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歸。
白挽和正準備責怪他,不料剛一張嘴就被一張大手捂住了嘴唇和鼻孔,一時間她喘不過氣來,更顧不上說什麼話來數落他,隻是使勁掰開雲渡那隻手,含糊不清地說:“你幹什麼你!”這些話從嘴裏說出來,都被她自己噴出來的熱氣消散了。
“噓,別說話。”
掙紮中她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閃著寒光的劍,白姑娘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點點頭跟著雲渡的腳步,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往哪個方向走。
雲渡好像嫌棄白姑娘走的速度太慢,當下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撒腿就跑。雖說男女授受不親,現今為了逃命也顧不得這麼些規矩了。
突然團貓發出一聲可憐巴巴的叫聲“喵~”,雖然在夜裏聽來也挺正常的,但也就是這一聲驚動了那些藏在灌木叢裏的人。
那些殺手連人帶劍一躍而起,白挽和的目光越過雲渡的肩膀,看見的全都是明晃晃的光,雲渡左逃右跑還是寡不敵眾,轉眼間那些人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劍就架在雲渡脖子上,情急之下白挽和翻身從雲渡懷裏下來,一個漂亮的上踢腿剛好落在執劍人的手腕上,隻聽那人大叫一聲,“當啷”一下,劍跌落在地。團貓見狀立刻揮著爪子撲上去,逮住那人的肩膀就是一口。尖尖的牙刺破皮膚,紮進肉裏,血液沿著他的前臂肆意流淌。
雲渡反手抽出長劍,暗紅色光芒劃過樹梢,大概是感受到了鮮血的味道,還沒等雲渡揮起長劍,它已經在雲渡手中蠢蠢欲動。
“小心!”白挽和一聲驚呼,提醒雲渡注意他身後。不料這麼一聲卻讓她分了神,讓其中一個劍客鑽了空子,一下把她推倒在地。
刺啦一聲,是劍劃破了什麼!
雲渡猛地回頭,一把劍直愣愣地向他劈過來,他敏捷地閃過去,把長劍豎在麵前,嘴裏喃喃念著什麼口訣,那把劍漸漸彎曲,後來竟然像一條遊蛇一樣爬到地上,他身邊的劍客都不敢近前。然而它又不是一條遊蛇,因為那些劍客帶著畏懼對它進行瘋狂的砍殺,可都無法傷到它。
借這個時機,雲渡抽身去救趴在地上的白挽和。這個時候,白挽和已經被人像拖麻袋一樣拖到了遠處。還沒等雲渡近前,隻見一把劍直奔著白挽和的脖子劃過去。
糟糕!來不及了!
雲渡剛想嚐試著把那把劍搶過來,立刻被一團藍色煙霧遮住了視線。待視野漸漸可以分辨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煙霧中漸漸顯現,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但仍舊可以辨別出那是一個人形。那個不清楚的人形把劍握在手裏,狠狠地砍向那個劍客。速度之快,讓雲渡這個職業劍客都為之驚歎。
“蹭蹭蹭”,是那條小蛇遊了過來,它帶著滿嘴血跡爬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劍客,趴在傷口上吮吸著不斷湧出來的溫熱鮮血,如同饑餓的幼兒貪婪地吸吮母乳。
一切快得就像一場夢。
隻有地上三三兩兩的屍體提醒著他,這都是真的。他又殺人了。這對於他的劍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而現在,那條小蛇爬回了劍鞘,又重新變成了普普通通長劍的樣子。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漸漸消散的藍色煙霧中響起:“你還好吧?”
“我沒事。”待煙霧散盡,他終於又清晰的看到那個想象力豐富的姑娘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神情自然地抖了抖她的布袋子。他心生好奇,聯想到那一晚她說動了布袋就有可能沒命這樣的話,於是問道:“你這袋子裏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厲害?”
哪知白挽和作神秘狀,反問道:“你得罪了什麼人招來這樣的禍患?”
雲渡解釋說他的劍叫做養血劍,是四大名劍之一。養血劍最妖的地方在於它嗜血而且能變成活物吸幹那些死去的人的血液。但這東西又有個講究,它隻吸有罪惡的人的血液。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想得到這把劍,但目前來講隻有雲渡可以控製它。聽說養血劍以前的很多主人都因為劍的能量太大控製不住,最後被劍反噬死亡。
“養血劍啊……”白挽和喃喃自語,眼角有一絲落寞閃過,末了她幹澀地笑了笑,頗有感觸地說了一句:“跟著你太危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招來殺身之禍,等到了赤澤我還是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吧。”
“哎,你還沒說你那袋子裏是什麼東西吶?”他又忍不住問這個問題。
但雲渡的好奇隻換來了五個字:“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