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爺隻得請罪,彎了腰,“都是兒子的不是,累得父親跟母親。”

老忠勇侯爺瞪了一眼侯夫人,對她的“慈母”樣子向來看不上,“先別說這事,你就說說怎麼就讓傅先生收了,他出的考題你都能答中了?”

“兒子無能,一題未中。”袁三爺還是如實回答,“本是灰心喪氣,但傅先生還是收了兒子。”

老忠勇侯爺聽得瞪大了眼睛,竟然一拍桌,“欺人太甚!”

他這一拍桌,重得讓侯夫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心裏對他的粗魯萬分看不上眼。

袁三爺麵露疑惑,“父親何出此言?”

老忠勇侯爺察覺自己的失態,“你四弟也看那考題了,一題未中,傅先生並未收下他。”

袁三爺並不想扯出那位表侄蔣歡成來,若是讓府裏的人知道是蔣歡成居中幫忙了一回,會讓表侄為難,他得了好處,也不能轉手就將人給出賣了。“許是兒子幸運了些,父親,您看何氏也有了身孕,澄娘落在湖裏大難不死,兒子也讓傅先生收了,簡直就是兒子的幸運年呢,父親您說是不是?”

老忠勇侯爺真想回他一句什麼“狗屁的幸運年”,踩了狗屎運到是真的,他輕咳了一聲,“你手頭的事就交待給大管家就行,既然有了傅先生當你老師,你可得上進些,順便在傅先生麵前提一提你四弟,這話就不用我再三提醒你了吧?”

袁三爺立即應下,絲毫沒有不情願。

老忠勇侯爺這才點點頭,“你下去吧。”

侯夫人心有不甘,“侯爺,您讓老三這麼快地就把手頭的事都交出來,怎麼就不顧著老三一點兒?他自打回到我們身邊來,就忙著這些事。您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沒了事兒做,萬一他不行呢,可如何是好?若是再將事兒交給他,老二老四心裏可服?”

老忠勇侯爺冷冷地瞥她一眼,不耐煩見她那副嚴肅的嘴臉,“兒子有上進心,難不成我去攔著?你平日裏最看不慣老三,怎的今日裏還為他說起話來?”

侯夫人一聽,就大覺冤枉,“侯爺是冤枉我了,我是把老三當親生的兒子般才會這麼說,他將來總要靠著他的兄長們,難不成叫他念一輩子書最後一無所成地叫兄長們養著他一家子不成?”

“老三都沒試一試,你就知道老三不行了?真是芝麻大的心性,我真是懶得跟你說。”老忠勇侯爺懶得跟她爭辯,拂袖而走。

侯夫人這氣還沒發泄出來,那人都走了,氣得她又摔了個影青釉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