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打算向一個比我蠢,比我矮的男人投降。你平時也穿著盔甲,是因為那樣顯得更高大。當然,你待在那個鐵罐子裏是有代價的,我知道,你一直在使用嬰兒尿不濕。即使現在,隔著電台,我也能聞到你的臭味。”
“等著吧,威廉姆斯,等我抓到你,我要把你的臭嘴縫起來。你們這些複製人婊子,都是潑婦基因製造的。”
戰甲收集到的語音信號不斷出來,沒什麼價值,都是互相鬥嘴和謾罵。在溫斯頓點破威廉姆斯的計謀前,張尋寧沒有意識到,這場罵街的戰術意義。實際上,這是威廉姆斯為了讓艦長分心的策略。即使帶著電台,邊跑邊罵,很容易被抓到也在所不惜。
“信號不穩定,建議更加靠近發射源,以捕捉請清晰信號。”女聲提示道。
“這就是你們的人?”鐵明州問道。他知道有人潛伏在那艘巨艦上,但是並不知道是女的,在聽到音頻後,又是一番異樣感想。
“對,我們的同誌。能再靠近一些嗎?也許我們能救她。”
“可以。應該去救有口才的人。”
鐵明州駕機向那艘戰艦靠過去,這功夫,附近的其餘聯軍戰機,漸漸向東退去,它們似乎不再停留星辰號附近,但是也沒有返回基地。它們去向東麵,攔截燈塔航母上起飛的戰鬥機。似乎有為鐵明州保駕的意思。
“我能插進對話嗎?”張尋寧問係統。
“可以。但是目前對方使用雙工通話,占用一條頻道,意味著會被雙方同時聽到。”
“嗯,可以。”
張尋寧知道,無論自己與威廉姆斯說什麼,都會被溫斯頓聽到,但是現在好像別無辦法。他重新切回罵街頻道,準備找機會插入談話。
“威廉姆斯,你的的行為多麼可恥,你的盟友的空軍逃走了,他們根本視你如一條低賤的蟲子。而我,是唯一可能拯救你的人,你卻咬我的手。”
“說起蟲子,我想起你腦子裏的那條。你以為你的主子,給了你更長的生命,就是真的信任你?在燈塔的殘酷世界裏,永遠沒有信任。如果你今天失敗了,她一樣會把你攪爛了,當做肥料。”
“威廉姆斯……艦長,是你嗎?”張尋寧插進話來。
“見鬼,你還活著?”女艦長一時興奮的如同孩子般。
“怎麼回事,你是誰?檢查頻道,有人侵入通訊……”溫斯頓說道。
“住口,你這個屁眼開花的傻逼。”張尋寧喊道,這是他最近幾年,第一次說出這麼粗俗的話,隻為了配合那邊九歲的罵街女孩。
“對,罵的好。我就喜歡粗獷,會說髒話的。”溫斯頓喝彩道。
張尋寧的髒話,似乎震住了溫斯頓,他的聲音消失了,可能是要分心去檢查通訊,或者隻是純粹的反應不過來。
“蕾切爾,我們需要解決這艘戰艦的辦法。”張尋寧決定直接入主題。
鐵明州駕駛變形後的戰甲,直逼那艘戰艦,為了使張尋寧的通話變得更加清晰。他們的對話,會被地麵趙青接收到,理論上,可以立即影響到指揮部決策。當然,寧波室內的前線指揮部,在受到敵人攻擊後,暫時還沒有恢複過來。目前控製局麵的,仍然隻是一架指揮機,這架坐鎮一名少將的預警機,並沒有指揮空軍以外兵器的職權,他也得等候林將軍那裏的通訊恢複。
“聽著,護盾的能量由聚變反應堆提供,現在並不是很穩定,我覺得,幹掉星辰號的第一步,是試探其防禦能量……用你們武器庫中,動能最強的武器試一下。”
“動能最強?”
“對,就是重返大氣層的那些武器。不過,這次攻擊可能不會成功,但是可以提供一些信息。你把看到的告訴我,我來策劃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