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動幹戈?你以為我不敢呢?!”拓跋柔萱當即從靴筒裏拔出匕首,繞過桌案就刺向心瑤的心口……
心瑤抬腳就要踹,慕景玄長臂迅速摟住她的腰際,迅速抱著她躲避開……
慕卓衍迅速出招,三兩下就把拓跋柔萱按在了地上,寧珞從旁誇張地尖叫,“來人呐,來人呐,北月公主要殺肅王妃啦,快來人呐……鬧出人命啦!”
“不要——心瑤……心瑤……”
尖叫的不是別人,正是陪江宜祖、懷淵帝等人行至殿門前的龔璿璣,她忙隨著闖入殿內的護衛邁過門檻,見心瑤安然無恙地被慕景玄抱在懷裏,拓跋柔萱手中握著匕首,因被慕卓衍按在地上,正不甘心地嘶叫……
而被百官圍住的拓跋樽,因無路可逃,正陷入一場口水戰。
江宜祖和懷淵帝進門,眾人黑壓壓跪了一地。
懷淵帝上去台階,似笑非笑地環看滿殿,“婚禮還沒開始,就如此熱鬧了?都免禮吧!”
慕卓衍迅速封住拓跋柔萱的穴道,也扶著母親寧珞返回席位。
百官得以免禮,魚貫入座。
江宜祖則握著龔璿璣的手,走到心瑤和慕景玄近前,打量過夫妻倆一眼,見兩人完好無損,擺手示意他們入席,他也牽著龔璿璣坐下。
拓跋樽發現,滿殿上下,並無自己和女兒的席位,“懷淵兄,今日朕是來道喜的,白芷和昀修大婚,朕也帶來了賀禮!”
“你的賀禮,朕可不敢收!你喬裝成商賈入城,你們父女倆做得那些事,還有今日的所為,讓朕十分寒心,剛才若非景玄把心瑤抱開,你女兒手上的匕首,怕是就鬧出一樁血腥,這殺人未遂之罪,你女兒也不是犯下一兩次了吧,你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拓跋柔萱冷笑,“懷淵帝,你不就是想讓我賠命給江心瑤麼,我命在這裏,你拿去!”
“心瑤,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心瑤忙起身,行至丹陛下,俯首道,“稟父皇,心瑤不稀罕拓跋柔萱的命,心瑤稀罕北月邊境的三座城千昌、依羅、金山,這三城礦產富足,換他們父子三人的命正好!”
清麗的話音落地,滿殿嘖嘖驚歎。
慕景玄一雙眼睛盯著心瑤的側臉,更是如看一隻美麗奪魂的妖精,心底更是歎服不已。如此玲瓏詭譎的心思,北月死定了!
拓跋樽愣了愣,方轉過彎,頓時勃然大怒。
千昌和依羅產鐵礦,金山產金礦,北月的武器錢財皆源於這三城,若失去這三座城,北月無異於敞開門戶任人欺淩。
“江心瑤,你這是趁火打劫!”
心瑤無辜看向他,“北月陛下難道有更好的法子,幫你女兒償還多次殺我的血債?還是你想讓我母妃替她死?”
龔璿璣靜坐在江宜祖身邊,握緊了雙拳,對上拓跋樽看過來的視線,她淡冷地別開臉。
“你不必看我!今日邀請你們父女二人過來,是讓你們好好參加白芷和太子婚宴的,沒想到,你竟縱容柔萱當眾刺殺心瑤……心瑤不要你們的性命,已是看在皇後娘娘和景玄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