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慕私生子
這些自然是夏雨與淩少做的手腳,而所謂的監控錄像自然也是偽造的。王議員與夏總長不禁大喜,連忙一起趕了出去,帶著那些服務生和監控錄像,便來到了審訊室。
“慕宇飛,我是聯邦警察總長,現在已經有人指認你在王風死亡當晚有出入過酒店,並且有監控錄像為證!你還想狡辯嗎?”
“人證物證俱在。你繼續猖狂吧。我告訴你,很快就是你的死期,你竟然敢對王議長的公子下這樣的毒手。”
“我知道,你們之間是有一定的私人恩怨,不過怎麼能直接取人性命呢?”夏總長威勢十足地說道。
慕宇飛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說道:“你們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反正我是不可能認罪的!”
這話把王議員和夏總長氣的夠嗆。夏總長冷聲說道:“小子,你不要以為你不認罪我便沒辦法將你拉上法庭,如今認證物證俱全,你便是不認也難逃一死,不如爽快認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慕宇飛心裏認定這些人都是與淩少一夥,此時連話都不願意說了,隻是閉眼靜坐。當然,如果他們妄想動用私刑,他絕不介意拚死一戰也要將這些人殺光陪自己上路,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輛超級奢華的轎車囂張至極地在聯邦警察總局門口停下。站崗的警察正待上去喝止,忽然望見轎車上那塊極為顯眼的軍牌,畏懼的便站了回去,裝做沒看到一樣。那塊軍牌至少是聯邦五星上將才有資格擁有的,自己這樣衝上去,不是找死做什麼,而車上的人一定也是個將軍級人物,而自己卻隻是一個看門的小弟,就猶如點點星火,無法與日月爭光。
車門緩慢打開,先是四名極為沉靜的軍裝男子從轎車內走了出來,姿態恭敬地站立在那兒。緊接著,一名身材高大,猶如大山一般沉穩厚重的中年男子從車裏麵走了出來。這人隻是一身平常的服裝,可是舉止之間,給人的壓力就猶如高山一般,散發著強烈的壓力,令人無法呼吸。
這幾人從車內出來,立時旁若無人地朝警察總局內走去。一股凝重的氣場在這五人周圍蕩漾著,警察總局內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問話。
“你們幾個,在這裏等我!我進去辦件事情,一會就出來。”於長慶整了整衣物,淡淡地說道,讓四名親衛把守住警局大門。
“審訊室在哪裏?”於長慶伸手叫來一名警員,淡淡的問道。可是極限強者的那種壓力,雖然隻是無意散發,卻是讓那名警察緊張地說不出話來,隻能用手指了個方向!
“謝謝!你是好樣的。”於長慶冷冷地說道,拍了拍他的肩頭,感覺是那麼的厚重,然後他徑自走到了審訊室門口,推開門就走了進去。由於他動作極輕,審訊室內竟然沒有人發現。
“慕宇飛,既然你不認罪,可是你總該有個人替你證明你當時在何處吧!“此時的夏總長猶自耐著性子對慕宇飛說道。雖然他也想馬上將這個討厭的家夥弄死,可是此時正是聯邦大選前的敏感時刻,沒有慕宇飛認罪的簽字便強行將慕宇飛入罪,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引來許多垂涎自己位置人的攻擊。而科技集團的陳天遠還有秦議長就是站在慕宇飛這邊的,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王議員冷笑著,他已經失去了任何理性,畢竟兒子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他看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還用問,他就是凶手,有誰能替他證明!沒有人,就是沒有人,他就是凶手,給我立即執行死刑。”
就在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替他證明!”王議員正在得意,忽然被人這麼一攪和,當下十分不爽地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話剛出口,王議員便突然覺得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不由的有些冷汗爆出。不過他心裏還是僥幸,畢竟那個人怎麼可能來聯邦警察總局呢。
夏總長也是一般的心思,當下二人齊齊往後一看,登時如同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垂首立在一邊。
“於……於將軍!”二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尤其是王議員,連臉色都嚇得煞白。自己剛才好像罵了於將軍。更是動也不敢動。要知道他們兩個在聯邦古都內可謂算是大人物了,可是若是和於長慶一比,那簡直是連屁都不如了。
聯邦總執行長官,軍方唯一的五星上將,與聯邦的總議長有著非凡的關係,直接或間接統轄的軍力超過百萬,據聞更是總議長唯一的弟子,這許多的頭銜有隨便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是無比牛逼了,何況是同時用在一人身上。若不是聯邦體製軍政必須分家,這下一任總議長的位置不用跑都是屬於於長慶的。其他人想都不用想。
不過他們兩個自然不知道於長慶能夠得到這些權力的真正原因是,於長慶本身便是一位古玄學的極限強者,其一身修為與道教道清風與神教的聖女二人不相上下,他便是聯邦能夠與神教道教三足鼎立的強力保證。所以於長慶很是低調,也正是因為他的緣故,保證了聯邦的權勢平衡,而總議長年老,很少參與政治研究,也正是因為他完全信任於長慶的為人和能力的緣故。
於長慶自然是懶得和王議員計較,他的時間寶貴的很。伸手一指慕宇飛說道:“我是來保釋慕宇飛的!”
“什麼,慕宇飛居然和眼前這個超級牛人有關係?而且還是他親自來的?”王議員和夏總長心內震驚無比,夏總長更是有些懊惱,他沒有想到陳天遠與秦議長還沒有出麵,怎麼又來了一個新的人物。
王議員獨子慘死,此時自然有些不甘心說道:“於將軍,這慕宇飛他可是涉嫌殺人啊?”於長慶眼光一轉,平靜的眼眸爆發著無盡的精芒,讓二人不敢與之相視。
慕宇飛早就睜開了眼睛,靜靜地望著於長慶將先前還萬分囂張的大人壓製得不能言語,心中對於於長慶極為仰慕。這就是強者的風采啊,慕宇飛心中微歎道。總有一日,自己也能達到這樣的地位與修為的。
不過既然於長慶來了,慕宇飛便知道自己是安全了,當下便靜靜地等待著,他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太過於害怕,就是因為於長慶的緣故。
於長慶淡淡一笑,望向夏總長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便依照聯邦法律進行!夏總長,王風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夏總長急忙答道:“是……是那個晚上的九點到十二點之間!不過有認證和監控錄像證實慕宇飛在那裏出現過慕宇飛!”
於長慶冷冷地望著夏總長,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幼稚的小孩一般。“夏總長,昨天晚上慕宇飛一直在我的辦公室內議事,怎麼可能去酒店裏麵行凶殺人?
“可是有認證和物證難道會有錯麼?“王議員不服地說道,卻是被於長慶冰冷的目光嚇得不敢說話。
“難道你們懷疑我作偽證麼?”於長慶犀利的眼神直視二人,二人隻覺得渾身一陣涼意襲來,這於長慶的威勢實在太嚇人了。平時低調的於長慶居然有如此的威勢。這讓二人登時不敢再說話。
“哼,我不知道你們這議員和警察總長是怎麼當的?人命關天的案子,連證人物證的真假都不驗證一下?是不是要我叫聯邦軍情處來幫你們調查一下?”於長慶沉思了一下,不由冷哼說道。聯邦軍情處那可是頂尖的特務集團,要是這些證人進去恐怕熬不過三分鍾就坦白了。二人又何嚐不知道這些證人政務有水分在裏頭,隻是想不到會突然殺出於長慶這樣的人物。
夏總長忍不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阿諛地說道:“既然於將軍您可以證實慕宇飛沒有殺人的時間,那我們怎麼敢懷疑。隻是這個人命關天的案子……”
於長慶也不願在此事上繼續糾纏,自己多少還是要給淩高一點麵子,不然若是讓花天擎和秦凡覺得自己有厭惡淩高的想法,聯邦好不容易持續的政治平衡又要被打破了。這對於一直忠於聯邦的於長慶是不願看到的。
“後麵的問題後麵解決吧。我先保釋他。宇飛,我們走!”於長慶刻意十分親熱地叫著慕宇飛,以便讓人知道慕宇飛身後站著自己這樣的人物,這必然能為慕宇飛省卻許多麻煩。也算是還了慕宇飛的人情。
於長慶說完便當先走了出去,慕宇飛也默不作聲地跟在了於長慶身後。夏總長和王議員則是麵麵相覷,他們兩個怎麼也不敢懷疑於長慶這樣的人物會作偽證來救一個人。要怎麼以他的權力,就算是蠻不講理地將慕宇飛直接帶走,也沒有人敢出來說些什麼。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
而於長慶對於慕宇飛的親熱稱呼更是讓二人驚駭莫名,眼見於長慶與慕宇飛一前一後的身影,夏總長與王議員忽然感覺於長慶與慕宇飛的氣質居然如此相像,而慕宇飛隻是稍顯稚嫩一些罷了。
“難道,慕宇飛是於將軍的私生子?若是不然,於將軍怎麼可能為他親身前來一趟?”想到這個可能性,王議員與夏總長都有些後怕起來。
“媽的,看來這個慕宇飛一定是於長慶的私生子了。”淩少也不由的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似是將以前的問題全部回憶了一下,得出了最後的結論。畢竟在道教裏死去的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到後來才發現是於長慶的女兒,而這個消息之前都沒有人知道,看來於長慶的保密措施很是過人,而這個慕宇飛,也一定是這樣的緣故。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慕宇飛看著於長慶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感激道,他從於倩兒那裏知道於長慶的性格,根本不必開口言謝,否則還會顯得格外別扭與生疏。
“恩。”於長慶點了點頭,不過眉頭依舊緊鎖,他自然知道這回救慕宇飛的代價有多高,但是他不得不還這個恩情,因為他的性格一向如此,決定下來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更何況由於於倩兒的緣故,現在慕宇飛與他的關係也算的上親人。
“好了,你不用說了,心裏知道就行。自己小心一點,那些人是有意針對你的。”於長慶沉思了一下,不由又加上了一句,他向來喜歡保持沉默,不過開口的話也字字鏗鏘,讓人信服。
“好,不說了,謝謝。”慕宇飛也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不喜歡表情的虛情假意,其實兩人的一切都在眼睛上交流,彼此也對目前的形勢保持著緊張的態勢,因為淩少等人不是等閑之輩,問題並沒有這麼容易解決。
“好的,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辦。聯邦議員候選之事,我會盡最大的力量幫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於長慶也點了點頭,轉身坐上了他的豪車,看來麵對他的問題還有很多,而他現在也正是在為慕宇飛的事情奔波。
“謝謝。”慕宇飛看著於長慶慢慢消失的身影,也不由的感慨道。想到淩少等人的連環陰謀,滿腔的熱血也頓時沸騰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就兩種人,所以才會有人心難測四個字。不得不防啊。”慕宇飛抬頭看了看天空,隻感覺這一切的距離是那麼遠,不過又是那麼的真實,人就是活在這樣真實與距離之間,前前後後沒有一個解脫。
慕宇飛有些失落,又有些迷茫與憧憬的走進修煉場,複雜矛盾的心情讓他無法形容,他不由的揮舞著拳頭,迎著山風發泄著,他要報仇。
凜冽的山風呼嘯在巨大的乳白色廣場上,雲霧在半空中繚繞,天色陰沉,有種沉悶之感,讓呼吸都有些窒塞,漂浮的黑雲似乎預示著雨勢將到,而修煉場上的不少學員好似被壞天氣所影響,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甚至有人欲轉身離開,今天確實是個不太適合修煉的日子,不過卻十分適合慕宇飛的心情。
他那藍色勁服的身影格外耀眼,高大的身軀,臉龐卻顯得俊俏無比,一頭長發狂傲不羈地搭放在額前,野性十足,一雙深邃如海般的眼眸,讓人有如入深淵之感,而那邪氣的笑容更是有著魅惑的威力,充滿了十足的陽剛之氣,而舉手投足間閃爍的白色拳茫,帶著股股仇視與威力,足見他的實力不俗,那憤怒爆發出來的最後力量,在瞬間移動的身影如履冰地,讓不少學員側目驚歎,更是吸引不少女學員神思蕩漾。
就在這時,修煉場上又有另一道吸引人的身影,同樣的高大挺拔,格外顯眼,身軀壯碩,敞開的衣襟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臉龐剛毅有力,仿佛經過深雕的藝術品,那靈敏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做了一個優美的回旋後,飄然落地,完美的動作讓不少女生都尖叫起來,
“他就是冷煙蕭嗎?聽說他很厲害的……”
“是呀,不久前他還通過了我們古學院的考核,現在已經可以自由的選擇研習道教中高深絕學了,真是讓人羨慕呀!”
就在聽聞到諸多讚歎羨慕之聲,冷煙蕭也不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又深沉了下來,他聽到了很多人對慕宇飛的議論,鋒芒甚至超過了他自己,這讓他從小自負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真的完全沒有想明白,慕宇飛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混混小子,到今天的成就,先是成為免試入學的學員,又是道教的高級成員,又得到陳可盈的芳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感覺自己永遠都不如他…….強烈的妒忌心讓冷煙蕭有些瘋狂,他特意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不過長時間的壓抑,讓他有些崩潰。
而就在他身影落地的一刹那,目光卻落到了突然出現在慕宇飛身上,雙眉不由緊皺,心中暗想。
“煙蕭,你的實力越來越強了。”慕宇飛的心情本就不好,此時看到冷煙蕭,似是有所安慰,便走了上去,由衷地稱讚道。
但沒想到冷煙蕭隻是冷哼了一聲,似乎根本不在乎慕宇飛的話,而眼底更是閃爍著利茫,蘊藏著一種敵意。
當然,慕宇飛自然也察覺到冷煙蕭的異樣,他也不知道冷煙蕭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這樣的,他也一直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讓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越來越淡。
“找我有什麼事嗎?”冷煙蕭的神情依舊冷漠,他似乎猜到慕宇飛是來找他的。
“沒什麼大事。”慕宇飛也隻好搖了搖頭,將淩少再次陷害自己的事壓在了心頭。
“我們能有什麼好談的……”冷煙蕭帶著幾分不屑的眼色看著慕宇飛。
“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段時間我們疏遠了很多嗎?我們是兄弟,如果有什麼事就開誠布公的說出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扇門,看不清對方。”冷煙蕭的態度讓慕宇飛有些惱怒起來,失聲而道。
冷煙蕭還是冷笑,用滿是敵意的目光看著慕宇飛,道:“你還當我是過兄弟嗎?你明知道我喜歡陳可盈,而你卻和她走的那麼近,更何況我這個兄弟,甚至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想?還有,你明明什麼都不如我,為什麼現在什麼都比我好,我不甘心。”
“你的女朋友不是莫文心嗎?”慕宇飛啞口無言,一時間喉嚨似乎被什麼梗著,眸光閃爍著幾分驚訝,思緒有些迷茫了。
陳可盈,他以前瘋狂單戀的女人。慕宇飛真的不知道一個陳可盈還有其他的風光的東西,居然能引起如此大的軒濤,甚至影響到了他和冷煙蕭之間的兄弟之情,為什麼會這樣呢?他不懂,真的不懂。
“怎麼?沒話說了嗎?還是內疚了。”冷煙蕭有些得寸進尺道。
慕宇飛漠然地搖頭,聲音有些低沉道:“我沒想到你會在意這些,而且我和她隻是朋友,我和她的認識也隻是一個巧合而已,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些……”
“可盈,叫的真好聽,真親昵……”冷煙蕭嘲諷著,已然失控道“你讓我別在意,可能嗎?陳可盈甚至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卻願意和你這個鄉下小子吃飯聊天,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魅力可以吸引她的,如此盲目了她的雙眼。”
“煙蕭,你……”慕宇飛俊美輕皺,他沒有想到冷煙蕭竟然有如此之深的芥蒂。
“我……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若不是我,你或許根本進不到道教古學院,可是你倒好,一有了女人就將我拋在腦後,更氣人的是,居然還是我喜歡的人……還有,你……你為什麼會比我好……”冷煙蕭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和陳可盈做朋友都不行嗎?我自然沒有你強,隻是運氣好點。”慕宇飛反問道。
“不行,一看到你風光的樣子,還有陳可盈對你笑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好像被烈火燒著了般,心好像被萬針穿刺,為什麼那麼高傲無比的陳可盈會對你這樣的人另眼相待,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冷煙蕭上前一把揪住了慕宇飛的衣襟,聲色俱厲道。
慕宇飛沒想到冷煙蕭這麼沉不住氣,看看四周,很多學員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神情戲虐,似乎在看著什麼好戲。
“煙蕭,你冷靜點,冷靜點,有話好好說,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不可以敞開心胸的說呢?”慕宇飛試圖安撫冷煙蕭的情緒。
冷煙蕭瞪著雙眼,冷不防地推開了慕宇飛,恨恨道:“什麼狗屁兄弟,我們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比你強,卻什麼都得不到,我知道甚至連莊家穎都對你另眼相看,嗬,兄弟……是兄弟會瞞著我那麼多嗎?你究竟當我冷煙蕭是什麼,是一個隨意丟棄的包袱嗎?用完了就丟,當初我真是看錯你了。”
“煙蕭,你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包袱,什麼用完就丟,我根本沒有想過,你是我的兄弟,永遠的兄弟,我承認陳可盈的事,我是有所隱瞞,但那也是有原因的,可盈她……”慕宇飛欲言又止,神情有些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化解冷煙蕭心中的芥蒂。
“別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了。”冷煙蕭的眼底被怒意充滿。
“煙蕭……”
“別叫的那麼好聽,你也不再是當初的你,而我也不再是當初的冷煙蕭的,我不會再傻傻的被你蒙在鼓裏了……”冷煙蕭根本聽不進一言一語,妒忌心讓他陷入痛苦的深淵,難以自拔。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我根本就是無心的。”慕宇飛力圖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冷煙蕭平靜了片刻,神情微動,風吹拂起他的衣角,冷意昂然在他的臉上,他知道他和慕宇飛之間也該做個了結了,他要證明自己被慕宇飛強,毫無疑問的強。
“好,我給你個機會,我們就在這裏切磋一場,如果你贏的話,我們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若是我贏的話,你必須離開陳可盈,必須讓所有人知道你不如我……”冷煙蕭十分自信道,他相信以他的實力要勝現在的慕宇飛,根本不是難事。
“什麼?切磋……為什麼要這樣,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解決嗎?”慕宇飛困惑道,他不明白為什麼冷煙蕭如此篤定。
“廢話少說,比還是不比……”冷煙蕭似乎沒有什麼耐心。
“不比,如果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贏回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我寧願不比,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慕宇飛斷然地拒絕道。
冷煙蕭嘲笑一聲,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慕宇飛,道:“我看你是怕輸給我吧,怕輸了之後要離開陳可盈,心裏舍不得,我早就看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你……”慕宇飛被這麼說,一腔怒火被激怒了上來,主要還是今天遭人陷害讓他無法冷靜,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誤會他,更恨的是冷煙蕭居然會這樣想。
“別吞吞吐吐的,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分出過勝負,而今天就來個徹底的了斷,我一定要證明自己比你強,強十倍,百倍……”被嫉妒的火焰吞噬後的冷煙蕭,幾乎失去了理性。
慕宇飛猶豫了一下,神情萬般痛苦,他該如何抉擇呢?一個是兄弟,一個是知心朋友,他誰都不想失去,如此想著,心中一定,出聲道:“好,我跟你比,但不管是輸是贏,我們以後還是兄弟,如果我輸了,我會一聲不響地消失在可盈麵前。”他隻能放手賭一把,為了曾經的兄弟之情,為了化解冷煙蕭心中的芥蒂。
冷煙蕭身子輕抖,在狂笑中露出陰霾之色,他是不會輸的,而慕宇飛注定將成為他的手下敗將,他相信這一切抖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少學員見狀,紛紛退避三舍,似乎都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風拂動著兩人的衣襟,神情同樣的漠然,但一雙眼底是被妒火充斥,而另一雙卻有些冰冷,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曾經的兄弟,此刻,卻刀劍相向,怒氣橫拔,或許誰都不想這樣,但命運卻沒有給他們改變的機會。
冷煙蕭慣用拳法,所以他沒有什麼兵器,一雙熾烈的雙拳,足以給人帶來震撼。或許他的自信來自進來瘋狂的修煉,還有對自己資質的自負。
“你還是用兵器吧,以你的實力赤手空拳是很難贏我的。”冷煙蕭胸有成竹的說道,近來他的修煉又有了一定的突破。
“煙蕭,一定要這麼嗎?”慕宇飛實在不忍,心中更是痛苦萬分,他真的不想這樣。
冷煙蕭沒有理會,冷漠地立在原地,等待著慕宇飛的決定。
慕宇飛看了冷煙蕭幾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場兄弟間的戰爭注定避免不了,真是內憂外患,淩少那邊的陷害還沒有解決,現在又麵臨了兄弟的誤會與妒忌,看來低調真是一個好詞語,不過能領悟的人也實在是太少了。
此時,四周也已然圍起不少學員,剛才兩人的對話多多少少被他們聽到,盡管他們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卻知道馬上就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而有人聽到冷煙蕭的話後,就將自己的長劍遞給了慕宇飛,神情極為期待,這讓慕宇飛更是無奈萬分,打與不打,似乎沒有了退路。
銀亮的劍身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光芒,映襯著陰鬱的天空,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沉重無比,將目光透向冷煙蕭,感覺到那黑眸中湧出的敵意,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冷,是心在冷。
“開始吧。”
兩人先是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身形瞬間閃動,幾乎就在刹那間,微茫的白光與銀色的光亮交織在一起,清脆地碰撞聲響徹天際,所有人禁不住屏住了自己呼吸,生怕下一刻漏過了精彩的景象,強大的勁氣爆發出餘波,混合著凜冽的山風,讓人有些難以站立。
冷煙蕭的眼底是驚訝的,僅僅隻是一撞,卻讓他感受到了慕宇飛的進步,速度,力量以及依靠氣靈所化成的勁氣,每一樣似乎都不遜色於他,雖然不明白慕宇飛為什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忽然又有了如此的進展,但有一點他卻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要贏下這場比試來證明自己。
交織的身影,不斷爆發出強烈的轟鳴,武法之間的對抗向來就是如此的驚世駭俗,比拚的不僅是力量,速度還是步伐,而是內心中強大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心,兩人抱著自己的執著,在凝固的氣氛中碰撞,無形的火花隨之蔓延在整個廣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壓,有些修為淺薄的,甚至麵色慘白。
武法的對抗勝在招式,誰的變化最多,出奇不易地最驚人,誰就將是最後的勝者,如此看來,勝負似乎早已分出,因為誰都知道冷煙蕭主修的是武法,而且他的實力如今也大有可為,而慕宇飛卻隻是剛剛進入古學院的學員,就算他再有潛質,成長的在為飛快,可惜他原本沒有受過指導,又沒有打下絲毫的基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所保留,因為他實在無法對自己的親人與兄弟盡出全力。畢竟兩人現在之間隻是一個無法調解的誤會,並沒有所謂的深仇大恨。
猶豫萬分的慕宇飛無論如何對著頗有經驗的冷煙蕭,似乎沒有什麼勝算,但有時候勝負總是出了意外,而這次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沒有人敢斷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期待的。因為慕宇飛的絕學就是精神領域,這也是他唯一自豪的地方,更是讓上官馬絕與莊家穎前輩刮目相看的地方。
此刻,慕宇飛有些後悔,他不是在後悔與冷煙蕭一戰,而是在後悔不該使用兵器,他不用使劍,確切地說從未使過,他看過別人使時,總覺得劍法曼妙的讓人不可思議,充滿了萬般的美感,但當他握著同樣的劍時,他卻感到手中的劍似乎不聽他的使喚,帶著一絲沉重感,反而讓他有些難以施展。
如果他選擇丟下長劍,無疑會讓人誤會,但是如果不丟下,長劍隻會成為他的累贅,為什麼讓在倒黴的時候,總是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而且還是麻煩到讓人想要抓狂的地步。
冷煙蕭的攻勢很猛烈,幾乎用盡了全力,仿佛慕宇飛不是他的兄弟,而且他的仇人,或許冷煙蕭的心中確實是如此對待的,在他的眼中容不下任何強過自己的沙子,而慕宇飛就是其中一粒。
呼嘯的拳風嘶吼著,破碎虛空般地劃過一道白芒,猶如黑夜裏的閃電,瞬間貫穿在天地之間,強大的壓力讓空氣逐漸凝聚,又在片刻間化為餘波,讓剛剛躲過一拳的慕宇飛有些猝不及防,險些翻倒在地上,他不得不承認冷煙蕭的實力在他預料之外,而慕宇飛的不斷妥協,不斷保留,讓他們之間的比試,簡直就成了一場懸殊的較量,盡管他早就預測到了結果,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輸,甚至會輸的很慘,但他為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他願意犧牲。
冷煙蕭似乎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想到自己贏了,慕宇飛將離開陳可盈,就沒有了那些所謂的光環,而他就會高高的立在上方,又有機會接近到陳可盈的身邊,嗅聞那淡淡的卻十分誘人的體香,那種讓人回味而難以忘懷的感覺,目光在思緒中更加強烈,無盡的敵意在空氣中蔓延,冷煙蕭甚至不會懷疑自己,如果一拳能毫不留情地將慕宇飛轟死,他一定會轟下那拳,拔掉他心中的那根肉刺。
冷煙蕭現在的表現有點走火入魔,不過這也是長期壓抑的結果。慕宇飛沒有想到,就連冷煙蕭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兩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原本的兄弟之情,卻在此刻,化成恐怖的惡魔不斷地吞噬著曾經的記憶,他們沒有了選擇,或許說注定沒有選擇。
形式如想象中的那般,漸漸地,冷煙蕭站了上風,經驗豐富的他,很快封死了慕宇飛的攻勢,讓圖有一把長劍,卻無力使出的慕宇飛,壓力倍增。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比試而起伏不定,驚訝、興奮,激動,嫉妒……一時間彙聚成海洋,洶湧澎湃,為原本濃烈的氣氛,更增添了諸多色彩。
兩人的身形還在相互糾纏,慕宇飛的動作僵硬無比,被冷煙蕭封鎖了所有攻勢的他,隻能一味地閃躲,漸入死角,如此的優勢讓冷煙蕭更是充滿了激奮,雙拳化作天際的流星,不,是巨大的隕石,每一個起落,都會帶起強大的震撼力,慕宇飛原本完好的衣褲,早已被震裂開去,露出健壯的神態,麥膚色的肌膚雖然不及冷煙蕭古銅色的誘人,卻與慕宇飛自身的氣質,渾然為一,襯托的完美無暇。
當然,此刻沒有人會在乎這些,輸贏有可能就在一瞬之間產生,而兩人彼此更加清楚,實力上的差距早已注定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