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過來的是一男一女,這男的,大家比較眼生,偏長得眉目細氣溫潤,氣質柔軟,偏又帶了一絲冷厲邪魅。
而挽著他的女生,大家就太熟了,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齊肩禮服,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眉眼帶笑,帶著一股子自信張揚的美感。
這是……
京都秦家的獨女——秦小蠻。
她是今晚大家最期待的女賓之一,二樓那兩個圈子,就她一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還沒處對象。
樓上那些,要不就是名花有主,要不就是年齡太小,就這秦小蠻,幾乎是所有單身異性期待的人,隻是沒想到她今晚過來,居然帶了男伴
“一群人圍著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呢,男男女女的,也不覺臊得慌?”秦小蠻挑眉,目光從一群人身上淡淡掃過。
人對弱者,總是更多一點憐惜。
“秦小姐,有些事你不懂,這可是蘇家……”有人在秦小蠻耳側小聲嘀咕著,“……您還是別摻和這個渾水了。”
秦小蠻倒是一樂,“你們一個個說得好像都親眼見過一般?無中生有的造謠,是犯法的。”
“我們說的話可能是假的,但是之前網上那麼多照片,那總不假吧,為什麼偏偏是她幾次三番被拍到,不是都說蘇家小姐身子弱,都不愛出門嘛,卻一天私會四個男人……”
湯琳就好像拿捏到了蘇希安的痛腳,說得有恃無恐。
秦小蠻伸手抵了抵身邊的人,“要幫忙嗎?”
她壓根不認識蘇希安,若非邊上這人攛掇,要過來解圍,她是不願摻和的。
隻是他一個男人,摻和進來,免不得又得被人說三道四,說又一個男人被蘇希安迷惑了在,這才讓秦小蠻去解圍。
蘇希安沒想到會忽然冒出一個陌生人幫自己說話,直到她看到秦小蠻身邊的人,才恍然。
這人自己曾經見過……
姓楚來著,當時和元滿走得很近,葉久久還和自己提過他,具體名字她都記得不太清楚了,這又怎麼和別的人在一塊兒?
原本站在一邊的蘇家人,早就蠢蠢欲動了,都被蘇希安給攔下了,她一直用眼神給他們示意,讓他們別亂動。
可把他們給急死了,這事兒要是被侯爺和四爺知道了,肯定得活剝了他們幾層皮啊。
偏生蘇希安不讓他們亂動,幾人沒辦法,隻能去樓上喊蘇慕言。
蘇慕言當時也是上樓不久,正和元寶在一邊下圍棋,剛剛落了幾顆子,休息室的門就被人一下子撞開,驚得屋內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小侯爺……”
“做什麼莽莽撞撞的!”蘇慕言蹙眉,有些不悅。
“小姐出事了,您下去看看吧。”他語氣急切,明顯是出大事了。
蘇慕言手指一抖,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打亂了原本的一盤好棋,房間內幾人麵麵相覷,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讓你們看著她,怎麼會出事!”
“小姐不讓我們動,我們也沒辦法啊。”
休息室在二樓比較僻靜的角落,這一樓人太多,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還有小樂隊在伴奏,吵得很,一群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瞧著角落裏蘇希安被一群人圍著。
“那個女人是誰?”蘇慕言快步朝著樓梯口走去,很遠就看到一個麵色張揚得意地女人,趾高氣揚。
可能是因為秦小蠻來了,現場幾乎沒有雜音,誰都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麵,畢竟都想和秦家結交,就連樂隊都沒演奏,那個湯琳的聲音越發尖銳。
“秦小姐,你別看她可憐就想幫她,這人爸媽可都是坐了牢的,她媽還是殺人犯。”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揭蘇家傷疤,真特麼有種啊。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殺人犯的女兒,能是什麼好東西……”
湯琳話音沒落下,忽然一杯溫水淋頭而下。
全場嘩然,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圍在這邊的都是比較年輕的少爺小姐,而且多是長輩不在場,才敢去湊熱鬧。
那些上了年紀的人,誰都不會往那邊湊。
這蘇家人……
惹不得。
蘇慕言尚未走下樓,瞧見這一幕,倒是一樂,“等會兒再下去。”
說著居然趴在一側的欄杆上開始看戲了。
陸予白、葉擎軒等人,眼底也是劃過一絲異色。
“我滴乖乖,這女人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啊,能把希安姐逼到這份上。”葉傾犀緊張得吞了吞口水。
“兔子被逼急了還能咬人呢,也是活該。”元滿笑著摟住葉傾犀的肩膀。
“可能她的性子是該逼一下,平時太軟,這次不發作,以後少不得更被人看輕。”孟則寧手指捏著欄杆,就和在部隊一樣,容不得一個弱旅。
“況且有些事不是蘇家一味壓製就真的能解決問題的,很多事,還是需要她自己麵對,我覺得現在的時機很好。”葉擎軒也算是親眼見證過當年的事情,“現在的信息這麼發達,光靠堵,消息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