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留著口氣等警察來,她尚未成年,我要他倆把牢底坐穿!”
陸淮聲音壓得很低,為了掩飾那不可遏製的顫抖。
陸淮查過許白梔的背景,隻是並未那麼深入,若非這次過來許都,他都不知道,她在家裏過的就是這種日子。
一扯到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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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
許白梔剛剛被他抱上車,就昏沉得暈了過去,兩人衣服都是濕透的,即便到了酒店,他都沒讓人碰她一下,若非需要幫忙換衣服,恐怕都不肯撒手。
酒店服務生在臥室給許白梔換衣服,陸淮則坐在客廳內,仍舊穿著剛剛的衣服,發燒還在滴著水,他手中掐著一根煙,外麵暴雨如注,屋內氣氛更是壓抑。
“少爺,警局那邊已經處理好了,賈家那邊正在托人找關係。”
“讓他們找,注意搜集證據,回頭把和他家沾親帶故的人,全部連根拔起。”
站在他麵前的人,眼神閃爍了一下。
陸淮這人沉穩內斂,很少發脾氣,但是做事卻異常縝密心細,若是他真的想對付誰,那肯定得斬草除根。
“那恐怕牽扯會很廣……”
“與我何幹?”陸淮吸了口煙,眯著的眉眼越發深刻銳利。
“對了,我們查到那賈夫人為了托人給許家說親,還送了50萬的紅包給許夫人。”
陸淮將煙頭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裏,“你說50萬要是當醫藥費,她需要住多久的醫院?”
那人身子一僵,不敢作聲。
“手腳幹淨點。”陸淮手指抵著煙頭濾嘴處,那眼神莫名狠戾。
“我立刻去!”
少爺這是要把那許夫人打殘啊。
50萬的醫藥費,這特麼要是不傷筋動骨,這得住好多年吧。
就在當晚,許都賈家出事,許夫人接到賈家電話,準備出門看看情況,在途中遭遇匪徒襲擊,重傷……
隔天報紙就爆出賈家少爺和一個小混混犯法被抓的消息,賈家行賄,公司被查封。
這不知道的人感慨賈家時運不濟,稍微了解一些內情的,都知道這事和許家養女脫不了幹係,隻是再往深處查,卻又什麼都查不到了。
最害怕的人莫過於許輝,自己妻子做的好事,他心裏是清楚的,這許白梔分明是在盛都攀上什麼厲害人物了。
居然不動聲色的就把賈家給抹掉了,他心裏驚懼,往後幾年內,都沒敢找許白梔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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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一睜開眼,入目就是奢華的一盞水晶吸頂燈,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昨晚掙紮得太激烈,導致她此刻渾身都是脹痛的。
被子從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膚上大片青紫斑駁,尤其是雙臂,現在還殘留大片紅腫。
“醒了?”陸淮站在窗邊,看她醒過來,方才轉身朝大床走去,“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許白梔隻定定看著他,眼底倏得氤氳上一層水汽。
“陸淮……”她聲音很小,忍著牙顫,好像要將他的名字刻進心裏。
“嗯?”陸淮坐到床邊,伸手試圖將她粘黏在嘴角的亂發撥到耳後,手指剛剛碰到,她身體忽然本能的往後一躲。
目光相抵,就連許白梔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
陸淮卻忽然握住她的手,手腕用力,順勢一帶,將她死死抱在懷裏,她身體下意識的驚懼發抖。
“是我,別怕!”他聲音喑啞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