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會讓希安處境更被動。”陸予白挑著眉頭。
“傾犀,你覺不覺得那個人的背影看著好眼熟啊。”元滿指著一個穿著鐵灰西裝的背影。
“不覺得啊。”葉傾犀手指撐著欄杆,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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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湯琳方才說得繪聲繪色,最主要的是從始至終,蘇希安連半句話都沒吭。
就和傳聞中的一樣。
軟弱可欺。
這種女人,還不是任自己揉捏,她篤信蘇希安在蘇家並不受寵,畢竟大家族,有些時候麵子上總要過去得去。
據說蘇希安的父母入獄和蘇侯、蘇豫川都脫不了幹係,那也算是仇人吧,誰會養虎為患啊,又不傻。
直到一杯溫水潑過來,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因為周圍都是人,不少人都被濺到了,下意識往後退,將湯琳幾乎孤立在中間。
一側的王維辛錯愕得看著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蘇希安,她手中捏著的水杯,還在滴著水。
眉目柔和,氣質溫潤,一如初見。
“你……”湯琳難以置信得看著蘇希安,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胸口,狼狽至極。
蘇希安一直坐在一邊,明明是說她的事情,她卻像個看客。
“清醒了麼?”她第一次當眾開口。
她聲音極為好聽,就好像冬日裏簌簌落下的雪花,細膩柔軟,偏又透著一股子涼意,在這夏日,聽的人心頭都又涼又軟。
“你……你瘋了!”被當眾潑水,任是誰都氣不過。
而且周圍已經傳來低低的譏笑聲。
因為誰都沒想到一言未發的蘇希安的居然會突然發作。
“看樣子還沒醒。”蘇希安將杯子幾乎是磕在一側桌上的,又轉而拿起了一杯清酒,“王大哥,麻煩你避開點,別濺著你,髒了你的衣服。”
“蘇希安!”湯琳伸手,囫圇吞棗般的擦著臉,這女人簡直瘋了,居然敢……
可是下一秒,一杯酒迎麵潑來。
剛剛那杯水蘇希安是順著她的頭淋下的,這杯卻是衝著她的臉來的。
“啊——”湯琳驚叫一聲,酒水辣進眼睛,鼻道,嘴邊,刺激非常。
蘇希安怎麼說都是蘇家人,這群人本就是看客,沒人會過去幫忙的。
這種時候很忌諱站隊,要是蘇希安真的受寵,蘇家追究下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蘇小姐……”王維辛滿目詫異,震驚得看著麵前的人。
她腰背筆直,在熏黃的水晶吊燈下,如夢似幻的臉,變得越發清晰,柔和的眉眼也變得越發堅毅果決。
燈光落在她眼裏,像是淬煉著的火光,灼灼逼人。
“蘇希安,你敢潑我?”湯琳辣的一個勁兒流眼淚。
“我不過是用酒精幫你嘴巴消消毒而已。”蘇希安摩挲著杯子,眼底不曾有過一絲畏懼。
眾人麵麵相覷。
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毒了點,幫她嘴巴消毒?這是變相說她嘴巴臭啊,到底是蘇家的人,說話真是刻薄腹黑。
罵人都不帶髒字兒的。
“啊——”湯琳都要急瘋了,臉上身上又是水又是酒,辛辣刺眼,雙手越揉越是刺眼,眼睛火辣辣的疼,像是隨時能瞎掉一樣,“蘇希安,你怎麼敢……我……”
“我如何不敢了?”蘇希安捏緊杯子,“雖然家裏人都說,仗勢欺人不太好,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蘇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
這陸野衝進來,就看到蘇希安對人潑酒,加上她後麵幾句話,就徹底傻掉了。
這還是自家那個軟萌可愛的小可愛嘛……
幾天不見,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我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你說兩句,我本不欲和你計較,畢竟這是陸家的宴會,我不想惹事,可是有人卻越發得寸進尺……”
“就算我在蘇家不受寵,輪得到你說嗎?”
“你是否太給自己臉了?”
她聲音很軟,這話說起來,卻分外懾人,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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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況且前麵我曾經鋪墊過幾次,蘇希安是蘇家人,這骨子裏還是有屬於蘇家人那股勁兒的。
陸野:是啊,她還曾經懟過我!
蘇希安:那不是你該?
陸野:這還是我們家那個軟萌的小可愛嘛……
蘇希安:……
話說為什麼那麼多人開始惦記王美人了,你們真的是老中青,一代都不想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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