也該完心事了。”
廖沙文看著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覺得自己母親的話有些刻薄了些,忙笑著提醒道,“媽媽,姐姐有個好歸宿,你臉上也有光哪……”
沒想到這話讓文西更是動了氣,實際上,說起廖沙莎,她心裏並不是很痛快。
當年,她和廖仲予結婚的時候,就提過廖沙莎跟她的母親,這邊負擔她們的一切生活起居和必要的費用。
沒想到,廖仲予就是不讓步,說自己已經辜負了她的母親,如果再讓她跟著她的母親受窮,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他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就為這事,文西差點和廖仲予斷交。
但是,後來經不起廖仲予的苦苦懇求,而且,當時的文西已經和廖仲予有過夫妻之實,這對看重女人貞潔的文西來說,不得已隻有勉強答應。
而這個廖沙莎,自她進門就沒有過什麼好臉色,時常吵著要媽媽不說,還動不動趕她走。
為這事,和廖仲予爭吵過N次。
實際上,她和廖仲予的感情走到今天的地步,這個廖沙莎一直是“功不可沒”。雖然後來,她遠涉重洋,廖沙莎也慢慢長大,兩個人的關係這才有所改善。但是,文西自認為自己的眼睛閱人無數,對這個廖沙莎還是頗有些了解的。
麵上雖然甜甜地叫著“文西阿姨”,心裏卻是不以為然。想來在她的母親和廖仲予麵前沒少說自己的壞話。而且,這次婚禮,執意讓她那上不了台麵的老母親參加,提都沒提自己一句,這是什麼意思?
想想這些年,和廖仲予在一起,自己享過什麼福,盡是憋氣受委屈。
想起這些前塵舊事,加上廖沙文剛才的話,文西的一股火便頂了出來,“我臉上能有什麼光?再好也是要嫁出去的。隻有沙文你,堂堂的廖氏家族的繼承人,才能讓媽媽臉上有光——”
沒想到一件事招來文西如此大的發應和哀怨,沉默的廖仲予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絲毫沒有考慮在兒子的麵前為文西留一絲臉麵,直接就喝斥上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還沒死呢,繼承什麼?還有,你是長輩,說話怎麼一點都不經過大腦?這些年,除了牢騷滿腹,這個家,你操持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