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抓住她,尼瑪,今天要是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賈!”男人捂著下體,跌爬得從地上站起來,眼底都是狠戾。
紫發男人已經伸手扯住了許白梔的衣服,用力一扯,試圖將她拉走。
一陣刺目的車燈筆直得找過來,晃得他眼睛一痛,“靠,這特麼的誰啊,會不會開車啊!”他眯著眼睛。
那車子就在距離他們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
紫發少年目光落在那張牛氣哄哄的盛都車牌上,下意識鬆了手。
媽的,這是誰家的車?
“你幹嘛呢,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過來!”後麵的男人下麵疼得都要廢掉了,這死丫頭,下腳這麼重,真特麼的要把他踹廢啊。
而此刻副駕走出一個男人,撐著一把碩大的黑傘,不待他打開後麵的車門,門已經被人推開。
那人穿了一件淺色上衣,白色運動鞋剛剛落地就被染上了一層汙水,他直接伸手扯過那人手中的傘,徑直朝許白梔走過去。
夜色昏沉,雨勢越來越大,他的眸子越發幽邃,垂眸看著地上的人,眼神愈發平靜無波。
許白梔嗓子眼像是被東西堵住一樣,驚喜於陸淮的出現,可是讓他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一股難言的羞恥感在心尖滾動著,簡直比用針紮她還難受。
陸淮走到她麵前,腳下漾開一層水花,他蹲下身子,將傘盡數打在她身上,後背瞬間被雨水打濕。
“還有力氣?”他聲音一如往常,輕柔好聽。
許白梔剛剛都沒哭,這會兒卻已淚如雨下。
“你特麼誰啊,不要多管閑事。”紫發少年即便這麼說著,卻也難掩心虛之色,因為這個男人身邊還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看起來不好惹。
“這誰啊,這女的是我的人,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趕緊給我滾!”賈姓的男人已經衝過來,不管不顧,伸手就去推搡陸淮。
陸淮將傘往許白梔手中一塞,“攥著!”
許白梔怔愣的拿著傘,傘柄溫熱,還有他殘留的溫度。
賈姓男人的手指再度碰觸到陸淮時,那個看著溫潤無害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猛地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力道極重,他猝不及防,跌倒著捂住胸口。
他爬起來,試圖找他算賬,卻不曾想陸淮已經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扯起他的衣服,一拳砸過去,他隻覺得牙齒都開始鬆動,將他直接按在一輛車上,握緊拳頭,狠狠往他臉上揮去。
招招狠厲,毫不留情。
邊上的紫發少年已經被嚇蒙了。
這人下手好像不要命一樣,被他按在車上的人就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手上的力道反而越來越重,每一下都帶著一聲悶響。
他們尋常說把誰弄死,就是說著玩而已,哪有膽子真的做這種事。
紫發少年轉身就想跑,卻被人直接攔住!
“你們要幹嘛,我要報警了……”他緊張得吞著口水。
“盡管去。”陸家人倒是渾不在意。
“陸淮……陸淮……”許白梔這會兒才陡然反應過來,扔了傘,她呼吸急促著從地上摸爬起來,眼淚是完全不受控製的,整個人嚇得傻乎乎,伸手去拉扯他的衣服,“不能再打了,陸淮……”
再這麼下去得出人命了。
陸淮這才抽手離開,轉而伸手將驚魂未定的許白梔摟進了懷裏。
“沒事了,我來了。”
他嗓子喑啞,手指輕微用力,將她整個人緊緊嵌在懷裏,“別怕——”他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