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不過之後給你輕蔑的一笑,一個巴掌打的你徹底,就像是此刻此刻,那般無情,又吝嗇。
夜色正濃,那奔跑在馬路上的女人不停地在打著那個電話,可直到手機徹底沒電關機,那電話,終究還是沒有通。
可此時此刻,她還沒有弄清楚情況,更是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去怎麼做,甚至該去找誰問。
她站在路口,找著出租車,可現在夜色早已經深了,哪裏還有空車,那一輛輛載著客的出租車就這麼絕塵而過,帶走了一片片的落葉。
十字路口,那輛黑色的邁巴赫一路尾隨著,容璟琛的視線緊緊地跟隨著夏如沫,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一直響著,直到她的手放下的那一刻,才安靜下來。
明明是她最先甩開他,可他,就是怎麼都狠不下心,看著她一直打著自己的電話,她以為,是她想要挽留,傻傻的跟了她一路。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男人眼神依舊猩紅,可那表情中,似乎還帶著其餘的味道,那骨幹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看著她最後上了車,直到,看著她在那一處別墅外,下了車。
蘇然。
這麼快,就要去他的地方了。
滿心的期待,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夏如沫,你真狠。
就算見過最爛的風景,也不如這一刻,你,突然的把我從心中丟棄。
踩下油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就這麼飛速的朝著路口而去。
夏如沫鼓足勇氣,這件事,跟自己脫不了幹係,要是等會兒幻幻怪罪下來,她也隻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嘴。
可剛準備進門,突然間馬路上急促的車身,那車,就像是裝了好幾個馬達,甚至都能在外感覺到,他踩的油門,速度有多大。
不過她剛一轉身,麵對的,是一片亮堂的燈光,路上,哪裏還有一輛車。
蘇幻幻穿著一身便裝,聽著外麵的動靜,早已經跑出來了。
一抬眼,看著蘇幻幻哭得紅腫的眼睛,腫的好像核桃,“我哥不見了,我打電話去公司,公司的人說,他一早就不在公司,沫,我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她害怕,莫南爵在剛剛,跟她分手了,現在,她唯一可以找的人,就是夏如沫。
也隻有夏如沫了。
夏如沫的身體愣在原地,如今,那唯一的一個突破口,跟蘇然有關的,就隻有那本雜誌,而會對蘇然下手的人,隻有一個人,容璟琛。
喧囂的酒吧,燈紅酒綠。
動感的舞曲,那熱鬧的早已經超出了黑夜帶來的寂寞,那穿著火辣辣衣服的表演女人,不時的引發男人的唏噓聲。
與這熱鬧相反,那安靜的二樓包廂內,容璟琛一個人正喝著悶酒。
他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著,動作未停,那純淨的液體在高腳杯上,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那醉醺醺的眼神,像是醉了,可你卻能看見他眼神中,那抹深邃的光芒。
莫殤進來的時候,那包廂內,濃烈的酒味,就這麼從內襲來。
喝酒,對於容璟琛來說,已經多久沒有碰過了。
“少爺。”
容璟琛抬頭看了一眼,薄唇微微開口,冷眉緊蹙著,“莫殤,跟在我身邊,難道不覺得委屈?”
莫殤一怔,怎麼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間提起了這個話題,不過看他此刻眼神和表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怎麼會知道此刻他的心情。
“少爺,是我心甘情願的,有什麼委不委屈?”莫殤向來不是那麼愛笑之人,表情很是嚴肅,隻是最近,似乎笑的多了一些。
可能是被容璟琛的心情,影響的。
容璟琛冷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男人的長相,自然也不再他之下,在國外的那一段時間,認識的他,當時的他,正在被一群流氓毆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出手,不過,這麼兜兜轉轉算起來,真的有很多年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記他的身份了。
“跟著我,給得了你什麼?”他的語氣很淡,神情很冷。
莫殤看著他,很真誠的開口,“少爺,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這輩子,我隻認少爺一個人。”
“如果想走,就走吧!”
他不需要人陪,一個人,就像是誰也沒有出現的時候一樣,一個人活著,也挺好的,沒有牽掛,孑然一身。
想走的人,留不住,就像是她,如煙花乍現,在他的人生中出現,最後,消失在他的世界。
“少爺,我不會走的,這是遇見你的時候,我做的承諾,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離開。”
莫殤站在原地,隔著一個桌子,兩個人就這麼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