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簡離緩緩道。
語氣低迷,沒有任何的波瀾,宛若隻是一件小事一般。
而就是這樣的語氣,讓顧笙怒火中燒,她妹妹那三個月,就沒有吃好喝好過,怎麼到了這個女人的嘴裏,就這麼不值一提。
“你該死!”顧笙一隻手,狠狠的掐著簡離的下巴。
“是,我的確該死。”簡離雙目無神,竟然有那麼一絲希望,希望顧笙在此刻,真的殺了她。
那樣,她就不必要背負那個女孩的誓言了。
“阮阮她死了,她被你害死了!”顧笙怒道。
“死?”簡離似乎是笑了一下。
死,隻不過是解脫而已,死,對於簡離來講,是一種莫大的恩惠,這個恩惠,誰來給她?
“你居然還笑的出口。”
“一命還一命,你殺了我吧。”
顧笙從懷中,拿出一根針管,他看著簡離道:“我妹妹她三個月來,所受的折磨,我也要你在受一遍。”
那根針管的,是病毒,的確是,簡離一眼就知道,但是簡離卻並不反抗,愣愣的看著顧笙,啞然笑了。
她的喜歡,便是隻能換來這樣的結局嗎?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想活了,真的是累了。
顧笙將這隻針管緩緩的放在簡離的麵前,閃爍著寒芒的針尖,在這個房間裏,閃爍著寒芒。
“來吧。”簡離主動抬起手,放在了顧笙的麵前。
動作,是那樣瀟灑自如。
顧笙愣住了,低下頭來,狠狠的看著簡離,道:“你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顧大少,你做的什麼你不知道,比起這個,已經算是仁慈了千倍萬倍。”簡離將那隻手臂,抬到了顧笙的麵前。
她的手臂,如此臃腫,不知道,隔了幾層衣服。
“你說什麼?”顧笙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沒什麼。”
“你可知道,這隻針管裏,可是病毒,注射下去,三個月之後,你就會死!”
“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為何無動於衷。”
“我要逃,你放了我嗎?”
“當年,你對我妹妹下手的時候,你就應該想清楚這一點!”
顧笙將針管,放在了簡離的胳膊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紮。
但是不知為何,顧笙的心,竟然會有一絲顫抖,仿佛,什麼在阻止著他。
“是我對你妹妹下毒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錯。”簡離的嘴角,有著一抹嘲諷的笑容,是釋然。
釋然的笑容,在簡離的嘴角綻放。
針管緩緩下去,但是,一層一層的,卻都是衣服,全都是衣服,軟軟的。
顧笙的眼角有一些不可耐煩,他將針管拿出來,看著那嘲諷的簡離道:“你究竟穿了多少件衣服。”
“不多,八九件左右。”
顧笙伸手,放到了簡離的身前,竟然有了一絲停頓。
看到這一絲停頓,簡離嘴角的笑容更是嘲諷意味深重。
“怎麼,連衣服,你都不敢脫嗎?”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顧笙,朝著簡離的衣服,狂暴的撕開,這是一件大衣,一件非常厚的大衣,裏麵的毛毛,都是遺留在了外麵,光禿禿的,難看,裏麵,還是一層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