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的是他們買的索爾的那個專利,要落到別的公司的手裏就不好辦了。所以必須得吃過來!”文思:“真的!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約漢:“那就不用討論了,無論如何都吃過來!OK?”林辰點點頭:“行啊!他們開價多少?”文思:“給別人是十個億。”林辰:“讓文蕾去談唄。”約漢:“談成了就交給她去管理。”文思:“也是啊。她本來就是九州出來的,情況比別人都熟悉。”林辰誇張地:“俺‘文漢山’又回來了!“三個人都笑了。35、雲山別墅,日,內衛東和文蕾站在屋子中間。柳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衛東:“她們公司願意出七個億!”柳軍:“七個億?就是七千億我都不給他們!”衛東:“其他兩家連三個億都不肯出!”柳軍暴躁地:“那就再找!”衛東:“……”文蕾:“你再考慮考慮。我們下次再來。”柳軍站起來一踢沙發:“他奶奶的!”然後頭也不回走進裏屋去了。衛東聳聳肩,和文蕾一起走出屋。36、張馳辦公室(原文思辦),日,內約漢、文思、文蕾在座。張馳:“柳軍什麼反應?我的意思是,多少變了點沒有?”文蕾:“沒有。還是那麼蠻橫無禮。他那種人,見了棺材都不會掉淚!”張馳:“那他怎麼說?”文蕾:“怎麼說?他說七千億都不賣給咱們!”文思:“他真這麼說?”文蕾:“恩!”文思和約漢對望了一眼。文思:“那咱們就給他來個以牙還牙!”大家都詢問地望著文思。文思:“從股市買呀!”張馳:“我明白了!多通知幾家子公司,迅速奪取他們的絕對控股權!”約漢:“對!十一家就夠了,每家買夠百分之四點八,就向美國證交會正式提供!”張馳抓起電話:“姚助理,請通知所有子公司的負責人今天下午三點準時到總公司開會!”37、漢神大廈商務辦公區,日,內約翰和文思坐在一角邊喝咖啡邊談話。約漢:“如果沒有雅麗,我是不是多點機會?”文思:“……”約漢:“我現在真是水深火熱如坐針氈度日如年哪!”文思:“怎麼呢?”約漢:“你應該知道啊。‘剪不斷,理還亂’哪!”文思欲言又止。38、王健民家,日,內王健民和柳軍坐在客廳裏。王健民:“你把那些股票都拋了不就有錢還銀行了?”柳軍一臉苦相:“我倒是想拋,可你要拋得出呀!每天一點點成交量,都是賣的沒有買的,拋不出啊!”王健民:“……”柳軍幾乎哀求地:“大哥,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著“通”地一下就跪了下去!王健民:“呃呃呃,你起來!快起來!”邊說邊彎腰去扶柳軍。柳軍跪著不動。王健民:“不是我不幫你,老弟,我是真沒這個實力呀……”39、文思家,日,內小曦手裏拿著一本書,看著文思在給客廳一角新添的金百合澆水。小曦:“媽媽,這哪來的呀?”文思:“買的呀!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剛才那個花店的人送來的呀!”小曦:“噢。爸爸知道了嗎?”文思:“一會他回來看見了就知道了嘛!”小曦“噢”了一聲,搶過文思手裏的水壺:“我來澆我來澆!”文思:“別澆太多了!”小曦裏手地:“我知道!”文思望著金百合,有些出神。畫外音:親愛的思思: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先鬼使神差,讓你動搖了對愛的信念……思思:我愛你!但是我也理解你並且尊重你的決定……40、雲山山頂,日,外約漢和林辰並排坐在山頂上。天氣晴空萬裏,整個漢水市盡收眼底。兩個人享受地欣賞著風景,一副心曠神怡的樣子。約漢感慨地:“有意思!”林辰詢問地側過頭。約漢:“本來是我跟文思約會的地方,現在成了我們兩個大男人的地盤了!”林辰:“每次都是你叫我來的啊!”約漢:“不行啊?”林辰:“行啊!怎麼不行?”一行鳥兒從山間飛起,直衝而上。林辰望著它們消失在雲端:“真的要走?”約漢側過頭:“對。”林辰:“她會傷心的。”約漢:“也許吧。”林辰:“什麼時候回來?”約漢:“不知道。也許明天。也許永遠……”林辰:“……”兩個人都一時無話了,於是看著遠處,靜靜地欣賞著高處的風光。約漢:“其實我收獲還真不小。”林辰:“說來聽聽?”約漢:“我悟出了一件事:咱們這些成天在商海裏打滾的人哪,有三種境界。”林辰:“哦?”約漢:“第一種境界,是心靈能和市場靈魂互相感應,這是最高境界。這種人的心可以和市場靈魂共生共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維吉就是這種人,是大師級盟主級的人物。他們閉著眼睛就能知道經濟走勢,而且還隻用第三隻眼看市場,出入自如,瀟灑得很!不象咱們,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還忙不過來。”林辰:“有點道理啊!商場還真跟武林似的,是個大江湖。那第二種呢?”約漢:“第二種就是象咱倆這樣的,可以理解市場靈魂、順應市場靈魂的人。”林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市場確實是有人性有靈魂的,都是人在主導嘛。那第三種呢?”約漢:“第三種,第三種啊,就是那些逮錢就賺逮空子就鑽的自以為遊刃有餘的人,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頃刻間傾家蕩產,反正最終都隻能是經濟大潮的泡末,渣滓,大部分都是注定要完蛋的。這種人最多。”林辰:“我現在明白咱倆為什麼能走到一起了。”約漢:“為什麼?”林辰:“物以類聚啊!”約漢:“那是。咱倆都一樣,對事業太認真,太執著,隻能入不能出。到不了最高境界。最高境界的人,都是很性靈的,你看維吉,做事完全是興之所致,蜻蜓點水的。哪象咱們這樣一紮進去就出不來呀?咱們都太投入了!”林辰:“不投入不行啊!人家一定也是投入了才達到那種出神入化指點江山的地步的嘛。”約漢:“你錯了。我原來也這麼想。現在發現不是。這主要還是超然物外的一種觀念,一種人生態度,一種秉性!”林辰坐直了身子:“哦?”約漢轉過身來:“你看啊,文思就有這種潛質。你說,你會動不動就辭職嗎?”林辰搖搖頭:“不會。”約漢:“你會想弄個什麼基金,還動不動就想去‘采菊東籬下’嗎?”林辰又搖搖頭:“不會!”約漢:“這就對了嘛!但文思會!她做事重人性,重規律,很性靈的。這樣的人就容易和市場靈魂心意相通。她有這個潛質。當然還得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林辰:“你什麼時候這麼玄乎了?”約漢:“不是玄乎。市場靈魂是很真實的存在。所以我對文思,有很多是欣賞的成分。”林辰:“我看你也差不多到最高境界了!”約漢:“那還差得遠!”林辰:“至少是悟到了,想追求最高境界嘛。”約漢:“那當然。社會經濟流向就是由這些商界人傑主導的嘛!”林辰:“去加拿大就為這個?”約漢站起來,一語雙關地:“還能為別的嗎?”林辰也站起來,伸出手:“那好吧!”約漢也伸出手:“這就算道別了?”林辰:“追求最高境界呀!”約漢“噢”了一聲。“嗬嗬!”“嗬嗬!”兩個男人終於爽朗地笑了。42、雲山別墅,夜,內柳軍失望地關上手機,恨恨地把手機砸到了地上。柳軍內心獨白:老姐,救我呀!如來佛祖,救我呀!地上的手機響了。柳軍猶豫片刻,一把抓起手機。柳軍:“喂!”手機那端:有人要買咱們公司的股票了,打了很大一筆買單!拋嗎?柳軍激動地:“拋!拋!全拋了!”柳軍關上手機,緊張地搓著雙手,內心獨白:佛祖真靈啊!拋吧拋吧,過了這一關我再想法子撿回來……43、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對著聽筒,意外地:“什麼?”同時站了起來。電話那端:約漢下午的飛機。你去送送吧。文思:“你是說約漢下午就去加拿大以後不在國內工作了?”電話那端:好象是這個意思。文思合上電話,幾乎衝出辦公室。44、九州科技大廈,日,外柳軍在大廈外轉悠。突然,他發現有幾個人在撕著封條,正要打開樓門。柳軍走攏去定睛一看,原來是張馳、文蕾和幾個穿製服的人。柳軍一怔!柳軍大聲地:“你們要幹嘛?”文蕾挪揄地:“你沒接到通知也沒看新聞嗎?九州已經是我們漢神的了!百分之五十二,絕對控股呀!”“什麼?”柳軍一下子懵了。緊接著反應了過來,他的臉痛苦地扭曲著,仰天一聲長吼:“啊——!”45、約漢單身公寓,日,內約漢合上箱子,抬頭衝文思笑了一下。文思靠牆站著,盯著約漢一言不發。約漢:“對不起!”文思搖搖頭。約漢:“坐會吧!”文思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約漢給文思端了杯水,也在沙發上坐下。約漢:“我都要走了,別生氣啊!”文思:“沒事,我隻是,覺得有點意外。”約漢:“誰都可以意外,你不應該意外呀!”文思:“……”約漢:“再不走,我一定會瘋掉,死掉!”文思:“對不起!”約漢勉強笑了一下:“不說了!不說了!”文思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約漢揉了揉眼睛。文思望著約漢,心裏一酸,眼睛濕了。約漢:“問你個問題!”文思:“你說。”約漢:“我們,相愛過嗎?請注意這個‘相’字!”文思怔了一下,鄭重地:“也許吧!”約漢點點頭:“這是最真實最恰當的回答。”文思笑了一下。約漢坐攏了一點:“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嗎?”文思坐開了一點:“不!”約漢解嘲地笑了一下。文思解釋地:“如果抱了,你就會想吻。”約漢:“對!”文思:“如果吻了,你可能就走不了了!”約漢:“對!對極了!知我者,文思也!”文思:“……”約漢:“你還是這麼真實!”文思“……”約漢:“知道人為什麼會撒謊嗎?”文思:“因為懼怕真實?”約漢:“對!所以真實是最寶貴的東西!這是你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文思:“……”約漢:“真的,真實是你最可貴的品質!”文思笑笑:“也隻有你才能發現。”約漢:“不不,你光芒四射!你的這種真實,這種光芒,有人被吸引,比如我;有人被照亮,比如林辰;還有人被灼傷,比如柳之琳。”文思:“那我也藏藏真實?”約漢:“別別別,千萬別!就這樣,這樣最好!”文思又一笑。約漢也微笑地望著文思。文思:“本來想好了很多話要跟你說,結果一見麵都跑了!”約漢:“跑了好,跑了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文思:“我隻能說,非常非常抱歉!”約漢:“你是應該抱歉。這是我收到的第二個禮物!”文思:“我隻能說,非常非常遺憾!”約漢:“你是應該遺憾。這是我收到的第三個禮物!”文思撲哧一笑。約漢:“大豐收了!真實,抱歉,遺憾,三大禮物呐!都成富翁了,這一輩子受用不盡了!”文思揉了揉眼睛,望著約漢:“真的要走?”約漢:“我也得去尋找照亮我的真實呀!”文思:“她在加拿大?”約漢提起箱子:“不知道。總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吧!”文思:“……”約漢:“怎麼樣,我很老‘唐’吧?”文思:“老‘唐’是誰?”約漢:“唐吉訶德呀!”文思:“文蕾說你很英雄!”約漢:“英雄?”文思:“對!追求理想、追求真愛的英雄!”46、天空,日,外一架飛機飛向雲端。畫外音:“怎麼樣,我很老‘唐’吧?”“老‘唐’是誰?”“唐吉訶德呀!”“文蕾說你很英雄!”“英雄?”“對!追求理想、追求真愛的英雄!”鏡頭推向藍天深處,在畫外音背景下推出兩個醒目的大字: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