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靈通聖僧
卓風逸剛想上前答話,寒曉伸手阻止,親自上前一禮,微笑道:“千裏之緣,求證霍拉堤靈童聖僧。煩請通稟,京,寒曉拜訪。”
那番僧一凜,肅然道:“原來是聖五駕到,那煩請聖王尊駕稍等片刻,容小僧通稟教主聖僧。”
寒曉拱手一禮道:“有勞。”
那番僧客氣一句,回身便向後山急行而去,看他行進之間腳不沾地,武功當是不弱。
此時的白玉塔中,那“卍”字佛記中間的那個白衣少女已經升到了半空,七彩神光圍繞著她那仙女一般聖潔的身軀流轉不息,少女寶相莊嚴,秀目輕闔,在七彩神光的繞縈中竟然緩緩的收膝而盤,成觀音坐蓮之狀,萬道霞光在蓮成之時從她的身上散發開去,本自一片耀眼的玉塔二層突然間變得柔而暖,就象是太陽升起、月亮西落之時的那一種愜意、平靜。
此時,塔中諸僧均自收回舉著的雙手,而玉塔二層中柔和光幕依然,七彩神光化作七彩祥雲依托在白衣少女的身體下方,托著少女緩緩從空中降落。
塔中所有僧人除那俊秀的青年僧人,餘者均現出激動之色,雙手合十,緩緩拜下,那青年僧人則是臉上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少女在七彩祥雲的依托下落到到“卍”佛記的中央,那七彩祥雲片刻之後慢慢消逝,隱入白衣少女的聖潔嬌軀之中。隻是這白衣少女聖顏淡笑,依然未曾醒轉。
青年僧人以無比平淡的聲音道:“牙僧,外麵客人何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且極平淡,卻似就在外麵那個剛走到白玉塔外麵的僧人的耳邊說著一般。
牙僧恭敬的雙手合十跪下,施予大拜之禮,方才道:“稟教主,來人自稱京國聖王寒曉,言有緣求證靈童聖僧教主仙顏。”
青年淡然道:“緣法求證,自在來緣,諸緣皆在,圓通緣回。去請聖王聖駕,就說小僧白玉塔下恭迎。”
寒曉隨牙僧緩緩踏入後山,看著盡皆白土的後山,沒有一棵青草綠樹,一片荒蕪,但卻予人無比舒心之感,踏在這片白土之上,心中的平靜已然到了能聽見自己血脈搏動之境。
白玉塔下,一個年約三十歲上下的俊秀青年僧人淡笑而立,仿佛獨立於此塵世之外的一尊秀佛。他身後九名番僧分邊恭然而立,眉目低垂,不曾正視。
卓風逸心道:“這個象個白麵書生一般的青年僧人難道便是名震天下的魔教教主霍拉堤神僧不成?”對這個隻聞其名卻甚少有人見過其人的神一般存在的西域奇人,他多多少少有些許懷疑。
不過馬上就有答案給他了。隻見那青年僧人上前三步,合手為禮,“小僧霍拉堤恭迎聖王尊駕。”
“霍教主客氣了,小王不請自來,倒是顯得有些唐突了。”寒曉淡然一笑,“想不到靈童聖僧原來是這般年輕,小王一路走來,看到布拉爾聖山到處一片祥和,甚合佛家空靈之境,霍聖僧是功不可沒。小王往日曾與明真大師論及佛道之別,道及境修緣隨,知曉修為與環境有莫大幹係,看來霍聖僧已然領悟佛教真悟,當真可喜可賀。”
霍拉堤微微一笑,“觀聖王道心溢彩,想來距得正大道之期不遠矣,那才是可喜可賀之事,小僧修為尚淺,佛教真意博大精深,言及‘真悟’兩字,小僧那是愧不敢當的。”
寒曉微笑道:“霍教主謙虛了。至於小王,凡心太重,隻怕此生得正大道那是無期了。這不,雪兒公主乃是小王至愛之一,前幾日承蒙教主厚意請來布拉爾聖山做客,小王與公主久未相見,心中實是想念得緊,摁捺不住相思之情,便親自前來迎接公主回國。唉,象小王如此之人,如何能得正大道。”
霍拉堤微笑著雙手合十,“昔日黃帝參陰陽而飛升,成就大道之巔,數千年來一向傳為佳話,小僧觀聖王神彩,肯定又是一個黃帝,我西域佛門也有參觀喜禪的,小僧雖然弗參,然對這男觀女愛之事從未有異歧之心。天地、陰陽、男女本來就是上蒼賜予自然、製約平衡之道,若是人人都棄之,隻怕不用二三十年,人類便要從此絕矣!”
寒曉哈哈大笑道:“今日得聞霍聖僧此言,小王便不虛此行。痛快,痛快,哈哈……”
方南雨和卓風逸兩人麵麵相覷,想不到一個是大京國的王爺,一個是在西域如神一般存在的聖教教主霍拉堤,兩人一碰在一起論的首先便是這男歡女愛之事,恐怕此事傳出去,天下少有人信的吧?
不過方南雨細思霍拉堤之言,卻也不無道理,試想若是人人羞於論陰陽,最好之法是男的出家做了和尚,女的也出家做了尼姑,如此一來,不用三幾十年,一個個老死而去,人類從此滅絕也並非空想空談。雖然這些隻是理論上之事,然卻是千真萬確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