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對……不起。”籠子裏麵的小美艱難地抬起頭，從幹裂的嘴唇裏麵吐出了幾個字。而吳媽則隻是身體動了動，沒有說話。胡玫看到，她的嘴裏帶著一個類似牲口帶的嚼子一樣的東西。
“小美，別說了，我明白。”胡玫鼻子一酸，眼淚淌了下來。
“小姐，你……別……別撐著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吧。”小美艱難地道。
“好好，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胡玫忍住眼淚，回過頭來，向劉媛道：“劉警官，能不能把她們從水牢裏麵放出來？”
劉媛聞言走到牆邊，按動了按鈕，說道：“沈隊，1號囚犯要求將2號和3號放出水牢。”原來這裏每一間牢房都與上層有通話器，方便獄警工作。
“可以，先關到小號裏麵吧。”通話器裏傳來了沈晗的聲音。
“好！你們把人放出來，關到小號去。”劉媛示意身邊的兩名女警。
隨著鉸鏈拉緊，鐵籠被升到了地麵。胡玫這才看清，原來吳媽和小美根本就是被吊在籠子裏麵的，雙腿自膝蓋處向後屈曲，腳踝處除腳鐐之外多了一層腳枷，用鐵鏈向上吊起，形成了整個人傾斜著吊在籠子裏麵的狀態。鐵籠吊起之後，由於缺少了水的浮力，身體的重量完全落在了被反扭的手臂上麵，吳媽和小美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痛苦。
女警打開了鎖著兩人雙腳的腳枷，先放開了兩人的雙腿，然後打開了反吊著雙臂的手銬，吳媽和小美癱倒在了鐵籠內的地板上，她們根本站不起來了。兩名女警輕笑著打開了籠門，一個一個把吳媽和小美從裏麵拖了出來，拖到了內側牆邊的地洞邊，打開地洞的鐵柵欄，將兩人扔了進去。胡玫看到，地洞裏麵的高度和洞口是一樣的，進深也就1米多，換句話說，和狗籠子差不多。“這就是階下囚的待遇，不管怎麼說，比起關在水牢裏麵要強一些了。”胡玫忍不住心中哀歎著。
“走吧！飯島小姐，人已經從水牢放出來了，下麵就看你的了。”劉媛帶著嘲弄的語氣道。
“不用你提醒，我說道的我會做。”胡玫站著了身體，向地牢的大門處走去。
回到審訊室，胡玫癱坐在了椅子上，她感到自己的一切雄心壯誌都沒有了，靈魂似乎都已經離開了軀殼。
“怎麼樣？飯島小姐，現在可以說了嗎？”沈晗問道。
“可不可以給我一根煙？”胡玫問道。
“可以！”沈晗拿出一個金色的煙盒，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個又細又長的坤煙，點燃之後來到了胡玫的身邊，放在了她的嘴裏。“這是帝國生產的小熊貓，在外邊很難買到的，相信飯島小姐以前也抽過。”
胡玫貪婪地吸著，力氣隨著煙霧進入肺部而逐漸恢複了一些。“沈小姐，請還稱呼我為胡玫吧，用了十幾年的名字，聽著習慣，我講一講我自己的故事。”胡玫低聲道。
在帝國秘密警察局白房子監獄內，意誌垮掉的胡玫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成為了一名忍者間諜，又是如何接受了潛伏的任務以及最近這段時間所從事的一切與間諜相關的活動。經過與吳媽和小美的口供對比之後，沒有任何的漏洞，沈晗點了點頭：“胡玫小姐，你應該感謝你自己的坦誠，這使你免受了很多的痛苦，同時也為你的同伴征得了治療的機會。坦白的告訴你，你的同伴現在正發著高燒。既然你已經認罪，那她們將會得到相應的治療。我現在通知你，帝國將會以間諜罪起訴你和你的同伴，根據你們所犯的罪行的輕重進行量刑，最高將被處以極刑，你要有心理準備。在等待審判結果這段時間，你們將被分開關押，每天享受水牢和小號的輪流款待。帶走吧！”
女警架起了疲憊不堪的胡玫，半拖半拽地將她押出了審訊室。胡玫此時已是萬念俱灰，內心隻求自己在臨死之前少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