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葉小意猛地睜開眼睛。
“安安？”程雪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嘲弄。
“你。”葉小意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肚子，“孩子！”
“南川親手溺死了。”程雪回答，幹脆利落。
南川親手，溺死的……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葉小意尖叫出聲，一把扯下手上的針，撐著胳膊起身。
“犯法？你蓄意謀殺難道就不是犯法？”程雪笑問道。
“你！是你！”
“小意，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川認為是誰。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南川讓我親手摘了你的子宮。而我，會嫁給他。”
“混賬，你去死！”葉小意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朝程雪刺了過去。
程雪唇角掛著笑，往前走了半步，水果刀穩穩的刺進了她的小腹裏，溫熱的血落在葉小意手上。
“啊！”葉小意尖叫著要鬆開手，但手卻被程雪牢牢抓住。
“小意，我是學醫的，這個位置不會死人，連要害都傷不到。”程雪猛地鬆開手，推開葉小意，踉蹌退後幾步，“救命！”
葉小意舉著刀，手足無措，還沒想明白程雪話的意思，房門已經被人一腳踢開。
“程雪！”顧南川衝進來，看著滿身是血的程雪，俊眉緊鎖，“葉小意，你給我等著！”
顧南川抱起程雪，程雪一把抓住顧南川的胳膊，“南川，不怪小意，她剛失去孩子，她……”
“你別說話。”顧南川悶悶的出聲。
“不是我，是她殺了安安！”葉小意大喊道。
顧南川冷冷的看著葉小意，大步出門。
程雪在出門的瞬間朝葉小意勾起一個得意的笑，看，葉小意，你從來不是我的對手，你活該痛不欲生。
葉小意還沒洗掉手上的血，警察衝進來，她被帶去警局。
故意殺人。
葉小意坐在警察先生的對麵，忽然笑起來，她承認不承認，他們都會認定她殺人，就像安安的死，顧南川一定要算在她身上一樣，她躲不開。
“我後悔沒刺中心髒！她殺人償命！”
對麵的幾個警察相互嘀咕了幾句，最後葉小意被關進了監獄，她剛剛手術完沒幾天，小腹上的刀口動一下都疼，隱隱的有血滲出來，程序上講，她可以保外就醫。
但沒人提起，葉小意知道，是顧南川的意思。
夜，悶熱，潮氣席卷而來。
葉小意疼的抽泣，鮮血順著她的小腹往外流，她的刀口裂開……
葉小意死命的咬著唇，不叫，就這麼死了吧，帶著自己的怨念和不甘，帶著安安的冤屈，不，葉小意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能死，安安不能白死！
“來……唔！”葉小意剛張開嘴被人用力捂住。
“漬漬，可惜了，顧先生說，要給你點教訓，會彈鋼琴的手，抱歉了。”嘶啞的女聲在葉小意耳邊低低的響起。
“嗚嗚！”葉小意用力的搖頭，她不要。
手指傳來清楚的痛，和小腹的痛交織在一起，葉小意慢慢的闔上眸子，顧南川，我以後再也沒法給你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