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四麵楚歌 柳軍走投無路 孜孜不倦 儒商情歸何處
Internet Explorer 無法顯示該網頁（文思：基金的宗旨，是要獎勵那些商德傑出的企業家和經理人，是要倡導一種商業正氣……）1、文思辦公室，日，內林辰、約漢一起走進辦公室。文思麵帶微笑起身相迎：“職工福利基金都弄好了，謝謝兩位讓我美夢成真啊！”約漢：“大家的美夢嘛！是不是啊林辰？”林辰半開玩笑地：“你小心他挖個坑讓你跳下去永遠上不來！”約漢：“我有這麼老謀深算嗎？”林辰：“沒有嗎？表麵上你是幫她實現了夢想，實際上是增大了壓力。從此她就不能有絲毫懈怠，隻能一步步變成賺錢機器了。總不能給職工開空頭支票呀對吧？”約漢：“那你幹嘛也摻和進來呢？”林辰：“……”文思明顯感到了兩人的火藥味，但她不動聲色：“反正對職工是件好事嘛。一起努力吧！”高陽出現在門口：“各位領導，開餐了！”約漢：“那邊還有事，我回漢神吃。”林辰：“我也回漢大吃。”高陽看看文思。文思：“那就咱們自己吧！”幾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2、漢神員工餐廳，日，內張馳和文蕾坐在一角吃飯。文蕾放下筷子，合上餐盒等著張馳。文蕾目光無意地掃視著。一個員工夾著張報紙走出去。文蕾瞥到了九州兩個字。張馳：“看什麼呢？”文蕾沒有回答，起身追上那個員工：“小馬，報紙借我看一眼！”小馬回過頭：“文總過來了？給你了！”文蕾接過報紙，折回座位，展開：“九州股價狂瀉市場傳言紛紛”文蕾低頭看起來。張馳側過頭：“說什麼了？”文蕾：“九州巨額虧損，債台高築，都跌破發行價了！”張馳：“早晚的事！”文蕾：“你說陸衛東會不會有事？”張馳也吃完了，拿起兩個飯盒：“他呀，他頂多是個傀儡。”文蕾：“說不定是替罪羊呢？”張馳：“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文蕾合上報紙，若有所思。張馳站起身。文蕾也站起來跟著默默走出了餐廳。3、漢水劇院，夜，內台上當紅女歌星在載歌載舞，台下呼聲雷動，應和一片。4、漢水劇院，夜，外柳軍開著他的寶馬，拉了一車的黃玫瑰，等在劇院外麵。陸衛東匆匆走近。柳軍：“快，搬一藍到後台去！”陸衛東端起一藍黃玫瑰，內心獨白：“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追這些超女！”柳軍：“快走呀！”陸衛東：“今晚一開盤，又跌了！柳總，你得想個法子呀！”柳軍：“慌什麼？不就是資金鏈斷了嗎？斷了再接起來呀，咱們這麼大一個上市公司，你怕什麼？走走走，別壞了我的興致啊！”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劇院。5、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剛放下座機，手機又響了。文思打開手機：“我馬上過來。來了多少人？”手機那端：“大概兩百多人吧。估計也就這麼多了。大部分都是和咱們有業務聯係的。”文思：“恩，我知道了。不是說入住的有四百多嗎？”電話那端：不知道怎麼隻來了這麼點。要麼再等等？文思：“按時進行吧。”6、漢神大廈多功能廳，日，內舞台上方的巨型條幅“慶祝文思儒商基金成立一周年既首屆獎勵大會”分外醒目。但容納一千人的大廳內隻稀拉拉坐了約兩百來人。楊老師、葉新、高陽、露露等坐在前排一側。約漢和林辰走進，坐到張馳和文蕾的邊上。文蕾看看表，環顧了一下場內。張馳：“差不多了。你姐估計也快到了。”文蕾走到主席台，拿起話筒：“請大家都坐到中間，盡量往前坐。”有些人慢慢地動了，有些人還坐在原地。文蕾不得不再次籲請大家移駕。文思出現在門口。文蕾放下話筒，立刻迎上去。文蕾把文思拉到一角。文蕾小聲地：“沒來幾家媒體，來的幾家都是小的，有影響的一家都沒來。人數也比預計的少了一半。”文思點點頭。文蕾：“那網上還直播嗎？”文思：“播！”她們說話間，張馳已領著楊老師、約漢及其他七位理事會成員坐到了主席台。文思走上主席台。7、藍島賓館某標間，日，內兩個中年男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筆記本電腦前。床上那位（甲）：“怎麼你也沒去啊？”電腦前的（乙）：“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聽的啊？好多人都沒去。”甲：“就是。我也就是找個機會來玩一躺。聽說雲山不錯，一會去玩玩？”乙：“我有個同學要來。”甲：“咿，那你回去怎麼交差啊？我們單位有個人，特愛問這問那的。”乙：“這不有網上直播嗎？”甲：“你在網上啊！一會開始了叫我啊。”乙：“已經開始了。那女的，就是文思，正在講話。”甲：“是嗎？我來看看。”甲從床上坐起來，走過去。乙：“已經開始十來分鍾了。”網頁上，文思的嘴巴正一張一合，但幾乎聽不清楚。甲：“大點聲大點聲。”乙調了一下音量。文思的聲音立刻從電腦裏傳出來：“基金的宗旨，是要獎勵那些商德傑出的企業家和經理人，是要倡導一種商業正氣！雖然基金遠沒有諾貝爾獎那麼著名，也沒有政府獎項那麼權威，但在我們看來，這項榮譽是極其崇高的，是誠信、公平、規範、敬業這些美好商德的象征，誰獲得了這個榮譽、這個象征，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及他所領導的企業打交道，談合作。這就是我們的目的——給企業界及各位同仁提供一個參考。雖然我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家今天犧牲周末的休息時間來到這裏，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希望通過我們大家的不懈努力，能夠弘揚這些傑出人士所具備的美好商德，能夠創造一個令人滿意的經濟環境……”這時，一個外國男人手捧鮮花進入會場。文思驚喜地站起來。隻見外國男人直接走上台，把花獻給了文思，然後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並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各位！……”文思正要說話，外國男人已經匆匆走下了主席台。大家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他已經走出了會場。全場一陣哄動。甲：“出什麼事了？”乙：“不知道啊！”8、漢神大廈多功能廳，日，內有人衝出去，有人跑進來。許多人在紛紛打電話。鏡頭推向後排一位小姐，這位女記者曾經和一個男攝影記者不顧門衛的阻攔要去上樓采訪柳軍。女記者正在對著手機說話：“我跟你說啊，上次全球財富論壇上缺席的那位重要人物出現了！”電話那端：不可能吧？女記者：“千真萬確！不過他已經走了。看來這個基金大有文章可做，你趕緊聯係台裏，看能不能按原計劃直播！”她旁邊的幾位也在急速按鍵發著短信。9、漢神大廈門口，日，外幾輛新聞采訪車嘎然而至。記者們扛著機子急急進入大樓。許多胸前掛著牌牌的人也匆匆走進大樓。前麵見過的甲、乙二人也在其中。甲：“怎麼都來了？”乙：“你不看看是什麼人物來了？你別說，這文思還真有兩下子啊！”甲：“是不是有戲了？”乙：“有戲有戲，絕對有戲！”門口，那個女記者正在對著鏡頭一邊往裏走一邊說：“各位觀眾，現在已經知道，去年文思儒商基金成立之初，有位神秘人物給基金捐了三千萬美金。這個神秘人物，會不會就是剛剛出現的大名鼎鼎的傳奇國際大亨——維吉呢？目前還不得而知。據說這位大亨向來我行我素，甚至十分怪異，一般不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麵，每年的全球財富論壇上他也是隻發賀詞從不露麵，那麼，是什麼使這位神秘傳奇的國際大亨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文思儒商基金如此青睞，不但在成立之初慷慨解囊，而且還親自到場祝賀呢？現在就讓我們去聽一聽，看一看。請跟我來！”10、漢神大廈多功能廳，日，內一會功夫，大廳內就已經基本坐滿了。乙二人在後麵坐下。甲環視著周邊：“喲，外國記者都來了呢！”乙把兩個指頭放在嘴上，作了個“噓“的姿勢。11、漢水郊區某平房，日，內狹小陰暗的房間內，隻有一張老式木桌，一張單人床，一個已經淘汰了的黑白電視機。魏雅麗坐在床沿，專注地收看著電視。主持人：“各位觀眾，關於文思儒商基金和這位大亨之間的淵源，本台將在以後的節目中進行深入的跟蹤報道，請大家注意收看！噢，好象馬上要進行頒獎儀式了，咱們再把畫麵切換到現場。”現場畫麵：約漢剛好走下講台，文思緊接著又走了上去。文思：“各位，宣讀這份名單前，我想再強調一下，我們這個基金的評選標準，跟社會上其他優秀企業和優秀企業家的各種評選有一點明顯的不同，那就是：我們專門加入了人格指標和企業品格指標這兩項。而且主要是根據這兩項。也就是說，能不能得獎，主要看這個人和這個企業，他的精神品格怎麼樣，他對社會的貢獻怎麼樣。因為我們覺得，一個健康的社會，必須是注重物質和精神協調發展的社會，我們不能單純以經濟發展速度這個單一的指標來衡量一個社會的進步程度，同樣，我們也不能單純以財富的多少來評價一個人或一個企業成功的大小。正是基於這樣一種認識，我們才特別設置了這兩個指標作為基金的主要評獎標準。下麵這十位就是這方麵的傑出代表，他們是——”音樂聲中，文思逐一宣讀著獲獎名單，隨著她的宣讀，獲獎者一個個走到台上，站成一排。魏雅麗目不轉睛地盯著文思。魏雅麗嫉恨的目光特寫。魏雅麗站起身，“啪”地關掉電視。12、某酒店包間，夜，內林辰全家、約漢、張馳、文蕾、高陽、露露、葉新及楊老師全家正在舉杯慶祝。看樣子晚餐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小勇和小曦已經離座在一邊打鬧開了。約漢：“維吉這一出麵哪，我敢預言，咱們的文思儒商基金是一定會火爆全球了！”林辰：“今天就已經很火了！”高陽點點頭。露露：“真有意思啊，萬裏迢迢而來，一句話沒說就走了！”葉新：“人家獻花了嘛！”張馳：“還獻吻了呢！”文蕾：“對啊，跟求愛似的！”文思臉色一紅。正在這時，文思的手機響了。文思對著手機：“雅麗啊！你好你好！”大家頓時安靜下來，望向文思。文思瞥一眼大家，繼續對著手機：“你去哪了？也不招呼一聲，大家都很想你呢……謝謝謝謝，我們都在時代廣場這裏吃飯，你也過來吧……明天晚上？在哪？恩，好，好……”13、某平房，夜，內昏暗的燈光下，魏雅麗合上手機，嘴角浮起一個怪笑。稍頃，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裝滿白色藥片的瓶子和一把菜刀。她把藥片倒在桌子上，用刀背一片一片將它們錘碎，再搗成粉末。14、九州科技大廈，日，內柳軍正領著在漢水劇院唱歌的那個當紅女歌星和一個青年男人在公司裏參觀。員工們望著他們竊竊私語。石偉秋迎上去，在柳軍耳邊低聲地：“銀行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柳軍不耐煩地：“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沒看見我正在接待貴客嗎？”青年男人在女歌星耳邊說了句什麼。女歌星：“柳總，您有事，您先忙吧！”柳軍：“沒事沒事，都是些雜事。”女歌星：“下午電視台還有個我的專訪，我就不打擾了。”柳軍：“吃了飯再走吧？”青年男人：“可能來不及了！”柳軍：“那形象大使的事呢？”青年男人：“回頭再談嘛！”柳軍點點頭：“也行。”然後高聲地：“陸衛東！”衛東走過來。柳軍：“你替我送送大明星！”衛東手一攤：“請！”柳軍轉身和石偉秋急急步入接待室。15、某茶館包間，夜，內桌上擺著一壺茶，兩個杯子。魏雅麗靜靜地坐在那裏。她看看手機，給兩個杯子倒上茶。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把瓶子裏的粉末倒進對麵的杯子裏，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勺子，在茶杯裏輕輕攪了攪。最後，她把瓶子和勺子又重新放進了包裏。魏雅麗從容地優雅地做完這一切後，就又靜靜地等著了。一會，文思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入。魏雅麗熱情地起身相迎。寒暄過後，魏雅麗帶頭喝了一口茶，然後邊站起來邊說：“我去上個衛生間。”文思微笑地：“你去吧！”16、某茶館，夜，內魏雅麗走出包間，直奔服務台。她湊近女服務員，耳語了幾句什麼。女服務員點點頭。魏雅麗買了單，走出茶館。17、某茶館包間，夜，內文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皺皺眉，又喝了一口。18、文思家，夜，內電話響了，林辰拿起電話：“你好！”電話那端：“文思今晚是不是和雅麗喝茶去了？”林辰：“對啊。怎麼？你也想去啊！”電話那端：“讓你說對了。她們在哪？”林辰：“她沒說。打她們手機問不就知道了？”電話那端：“打了。文思的沒人接，雅麗的關機了！”19、某茶館包間，夜，內文思靜靜地趴在桌子上。20、文思家，夜，內電話又響了。林辰內心獨白：這個約漢！他合上書，一把拿起電話：“你怎麼回事啊……（突然提高聲音）什麼？你慢點說，說清楚點！”21、某茶館，夜，內女服務員對著手機語速急促慌張地：“我也不知道啊。那個女的，她說有事先走了，說她朋友心情不好，讓我們別打擾她。還好我進去倒茶，看到她伏在桌子上，手機也不接，我就叫她，根本叫不醒。然後我就推她，推也推不醒。我就慌了。還好桌上有這個手機……”22、文思家，夜，內林辰衝出家門。話筒沒擱好，電話裏還在“喂！喂……”23、漢水市區，夜，內出租車上，林辰一臉焦急對著司機：“師傅，麻煩你盡快！”然後又打開手機：“你到了嗎？……對，就在你住的後麵那條街。你看情況，先到就先處理，不用等我……你已經打120了？……噢，好……”24、漢水醫院某病室，傍晚，內文思和老太太都半坐在床上。林辰提著個瓷鍋走進病室。林辰：“感覺怎麼樣？”文思：“好多了。”林辰：“我熬了點湯。”說著揭開蓋子。文思：“已經聞到香味了！”林辰：“小火熬的，熬了一下午呢！”文思幸福地一笑。林辰先盛了一碗遞給老太太：“您也嚐嚐我的手藝。”老太太接過碗放到床邊小方桌上：“給你愛人喝吧。你別每天都這麼客氣！”林辰：“這還有好多呢！”文思：“就是，喝吧。您喝我的胃口才能吊起來！”老太太端起碗喝了一口：“恩，真香！”文思和林辰高興地笑了。林辰喂了文思一口，期待地：“怎麼樣？”文思：“好喝！”正在這時，約漢提著一籃黃色的康乃馨進來了。老太太：“喲，真漂亮！”林辰看看牆邊的海棠，又看看約漢手裏的康乃馨，玩笑地：“你打算在這裏開花店啊？”文思微笑地望著約漢：“是啊，你別天天買啊，都擱不下了！”約漢：“我有辦法！”說著把康乃馨放好，提著海棠花走了出去。老太太：“扔了？那多可惜啊！早知道擱到我這邊！”約漢一會就空著手回到了病房。文思：“擱走廊了？”約漢神秘地一笑：“擱護士辦公室了！”林辰打趣地：“原來你是醉翁之意啊！”約漢得意地：“那當然！白衣天使一看到花就心情愉快，一心情愉快服務態度就好，服務態度一好，你們倆就康複得快嘛！再說，她們也辛苦了，需要鮮花和掌聲嘛！”大家都笑了。林辰：“你跟魏雅麗聯係上了嗎？”約漢：“沒有。一直關機。”林辰：“她這是蓄意犯罪，一定要找到她！”約漢：“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反正咱們都知道她長什麼樣，大不了畫出來！”老太太瞪著眼睛注意地聽著。文思放下湯碗：“算了！我也沒怎麼樣。再說她也受到懲罰了。”林辰和約漢異口同聲地：“她受到什麼懲罰了？”文思：“我估計她離開漢神後混得並不好。如果混得好，就不會這麼出此下策鋌而走險了！”林辰點點頭。約漢：“……”文思：“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沒必要讓公司裏其他的人知道了。要是還能見到魏雅麗，能幫就幫一把，估計她也挺難的。”林辰和約漢無語了。25、九州科技大廈，日，外鏡頭一一掃過幾個樓門。樓門一個個緊閉著，門上都交叉地貼著封條。顯然，九州科技已經被查封了。26、雲山別墅（原魏雅麗住處），夜，內石偉秋、陸衛東、柳軍三個人在一起商量對策。柳軍一拳砸在沙發上：“他奶奶的！都是幫落井下石的家夥！”陸衛東：“不行的話，幹脆把股票都拋了，先堵住銀行再說，至少不會坐牢呀！”石偉秋：“是啊，柳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柳軍瞪了衛東一眼：“坐牢？坐什麼牢啊？誰坐牢啊？烏鴉嘴！”陸衛東和石偉秋對望一眼，不吱聲了。柳軍：“叫你們來，就這點主意啊？”石偉秋：“主要得想辦法還了銀行債務，並且想法子不讓股價再下跌！“柳軍沒好氣地：“這還用你說啊？辦法呢？”陸衛東：“股價下跌主要是因為咱們連續巨虧，投資者失去了信心。所以關鍵是得給他們找回信心！可以找一家口碑好業績好的公司去談談合作，炒一炒，止住跌，過了這一關再說！”石偉秋：“現在這個局麵，還有哪家願意跟咱們談合作啊？”陸衛東：“又不用真合作，等於讓人家幫個忙而已嘛！“柳軍點點頭：“這個行！”石偉秋：“漢神就可以！”柳軍對衛東：“對啊，林辰不是你老師嗎？張馳和文蕾都在那裏，你去找找他們，說不定可行！”陸衛東：“他們一定對我恨之入骨！”柳軍：“如果你去求他們，應該沒問題！大丈夫能伸能屈嘛！你就是去求，也要讓他們幫咱們這一把！就這麼定了！”衛東內心獨白：你怎麼不去求？石偉秋對柳軍：“你不是說有辦法把鏈子接起來嗎？”柳軍：“對。漢水又不止老賈他們一家銀行。我去找找羅主任，讓他再跟別的行打打招呼！”石偉秋和陸衛東連連點頭，臉色也緩和多了。27、某醫院大廳，日，內小勇牽著王健民的手正在等電梯。王健民：“爸爸沒毛病，不看了吧？”小勇堅決地：“不行！”王健民：“跟你開玩笑的！”電梯門開了，羅逸超神色疲倦地走出來。王健民：“羅主任！你也來看病啊？”羅逸超看都不看王健民，快步走遠了。小勇已經站在電梯裏：“爸，快點！”王健民象對其他人又象自言自語：“嘿，他沒聽見！”說著走進電梯，差點被電梯夾住。28、漢水街道，日，外羅逸超沿街邊獨自走著。他走過報攤，走過商店，走過天橋，一直走著，走著。畫外一個渾厚略顯蒼老的男人聲音：逸超，你過了。你走得太過了！一個法學博士，又是老區出來的，四十掛零就要當副市長了，前途無量啊！你怎麼這麼糊塗？！羅逸超毫無表情，步伐卻越來越快。經過一個巷口時他看都沒看，旁若無人地快步直穿過去。剛好一輛出租車從巷內開出，差點撞到他身上。司機一個急刹車，隨即拋下一聲罵：“你找死啊？”死？羅逸超盯著路上一輛輛開過的汽車。輪子兩兩滾過來又滾過去，滾過來又滾過去。意念中，他依稀看見自己走到馬路中間，兩個輪子直直地滾過來，越滾越大，越來越近，衝著他直碾而過，“吱”地一聲，骨頭碎了，血肉橫飛……羅逸超閉上眼睛。“走嗎？”出租車司機探出頭，衝著羅逸超問。羅逸超定了定心神，上了出租車。“去市政府！”出租車上了道，一會就融入到了車流中。29、羅逸超辦公室，日，內羅逸超掛上電話，臉色異常沉重。畫外還是那個渾厚蒼老的男中音：你還想當副市長？現在這個位子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了。可能還有更嚴重的，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秘書站在門口：“羅主任，開會了！”羅逸超捂著額頭：“我突然不太舒服。麻煩你幫我請個假。”秘書關切地：“好的。要不要上醫院看看？”羅逸超：“不用。我回去休息休息。”30、羅逸超家中臥室，日，內床頭櫃上是半杯水和一個空瓶子。羅逸超靜靜地躺在床上。31、文思家，夜，內文思在折床上的衣服。林辰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麵。林辰突發驚聲：“啊？思思，你來看，你來看，你快來！”文思繼續折著衣服：“什麼事啊？”林辰：“羅逸超死了！”“什麼？”文思丟掉衣服，一步跨過去。林辰：“你看！”文思盯著屏幕念出聲：“‘漢水市政府要員羅逸超今天下午猝死家中死因待查’，天哪，快點進去看看！”林辰點開網頁，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林辰：“什麼也沒說！要麼打個電話問問？”文思：“不妥吧？要真出了事，現在一定亂成一鍋粥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32、雲山別墅，日，內茶幾上攤著張報紙。柳軍癱坐在沙發裏，一動不動。陸衛東和石偉秋悄悄地走出門。衛東：“你勸他把股票全拋了呀！”石偉秋：“勸了。又把我罵了一頓。那是他的心血，他哪舍得呀？如果不是想著這個公司，我估計他和她姐一樣，早跑了！”33、街邊某餐館，日，內文思兩姐妹叫了個兩菜一湯，在邊吃邊聊。文蕾盯著文思：“姐！你就那麼放過魏雅麗了？”文思：“她也怪可憐的。”文蕾：“可憐也不能行凶殺人啊！再說了，她憑什麼這麼恨你呀？”文思：“其實我估計她也不是完全針對我。隻是不知道針對誰，就都衝著我來了！”文蕾：“啊？什麼意思？”文思：“我聽說她老家是老區的，很窮。她自己好不容易讀到博士畢業，但靠一般的工作根本支撐不了那個家！心理不平衡吧。”文蕾點點頭：“這幾年畢業的人是挺難的。很多人靠貸款讀完了書，結果還是找不到工作。可那也不能怪你呀。又不是你造成的！”文思：“問題是她不知道該怪誰呀！”文蕾：“……”文思：“你一上午到處找我，不是就為了聊她吧？”文蕾：“嘻嘻！”文思停住筷子，抬頭望著文蕾：“說吧！是不是想讓咱們公司把九州給買下來？”文蕾調皮地一笑：“知我者，老姐也！”文思：“你呀！”文蕾笑著給文思夾了一塊魚。文思一語雙關：“這塊魚刺太多，就跟九州一樣。”文蕾：“小心點嘛！”文思認真地：“有兩個問題。第一，買過來對咱們公司有沒有用；第二，柳軍肯不肯賣給咱們。別到時咱們幫了他，人家還說咱們是趁火打劫撿了便宜。”文蕾：“不會，他們正在到處找買家，不過到處碰壁。他們有個網站平台，有不少土地儲備。有幾個沒賣出去的樓盤，都是大項目。喏，都在這！”文蕾說著交給文思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文思接過去擱在一邊：“你哪弄來的？”文蕾：“陸衛東給的。他都來求了我好幾次了，說讓咱們幫他們炒作一把。”文思：“那不可能！”文蕾：“我知道啊。吃過來還可以考慮，對吧？”文思未置可否。34、漢神小會議室，日，內文思、約漢、林辰圍坐在會議桌前。約漢：“評估過了，八億以內吃下還是劃算的。”文思：“有個半拉子項目在郊區，做工業廠房建的。我去看了一下，給金龍做生產車間正合適！”林辰：“這些都無關緊要。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