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之餘,方南雨不禁想起放雲峰上的那個她,“她過得好麼?在修煉之餘,她會偶爾想到我麼?”一時間,他竟然癡了。
“公主可是在裏麵?”笑罷,寒曉指著白玉塔問道。
“殿下確在塔中。”霍拉堤雙掌再次合十。
“教主,教主……這……這怎麼回事?”便在此時,霍拉堤身後的九名番僧突然駭然驚叫起來。
寒曉與霍拉堤同時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均感不可思議。
目光所聚,隻見後山滿地的禿山白土卻在此時生出了無數的綠草嫩樹,瞬時之間,滿山皆是無邊春意!
“阿彌陀佛,七彩蓮母歸,白玉禿峰退。兩聖會布爾,天下歸一回。”一個洪亮的佛號傳來,一個老番僧緩緩的從遠方行來。
霍拉堤謔然轉身,麵現激動之色,“師尊……”
寒曉則是嘴裏喃喃著剛才這老番僧所吟的四句詩,“七彩蓮母歸,白玉禿峰退。兩聖會布爾,天下歸一回……”
老番僧行進之間似緩實快,一步之遙竟有二三十丈,不消片刻,便已到了眾人麵前。霍拉堤後麵眾僧紛紛見禮,敬稱“鬆布師祖”。
“師尊,徒兒以為你早然得道飛升,害得徒兒傷心了好長時間……”霍拉堤此時是淚流滿麵,哪裏還是先前那個事事淡然,侃侃而談的西域之神。
這老番不是別人,正是霍拉堤的師傅鬆布禪師,也是西域上一代聖僧。聽到霍拉堤之言,鬆布禪師淡然道:“癡兒,佛心何在?”
霍拉堤一愣,頓時平靜了下來,臉色趨於平淡,雙手合十,“多謝師尊教誨,拉堤記住了。”
鬆布禪師目光落在寒曉的身上,“道友道虛內蘊,道心已成,以雙十之齡,有此成就者,古來不作第二人選,今日得見道友,貧僧可安心去也。”
霍拉堤給寒曉介紹了,寒曉見這老僧整個人就如同一個虛影一般,肉身雖在,卻如同虛幻,心知必定是即將磐捏飛升的高僧,忙自見了禮,微笑道:“大師謬讚了。隻是小可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師醐灌。”
霍拉堤微笑道:“聖王可是問我師尊那四句隱詩之意?”
寒曉道:“不錯。”
霍拉堤微笑道:“聖王既知靈童之事,便該知聖母之事。有聖母而方有靈童,我教曆來如此傳襲。而七彩蓮母則是三十三世靈童才會歸位。先前小僧與眾僧人以佛詢聖誕之法已然請得七彩蓮母歸位,這天傳第三十三世靈童的七彩蓮母,便是貴國的雪兒公主殿下,所襲者,乃是聖王與公主殿下的二公子。”
看到寒曉三人均現出愕然之色,鬆布禪師雙掌合十,“阿彌陀佛,這白玉山滿山白玉乾土,唯有七彩蓮母蘇醒可解,白玉春回,天下歸一,兩聖相會,便在此期。”
寒曉心想:“這西域佛法當真是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隻怕很難相信。嘿嘿,我竟然是西域第三十三世靈童的老爹,這西域靈童在西域有著帝王一般的地位,即便現在不統一,等我兒子出世,還怕你們不歸附。”想到此節,他心裏大爽,卻不知古來成大道者,又有哪一個有他這般的齷齪之想?唉,看來現代人受了近代思想的影響,流氓習氣不管跑到哪裏,經過了多少年,總還是難以磨礪得幹淨的。
“曉哥哥——”
正在他內心YY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白玉塔內撲了出來,緊緊貼進了他的懷裏,那熟悉的聲音,還熟悉的荷蓮般的味道,不是他的雪兒公主還有誰來。
隻是身為七彩蓮母的她,蘇醒之後,依然是他小鳥依人,惹人疼愛的美少女。
也不顧有他人在旁邊,寒曉捧起那如雪的臉龐,滾燙的厚唇印向了那如脂玉丹朱一般的潤唇,兩人均沉浸在幸福的快樂擁吻之中,融化,融化,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入到對方的身體裏麵。
愛到深處,自己的一切都是他(她)的,是水溶化了泥,還是泥融入了水,又有甚重要、有甚區別?
午時陽光明媚,驕陽照耀在兩人的身上,泛出一道道乳白色的光芒,光芒之中又飄起了一縷縷乳白色的氣體,慢慢的向四周散去,片刻之後,漫山遍野的花草象是雨後春筍一般冒芽成長,當兩人愛的潤唇分開之時,已然是滿山紅映白影,花香醉人。
“哇,曉哥哥,怎麼會這樣?”雪兒公主興奮的拍手叫了起來,紅潤的臉蛋,月眉如畫,瓊鼻似漿,與天上的仙女一般無二,寒曉不禁癡了,“雪兒,這都是因為愛,曉哥哥對你的愛,還有你對曉哥哥的愛!”
雪兒公主秀目盈珠,輕輕的偎入他的懷中,呢喃道:“曉哥哥,雪兒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