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飯店老板說:“現在來吃飯的,都是一家一家的,花的錢都不多。”人常說“人往高處走”,太原人的生活也在日日提高而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如今的太原人不僅舍得下館子了,還把“打包”也習以為常了,不是嗎?
第三,精打細算買車子。
對一部分已經有住房和教育經費無虞的工薪族家庭,買一台代步的愛車,也成為不少太原人、特別是中青年人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內容。不過,注意一下你會發現:太原工薪族買的車大多為“富康”、“夏利”、“奧拓”等中低檔,高檔車相對而言要少得多!
按說,太原人騎自行車是在全國也有名的,現在的自行車擁有量也不算少。但是,作為出行的方便工具,買車對太原人來說也得精打細算,一為買得起、二為用得合算。畢竟生活在不斷提高嘛!
和前幾年相比,今年太原人的消費確實與前不同了。口袋裏鼓起來的太原人不僅舍得花錢買享受了,也學會了更精打細算地成熟消費了。這實在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3.沉悶抑鬱的太原男人
整體上的太原男人,善良、忠厚、樸實、內向構成其鮮明的人格個性,現代商業社會中男性所具備的特質似乎還距離他們很遠,商品物化、金錢追逐的戰火硝煙在黃土地呈現的是一片沉寂。
太原男人似乎對外界的繁榮都市、香車美人、百萬富翁也頗為羨慕、渴望,但沉澱在他們身上太多的傳統文化負重,很難激活蟄伏在他們胸中的雄風,一代晉商早已同“大紅燈籠高高掛”中的喬家大院隨風而去,“太原人會經商”的美譽在上世紀90年代,隻能在餘秋雨《抱愧太原》淒美的字裏行間,解讀到她昔日的風采。
現代的太原男人和往日精明的太原商人已相去甚遠,精明、能幹、富有、善於理財的商業頭銜,早已戴在了上海人、廣東人和江浙人的頭上。這一代太原的男人身上,晉商的遺風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禁不住曆史長河的洗滌,人格中保留下來的是與黃土地抗爭的疲憊與無奈,一部《黃河兒女情》的舞劇,已經把現代太原男人的精神世界演繹得活靈活現。
太原男人愛吃麵,滿滿一大碗頂尖戴帽的刀削麵吃起叫人有些怕。喝茶用罐頭瓶,濃濃釅釅的花茶拎在手上,頗有些地頭蛇的惡相,瞅著讓人生畏。其實也隻是外在的樣子罷。穿衣也不甚講究。前些年時太原的年輕人喜穿肥襠的藏藍警褲,一條紅褲帶係在腰間,腳穿白邊塑料懶漢鞋,搖頭晃腦走在街上,感覺像個地頭蛇,看著叫人躲著走。
若受人欺侮,太原男人一般來說還是忍讓為先,逼急了,那臉上的靦腆和斯文一掃而光,該出手時時就出手,掄起家夥來就敢拚命,直打得外省人頭皮發緊有些後怕。太原男人沒有外省人活絡,你細留意數數,太原街頭小攤小販吆喝叫賣的都是外地人口音。錢都讓外省人掙了,太原男人除了罵幾聲,依然故我,這與思想保守、不思進取,進而導致晉商遺風的斷脈失傳有關。
沉悶與壓抑是太原男人與生俱來的個性描述,我們除了在光禿禿的黃土地、數千米深的礦井中,看到那一個個結實有力的臂膀、一張張粗獷黝黑的麵孔還洋溢太原男人原始的雄性魅力外,很難看到現代商業社會太原男人超越自我、奮力進取的一麵,更體會不到為追求財富、彰顯能力而爆發出的個性自由與精神解放。他們太多地習慣了在娘子關內平庸、懶散甚至貧瘠的世俗生活。
如果你有在太原境內乘坐長途公共汽車的體驗,或在冬月裏搭乘往返太原——北京的石太列車,擁擠的車廂中,幾乎每個太原男人都在吸著劣質的香煙,清一色的黑灰衣服中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他們木訥、無聲地坐在那裏,神情與窗外的荒山野嶺混為一體,使人不禁感到太原的男人離現代人很遠,他們不再是曾經走南闖北、敢冒風險的太原好漢,更不是擁有豪宅、錢莊遍天下的太原商人,他們隻是白天為生計而奔波、晚上唱卡拉OK的太原男人,他們太滿足於做一個現實而瑣屑的男人。在現代變革的背景中,他們的責任隻局限在養家糊口,男性的魅力似乎也隻表現在生兒育女的原始生理方麵。
由傳統文化或經濟落後影響而成的沉悶與壓抑的個性,使太原男人的人格魅力缺乏一種時代的壯美,整個群體的落伍與保守,給這一時代的太原男人的人格籠罩了一層蒼涼的色彩。
這個時代推崇的是工商精英。無疑,男性扮演了這一群體的主體。現今時代呼喚的男性已不再是政治意義的英雄、或銀幕與小說上的男主人公,更不是一擲千金、淺薄的暴富,而是富有內涵、不斷進取、追求卓越的成功男人,他們成熟理智,專業素養高,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民族興旺的脊梁。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太原男人是一群失落的群體,雖然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太原也造就了少數以“煉焦倒煤”起家的企業家,但行業統治的局限與自身素質的不足,使得這一先富起來的群體與廣東、江浙、山東等地企業家相比,並不能完全代表普遍意義上的太原男人。作為一個文化意義上的群體,太原男人需要重塑自己的形象,在商業社會的生存空間,找回自己的失落。
文化的遺傳和地理的封閉,造就了太原男人在人格中天然地缺少一種叛逆與力量。雖然近代和解放後也有不少太原的男人走出娘子關,在曆史上寫下了不少令人蕩氣回腸的篇章。60年代的陳永貴、70年代的華國鋒。成為太原人其實也是太原男人的悲哀。進入90年代,太原男人在政治舞台的輝煌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世界的跌落。
與北京男人相比,太原的男人缺少幽默、大氣。太原的文化造就不出“侃爺”,不善言辭、謹慎小心是這一代太原男人群體的共性,他們缺乏一種男人敢做敢為的豪放,男人的生活輕鬆與政治狂熱,在太原男人身上變成了一種忍辱負重和“莫談國事”的冷漠。縱然是對政治的各種野心,也轉化成了追逐蠅頭小利的嗜好。
與上海男人相比,太原的男人沒有品味,不懂浪漫。在傳統農業文明中長大的太原漢子,表達愛情的方式還基本停留在趙樹理筆下“二黑哥和小芹”相愛的行為模式的含蓄、原始。婚姻中“婚禮”物化的結果把男性赤裸裸地擺在了隻是需要一個異性生兒育女的低層次,他們不可能也不願意把對異性的追求和愛慕表現為送花、送巧克力或在富有浪漫情懷的街頭攜手漫步。不解風情是太原男人一生的不幸。這一點遠不如上海男人會把外灘的長椅,淮海路的咖啡屋,英文的love、kiss與戀情緊密結合在一起,享受一種人生的品味。
與江浙地區的男人相比,太原的男人精明不足,勤快不夠。大事做不來,小事又不願做是一代太原男人甘於現狀、怨天尤人的緣由所在,也是形成其惰性的文化根源。江浙人可深入到太原窮困的縣城,去給太原的男人做衣服、補鞋、搓背修腳,而太原的男人則寧可蹲在屋簷下曬太陽讓外省人掏自己已經幹癟了的腰包。按理說,太行山,呂梁山,黃土地的窮山惡水應該造就太原男人能吃苦耐勞、與命運抗爭的天性,可是這種天性並沒有走出“黃河一方土”的局限,寧可受窮也不願意離開故土的小農經濟心態,把這種吃苦耐勞的秉性演變成了一種拒絕改變的頑固力量,毒化了太原男人超越自我、奮進變革的肌體,使他們成為一群遠離現代商業、甘於貧困的弱者。
其實,太原男人的天性中也不乏靈動與精明,看看深圳微縮景觀“錦繡中華”中的大同雲崗石窟、應縣木塔、晉祠、恒山的懸空寺等,太原的景觀數量可以說是名列前茅,而江浙的景觀又有多少呢?可歎現代太原男人已經無法再像自己的祖先那樣把聰明才智應用到商業競爭中來,心靈手巧、善於理財的天性隻是在自己的家庭裝修和日常的精打細算中顯現出來。在這方麵太原城裏有知識的男人都不如蘇錫平常的農民,江蘇的紅豆製衣、杉杉西服、春蘭空調,浙江的魯冠球、娃哈哈,不僅把太原男人引以自豪的老陳醋推向了市場淘汰的邊緣,也把太原男人曾經有過的自豪和才華,送入了曆史博物館。
未來太原男人能不能再像一代晉商那樣雄風再起,縱橫天下,這將取決於太原男人自己的選擇。其實未來商業社會中的男人應該是沒有籍貫的。成功的男人是一種精神與物質的境界,社會的開放與文明的推進將會跨越文化與地域的障礙,將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放在一個起跑線上,到那個時候,你是哪裏人已經顯得無足輕重,重要的是你對這個社會有沒有貢獻。
4.太原女人:樸素得體的乖乖女
太原女人給人一個表麵印象是,說話中既有爽直利索,也帶著言語裏的軟聲細語。如果不充分了解太原的女人,每個人可能都會被弄得一頭霧水,分辨不清她們到底是怎樣一種性格,但如果與之親密接觸,則這種不解就會逐漸清晰起來:她們聰明但不自私,漂亮而不高傲。
總體來看,太原女人大部分思想還比較傳統。但由於省城高校林立,外地的女人也加入進來,加上外來打工的妹子,和本地女人一道構成太原美麗的音符。
走在大街上,特別是在商業繁華地帶,你會發現太原漂亮的女人其實也很多的。女人愛打扮、愛逛街,這是古今中外女人的天性。閑暇或周末,太原女人總喜歡約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柳巷、開化寺閑逛,至於買不買東西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那種逛街的樂趣,這種樂趣是男人無法體悟的。
太原女人也追求時尚,但掙的錢卻沒有北京的姐姐們多,又不肯破費,隻能買點便宜的口紅衣服什麼的,許多前衛太原女人的的穿衣水準不敢恭維,正如有些網友在論壇裏寫到的,“滿大街超短裙下頭露出來的黑健美褲和縐巴巴的土色厚襪子是她們的標誌”,不過大部分女人穿衣打扮還是樸素得體的,走在街上,眼前也是花花綠綠。
關於太原女人的記載很少,我們了解過去的太原女人隻能從上一代女人的照片以及她們對往事的追憶中了解些片段,而今天土生土長的太原女人其實也基本保持著她們母親的特征與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