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約漢：“真的？”文思：“真的！”約漢：“此生足矣！死而無憾了！”32、金龍股份財務部大辦公室，夜，內屋內堆滿了帳本，電腦都開著。幾位會計師正在緊張地挑燈夜戰。其中有一個摸了摸額頭，有一個打了個嗬欠。高陽抱著一個箱子走進來：“夜宵來咯！夜宵來咯！”“太好了！”大家頓時來了精神，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圍了過來。高陽：“這可是我們文董事長親自吩咐的！來來來，大家都辛苦了！”其中一位象是負責的：“不辛苦不辛苦。文董事長這麼體貼，你高大總經理又親自送夜宵，我們再辛苦也值啊，大家說是吧？”“對對對！”大家一邊吃著一邊附和。33、柳之琳單身公寓，夜，內柳之琳正在和朱迪商量著什麼。朱迪：“聽說賈科長出事了！”柳之琳：“你聽誰說的？哪來的消息？”朱迪：“就上次給我們辦款子的那個胖子呀，他應該算賈科長的鐵杆了，估計錯不了。我打賈科長的手機，一直沒開機。”柳之琳：“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朱迪：“也就兩、三天前吧。”柳之琳埋怨地：“你怎麼不早說呀！”朱迪也沒好氣地：“我不是想弄確實了嘛！”柳之琳：“這種事你能弄確實了嗎？等你弄確實了，天下都大白了！”朱迪：“那我也不能瞎說呀！”柳之琳不滿地瞪了朱迪一眼。柳之琳：“金龍這邊，文思他們也在查。都趕一塊了！”朱迪：“不是說最近就能重新奪回來嗎？”柳之琳：“你聽誰說的？”朱迪：“柳軍啊。”柳之琳：“泡湯了。”朱迪失望地喊了起來：“啊？泡湯了？”柳之琳：“你小點聲！”朱迪放低聲音：“不會有事吧？”柳之琳：“……”朱迪：“他們查不出什麼。”柳之琳：“你可別太自信了！”朱迪不悅地：“那你說怎麼辦？那你倒趕緊想個辦法呀！”柳之琳：“……”兩人站在客廳中間，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柳之琳：“你還是聽我的，趕緊走吧。走得遠遠的！”朱迪：“我不走。”柳之琳語氣堅決不容置疑地：“你必須走！”朱迪幾乎喊起來：“我憑什麼要走？我走了這黑鍋就都由我背了。我偏不走！”柳之琳氣急地：“你真笨呀！你怎麼這樣？”朱迪：“你才笨呢！你怎麼不走？當我是傻瓜啊？”兩人大聲爭吵起來。34、文思辦公室，日，內文思收拾好辦公桌，站起來正要下班，朱迪出現在門口。朱迪立在門邊媚聲地：“董事長！”文思重新坐下：“噢，你好！進來吧。”朱迪走進來，站在桌前，更加媚聲地：“文姐！”文思笑笑：“有事嗎？”朱迪：“我沒事。非得有事才能來看您呀？”文思：“那倒不是。”朱迪：“就是嘛。姐，我發現您最近好象瘦了，得注意身體啊！”文思：“是嗎？謝謝！”朱迪立刻趁機湊到文思前麵坐下來，小聲地：“我這有點好東西，可以內外兼顧，標本兼治，對咱們女人最好了！”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和幾張卡片來。文思好奇地：“什麼東西啊？”朱迪打開盒子，遞到文思跟前：“你聞聞！”文思看了看，試探地：“冬蟲夏草？”朱迪：“到底還是你見識廣，一眼就認出來了！”文思：“我知道，這很貴的！”朱迪：“是嗎？朋友送了我好多，我看它這麼醜，差點都扔了呢。呀，發財了發財了！”文思：“這麼好的東西，扔了就可惜了！”朱迪：“就是呀，擱我那遲早都扔了去。我一想，還不如拿給您呢，免得浪費了。現在是秋天，正是滋補的好時候。你先試試，要喜歡，就都給你拿過來，我那還有好多呢！”文思：“謝謝謝謝！我從來不吃補藥的，留著給你家老人吧。”朱迪：“哎呀，試試怕什麼嘛？還有這個，絕對可以讓你美上加美！”文思接過卡片一看，上麵寫著“夢仙閣”三個字。文思：“美容的啊？”朱迪：“對對。美容啊發型啊服裝設計啊什麼都有，屬於全方位的個性化的服務，很多明星都上那呢。這是一年的貴賓卡，錢已經交了，你隻管去就是了！”文思：“不錯啊。你自己用吧，我向來是素麵朝天，習慣了。”說著把盒子和卡片都推給朱迪。朱迪又推到文思麵前：“我都拿來了嘛！”文思：“你的心意我領了，我真的不用。你還是拿回去吧，謝謝啊！”說著交到朱迪手裏，然後站起來要走。朱迪趕緊把東西又放到桌子上，然後推著文思往外走，邊推邊說：“哎呀，先擱這吧，用不用再說嘛！”文思：“那這樣吧。卡我留著，這個你帶走。”文思說著轉身拿了盒子交到朱迪手裏。朱迪無奈地：“那好吧。”文思內心獨白：反正我不去就是。35、金龍股份辦公大樓電梯間，日，內電梯門開了，文思正要進入。高陽從後麵喊著追上來：“董事長！請等一下！”文思轉過身。高陽大步走近，附在文思耳邊說了句什麼。兩人急急折回文思辦公室。高陽一關上門，文思就問：“真有這種事？”高陽聲音有點發顫：“是啊！十幾個億呢！她們簡直是吃了豹子膽！”文思冷靜地：“坐下說吧！”兩人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高陽緩了口氣：“挪走的都是貸款資金和國家撥款。主要集中在金龍信息港和鋁擴建這兩個項目上！”文思：“都挪哪去了呢？”高陽：“還在查。要麼把劉組長叫過來問問？”文思：“先不用了。千萬要保密！”高陽：“我已經叮囑他了。其他的會計師他都撤回去了，現在隻剩他自己和那個最有經驗的老會計師在查了。”文思點了點頭。高陽：“您看怎麼辦？”文思想了想：“等書麵審計結果出來了再說吧。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高陽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36、約漢辦公室，日，內約漢晃了晃腦袋，走到窗前，遠眺雲山。約漢腦子裏鏡頭回放：他和文思雙雙仰躺在雲山山頂草坪上。約漢：“我今天才知道……”文思：“什麼？”約漢：“你不是不相信男人。隻是不相信男人的承諾。”文思：“對。”約漢：“你不是不相信愛情。隻是不相信愛情的永恒。”文思：“對！”約漢：“你太真了，太美了，把我的五髒六腑都感動了！”文思無聲地笑了笑。文思：“我沒想這樣的。”約漢：“我知道。”文思：“我本來一直都不想這樣的。但是……”約漢：“我知道。這不是你能控製的。”文思：“我們怎麼辦？”約漢停了停：“不回去了！”文思：“……”約漢：“我是一輩子不結婚呢？還是聽你的去追露露？”文思：“去追露露。”約漢：“……”文思：“我是若無其事繼續和你共事呢？還是回到家裏做他的太太？”約漢：“繼續共事。”……約漢歎了一口長氣，拿出手機撥了兩個號碼，又停住了。他低著頭在辦公室裏踱了一圈，然後坐回辦公桌，拿起電話。約漢對著話筒：“嗨，晚上一起喝酒怎麼樣？”電話那端：又要喝酒啊？什麼好事？約漢：“沒事就不能喝啊？明天周末嘛。晚上九點，卡迪那酒吧，不見不散啊！”說著不等對方回答就掛上了電話。37、卡迪那酒吧，夜，內約漢和林辰坐在一角。林辰：“還說沒事？這麼心事重重的！說吧，我幫你！”約漢：“喝酒喝酒！”說著咕噥就是一口。林辰：“還喝？都喝了一晚上了！”約漢：“讓你喝你就喝嘛！喝！”林辰：“好好，最後一杯啊！”約漢眯眼看著林辰喝下去，自己也跟著又是一咕噥。林辰：“差不多了。不就是一個魏雅麗嗎？至於嗎？”約漢不說話，隻是喝酒。林辰：“真該找個人好好管管你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喝吧！”說著站了起來。約漢一把拉住林辰的手不讓他走，盯著他：“你怎麼要是個好人呢？你怎麼就不是個壞人呢？”林辰隻得又坐下：“說的什麼話啊？我看你真喝得差不多了。”38、文思家，夜，內臥室內亮著燈。文思在床上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她起床打開手機，一看時間，3：15。文思內心獨白：怎麼還不回來？正在這時，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林辰走進臥室。文思：“怎麼這麼晚？”林辰：“還沒睡啊？”文思：“什麼事啊？”林辰：“什麼事也沒有，就喝酒。”文思：“那還這麼晚？”林辰：“約漢呀！什麼也不說，就喝酒，還不讓走！”文思：“……”林辰出屋洗去了。文思在思忖著林辰的話：約漢呀！什麼也不說，就喝酒，還不讓走！林辰回到臥室，上了床，卻並沒躺下，而是盯著文思，眼神有些發楞。文思：“睡啊！這麼盯著我幹嘛？”林辰：“我在想，約漢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找我喝悶酒呢？怪了……”文思：“很晚了，睡吧。”說著關了燈。黑暗中，文思在翻來覆去。39、柳之琳郊區別墅，夜，內月色朦朧中，柳之琳躺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口裏喃喃著：“逸超……逸超……”40、海濱浴場，日，外海灘上人聲鼎沸。著泳裝的羅逸超牽著柳之琳的手雙雙躍入水中。柳之琳笑啊，遊啊，樂啊，在大海裏轉著圈圈。霎時間，天昏地暗，海灘上所有的遮陽傘和人都不見了，羅逸超也不見了。隻剩下柳之琳一個人，被海浪卷進了一個旋渦，越旋越下，越旋越下，頃刻間，“嘣”地一聲，她被碾碎了，碎成了泡末……41、柳之琳郊區別墅，夜，內床上的柳之琳“啊”地一聲喊叫著醒來。她伸手一摸，衣服都汗濕了。再摸摸手臂，似乎全身肌肉還在被撕裂般疼痛。她坐起來一看表：淩晨四點。柳之琳斜靠在床上，再也不敢入睡。42、柳之琳郊區別墅，日，內太陽已經照進臥室，柳之琳依然躺在床上。手機擱在她枕頭邊上，床頭櫃上攤著幾塊吃剩的早餐餅。柳之琳睜開眼睛，抓起手機就撥，通了，她坐起來要接，對方卻掛斷了。柳之琳氣得一扔手機。過會想想，又拿起手機，正要再撥，手機響了。柳之琳看一眼號碼，“喂”了一聲。手機那端：你瘋了？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柳之琳：“我必須見你！”43、某小區，日，外羅逸超邊走邊對著手機：“這個周末不行！”電話那端：有急事！羅逸超：“什麼事呀？”電話那端：出了點狀況。老賈……羅逸超注意地聽著。羅逸超關上手機，神色異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