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宜祖、懷淵帝和榮敏皇後、太後等人尚未駕臨泰儀殿,整座大殿便吵嚷成了一鍋粥。
慕景玄忙起身過去勸和,心瑤沒有阻止他,兀自斟茶,吃水果,好不愜意。
一旁席位上的恪親王和王妃都禁不住看她,眼神古怪又複雜。
寧珞在恪親王右手邊也道,“心瑤,你說著拓跋樽和拓跋柔萱是不是傻?自投羅網便罷了,竟還來興師問罪,當初這拓跋樽見到你母妃,就是見色起意,眼睛都直了,我們這一輩人都看得真真的……”
恪親王忙斥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心瑤笑道,“恪親王身為大周親王,不理會大周被踐踏的尊嚴,竟還嗬斥開口說話的側王妃,史官們可有的寫了,拓跋樽和拓跋柔萱身敗名裂,大周親王安坐席位,不聞不問,嗬嗬嗬……有趣有趣!”
“你……”恪親王頓時坐不住,隻得起身去勸架。
寧珞忙挪到心瑤身邊,忙給心瑤斟茶。
一旁恪親王妃陰沉撇著心瑤,“肅王妃,你敢對皇叔不敬,也是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我們家這位側王妃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心瑤冷笑,問寧珞,“這沒站住腳,就學狗吠的,是何許人呐?”
寧珞低頭尷尬地笑了笑,不吭聲。
恪親王妃惱怒地端起茶盅就要潑向心瑤,坐在另一邊世子席位上的慕卓衍眼疾手快,拿了筷子便投擲出去,鄭重恪親王妃的手腕。
恪親王妃左右看了看,當即就大哭著奔向拉架的恪親王,“王爺,王爺,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呀,江心瑤和您兒子聯手欺負臣妾……”
拉架的慕景玄聽到她誇張地的哭嚷,匪夷所思地轉頭看向心瑤,正見心瑤朝著慕卓衍舉杯敬,那張臉快笑成了一朵花。
慕景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忙坐回席位上,“殿內亂成這個樣子,你竟還有心思與旁人喝茶?”
慕卓衍忙道,“景玄,我又不是外人!”
“你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慕景玄臉色鐵青。
心瑤氣定神閑,由著他生氣。
寧珞忙道,“景玄,你別誤會,剛才我們家王妃要拿茶潑心瑤,卓衍才救心瑤的。”
慕景玄不悅地看心瑤,“你不招惹人家,人家能拿茶潑你麼?”
心瑤頓時惱羞成怒,“慕景玄,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慕景玄剛要辯解,胸襟就被突然撲到桌前的拓跋柔萱扯住,“慕景玄,你說,是不是你們偷走了我弟?是不是你和江心瑤利用我弟,留住了母後?你說……”
慕景玄憤然擋開她的手,略整了整禮服,“心瑤不是那種人,她對那孩子很好,那孩子也是我表弟,我更不會傷害他。”
“是,我是殺了他,一個孽種罷了,死不足惜!”心瑤清寒地潑一盆冷水,“拓跋柔萱,有本事你就別攛掇龔白芷暗中刺殺我,你我已及笄,都長大成人了,若動幹戈,咱們光明正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