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義正嚴詞地宣告:
世界妖魔害人民,
抑強扶弱我才來;
我要革除不善之王,
我要鎮壓殘暴和強橫。
格薩爾戎馬一生、征戰四方,始終把“令豪強們低頭,為受辱者撐腰”這一正義大旗高高舉起,贏得各方百姓的擁戴。他還始終高舉愛國統一的大旗,反對侵略、保衛領土完整,反對分裂、實現吐蕃的統一。在《嶺·格薩爾》的每個部本裏,格薩爾不僅英武超人,而且智慧無窮韜略非凡,是一位智勇雙全的嶺國最高統帥。他使雪域高原大大小小一百多個部落和邦國實現了統一,圓滿地完成曆史使命,為嶺國的平安吉祥和諧作出了不朽的貢獻,其輝煌戰果永世長存。
《嶺·格薩爾》史詩是藏族人民集體創作的英雄史詩,它以極其豐富的想象和浪漫主義手法生動地塑造了以嶺·格薩爾為首的上千個英雄將領,人物生動可呼之欲出,形象眾多可列隊成師;場景壯觀驚心動魄,氣勢磅礴排山倒海。史詩的內容極其豐富,不僅記述了雪域高原獨有的花鳥蟲魚及各種珍奇異獸,還記述了曆史文化和領土疆域;不僅記述了英雄誕生登位及統帥出征,還記述了天文地理人文風俗;不僅記述了英雄們降服妖魔為民除害,還記述了詩歌修養及趣聞真知;不僅記述了佛經哲理及佛本生傳,還記述了古人古事戰爭勝負;不僅記述了美麗風景及豐富資源,還記述了典型人物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可以說,史詩傳聞逾千年,光照人間。千百年來,嶺·格薩爾的傳說不但在廣大藏族同胞和其他民族同胞中間傳頌,而且在當今改革開放的浪潮中,日益贏得世界各國愛好史學的人們的廣泛關注和高度讚揚。在廣大藏族同胞的認知中,嶺·格薩爾崇拜為無量壽佛、觀音佛和蓮花生大士三佛一體的化身,是受白梵天王之妹白梵天母指引下凡到人間、解救六道眾生苦難的天神化身。
英國人類學家詹·喬·佛雷澤在他的名著《金枝》中提出巫術賴以建立的思想原則,可以歸納為兩個方麵:第一,“同類相生”或“果必同因”;第二,“物體一經互相接觸,在中斷實體接觸後還會繼續遠距離地互相作用”。前者可以稱為“相似律”,後者可以稱為“接觸律”或“觸染律”。巫師根據第一原則即“相似律”引申出,他能夠僅僅通過模仿就實現任何他想做的事;從第二個原則出發,他斷定,他能通過一個物體對一個人施加影響,隻要那個物體曾經被那個人接觸過,不論該物體是否為該人身體的一部分。基於相似律的法術叫做“順勢巫術”或“模擬巫術”。基於接觸律或觸染律的法術叫做“接觸巫術”。巫師相信他施法時所利用的原則也同樣可以支配無生命的自然界的運轉。
除了上述兩類,國內人類學家汪寧生把黑巫術列為第三類:“此外,相信利用一些材料加上咒語,便可召喚和遙控超自然力量來使人生病或死亡,此即所謂黑巫術,又稱為妖法。”我們姑且把它稱做“咒語”原理。
《嶺·格薩爾》史詩中利用最多的是“咒語”原理,不論是嶺國巫師晁通還是蒙古外道法師、薑國苯教師米苯恰苯都用密咒結合食子、神箭的“黑巫術”。而東巴教中的用食子驅鬼、把念過經的“高巴”等物品拋到仇敵一方,以及給五方(東、西、南、北、中)鬼王送麵偶時,先要念誦經文然後把五個麵偶拋向五方,拋一個射一支箭以鎮鬼等。
因觀音菩薩所請,嶺·格薩爾作為白梵天王的天子(在天界叫推八呷阿)被指派到人間,為吐蕃的統一和強大作出了偉大的貢獻。一、格薩爾作為天子下凡降生在人間,肩負降妖伏魔、為民除害、拯救吐蕃人民、做嶺國雄獅大王的重任,他不負眾望,圓滿地完成了使命,實現了吐蕃的完全統一;二、格薩爾征戰四方,就是為了反對侵略、保衛嶺國領土完整、反對民族分裂、實現統一。當嶺國屢遭群敵侵略和掠奪危在旦夕時,格薩爾就會挺身而出,率軍與敵浴血奮戰,完整地保衛和統一了嶺國;三、格薩爾一生征戰,不僅在政治上除暴安良、抑強扶弱,而且在經濟上力奪財富、搶回敵國魔王和暴君手中原本屬於人民的一切財寶,最大限度地滿足嶺國人民的生活需要;四、格薩爾受天王之命,領蓮花生大士旨意,消滅異敵、殊除惡人、弘揚佛法、振興藏傳佛教。徹底摧毀反佛教勢力,為雪域高原振興佛法伸張正義掃清了道路。由此可見,嶺·格薩爾不啻是藏地一代英傑,為嶺國統一大業立下了不朽功勳。
英雄史詩《嶺·格薩爾》規模宏大,堪稱宏篇巨製。有關媒體公布的數據表明,現已發現的口頭說唱、手抄本、木刻本等七百餘種,除去異文本二百多種,實有四百多部,約兩千多萬詩行、一億多字。已出版的藏文版百種、漢文譯本三十多種、蒙文譯本十多種。據專家估計,國外十多個國家格學研究機構譯文出版的約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