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禁忌陣法
還未等慕宇飛發問與回答,聖女多姿的身影就隨著燈光很快的消失在他們的麵前,或許聖女真的累了。
“你怎麼會認識聖女的?”這是花蝶的第一句話,而她的第二句話也極其令慕宇飛頭疼.
“你為什麼這麼精通陣法?”花蝶繼續問道,她的問題自然讓慕宇飛無法回答,隻能尷尬的點了點頭,而花蝶的脾氣也就在突然間變的極其的微妙,對慕宇飛也沒有先前的那種偏見,態度與語氣也變得極其和諧了。
“你們教主是誰?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認識她的?”慕宇飛不住的搖頭,他根本就知道聖女一事,更不要說什麼人了。
“教主的名字叫皇甫菲爾。”花蝶不由的嘀咕了一句,她對慕宇飛已經萬分的好奇,再加上從未現身的教主,對慕宇飛又是抬愛,竟然邀約他到樹林之中,這是誰也想不通的事情,而花蝶作為神教的高級人物,出生到現在進過樹林的機會也就兩三次。
跟著花蝶的步伐,慕宇飛自是想破了頭皮,還是沒有想出皇甫菲爾的印象,不過也隻有裝作禮貌的點頭稱是,或許在見到本人之後,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就猶如他之後在古董店見到王忠一樣,沒有想到當時的盜墓賊竟然成了有錢有勢的大老板。
皇甫菲兒的小木屋就在這片蔭林不遠,藍影帶著慕宇飛的身體確實來過一次,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也隻能看著花蝶的指示不住的點頭,心裏也異常的緊張。
樹林之中環境清幽,凝香提神,可以說是個相當不錯的修煉之地。
不一會兒,慕宇飛跟著花蝶,便順著蔭林的小徑,來到了小木屋。屋門是敞著的,隱約聽到斷斷續續地歌聲。屋外用竹籬圍著,右邊還有個泉水嘩啦的小水潭,閃著幽綠的波紋。
“菲兒教主,你在嗎?我帶慕宇飛來了。”花蝶恭敬的立在屋外喊道。
很快地,門內便出現了皇甫菲兒俏麗的身影,見到慕宇飛時,神情頓時眉飛色舞,清純中帶著幾分柔媚,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悄然間在一夜之中開放。
“你們來了?在那傻愣著做什幺?還不快進來。”
“哦。謝謝教主大人。”花蝶禮貌的揮了揮手,也慕宇飛也隻能同樣的點了點頭,隨即步入屋內。他直到見到神教教主皇甫菲兒之後,還是沒有想出兩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交情。
木屋內,十分簡潔幹淨,而且布置極為簡單,很難想象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
“菲兒教主,你找慕宇飛什麼事?他竟然說不認識你。”花蝶不由看了看慕宇飛,有些詫異的問道。
“聖女告訴我,他進入過輪回陣法,也許將我們的記憶都遺忘了吧。不過我和他就是在小林子中認識的,他誤入了我的天竹陣,不過還是順利的破陣而出。”皇甫菲兒簡單的介紹道。
“什麼?他破過教主大人的天竹陣?”花蝶頓時有些難以想象了過來,不過她也算有了心理準備,早就見識過慕宇飛對陣法的厲害,還親眼見他進入過輪回陣法,引起天地電閃雷鳴。看來這個慕宇飛真的不簡單啊。
“我師傅從小就教育我修真之人,要修身養性,由繁入簡,像那些修為高深的古玄學者,不都也是隱居在深山老林裏,過這些清貧的日子,這樣才能鍛煉出強大的意誌,讓修為突飛猛進。而在樹林中,更能更好的修煉陣法,而神教的先祖月亮神教,最為出名的就是陣法。流傳至今的大陣眾所皆知,如能逆轉天地的乾坤陣法,輪回前世今後的飛花陣法等等。”皇甫菲兒有些答非所問的說道,讓慕宇飛與花蝶兩人都感到有些不明白了起來。
“哈哈,教主大人,其實你的想法還真是古怪。好好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偏偏跑來受苦,真是搞不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我感覺所謂的修行,講究的是其實就是一個“修”字,修心修身,不可缺一。雖然你的話沒錯,但在我看來,若是能在塵世之中,麵對那些色欲貪念而不為所動,那豈不是比那些在深山老林裏逃避世間誘惑的修真者要得多。”
“特別對於修來說,隻要看透了生生死死,這個修字還有什麼意義。我想生死才是修的最高境界。”慕宇飛似是根據自己的經曆與理解,不由的脫口而出。
“不準對教主大人無禮。”花蝶不由的叫道,其實這個時候她是為慕宇飛著想,不想他惹來了麻煩。她對慕宇飛的印象改變也極其的飛快。
“沒事,沒事,他說的也有道理。”皇甫菲兒聽完,不禁認真地看著慕宇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突然有些意外的感悟。
慕宇飛聳了聳肩,其實,他剛才隻是自己的感想,再加上胡言亂語了一番,也不知道有什幺道理可言。對他來說,修行古玄學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過由於一個意外,讓他改變了生活。
“唉,這修行一世換來的隻不過是鬱鬱而終,倒不如逍遙地過完這一輩子,再雙腳一並死翹翹,至少還沒有什幺遺憾。”慕宇飛再次感慨的說道,在這裏,他似是找到了一種精神領域的解脫。
“嗬嗬,你說的真逗。看來你是個很有趣的人。”皇甫菲兒被慕宇飛粗俗的話一逗,猶如悅耳的鶯鸝聲般笑起,格外的動聽迷人,讓人癡醉。
“又一個人說我是有趣的人……”慕宇飛不由尷尬道。
“對了,其實我今天叫你來,就是聽說你就要馬上回道教。正想向你請教一些陣法的問題,其實這個陣法是不分教派與係別的。爺爺也經常是這樣說的。其實我的陣法也都是爺爺那邊學的。”皇甫菲兒不由的解釋道。
“陣法我可是門外漢啊。”慕宇飛不由的抓了抓腦袋,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又會引來麻煩,有藏私跡象,隻能傻笑了一下。
“神教學院裏不是有老師嗎?你問他們不就可以了。對了,你爺爺不也是高手嗎?”慕宇飛尷尬的笑道。
“那些老師都看不懂。爺爺雲遊去了,不過他告訴我,這東西可不能輕易的給不熟識的人看……皇甫菲兒都著小嘴,說不出的可愛。
“看不懂?你說的是什幺陣法啊,連那些老師都看不懂?那我怎麼看的懂呢?”
就是這個。
皇甫菲兒說著,走到一旁,然後拿來了一張很大,枯黃的厚紙,其中四角還有些破損。她說著,不由將厚紙攤在了桌上給慕宇飛細看。而一旁的花蝶自是好奇的也轉頭看了過來。
隻見厚紙上畫著一個相當繁雜的陣法樣式,一邊還是寫著幾行清秀的字跡,這圖顯然應該是皇甫菲兒自己親手畫出的。
慕宇飛認真地看著,雙眉不由緊緊蹙起,他本來就對陣法沒有任何研究,更不要說看懂這個圖上的陣法,而他在最近的學習中也算了解了一點陣法的常識,隻是驚異於為什幺皇甫菲兒會知道如此精妙的陣法,這也難怪那些老師看不懂了。
“從圖上看,這陣法蘊涵八卦方位中的五卦星辰,乃是依合五行五卦的原理而成,所以,整個形狀呈五角形。理論上,八卦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但這陣法卻隻用了五卦,缺了另外三卦。所以按理說,這個陣法應該是不成立的。不過卻有著星辰無邊的力量。”皇甫菲兒認真地說道,而慕宇飛也隻好點頭,在菲兒說話的原有基礎上胡亂的加上他對精神領域的了解,進行結合。
而這個陣法的原理其實和上古醫術中的乾坤倒轉,生死解救的道理差不多,剛才的一番話也讓皇甫菲兒與花蝶感到驚異,因為他隻是看了幾眼,就能說出這個陣法所缺之處,還有陣法的原理。
“嗬嗬,這陣法實在是深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陣法的八卦方位無一不少,隻是隱藏的十分巧妙,利用了五行的變化,加上五卦方位的輪換運轉,能衍化出八八六十四種變化,確實精妙非凡。”慕宇飛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不過根據醫經上的東西,衍射而來,自然也是有一些道理,怪不得會忽悠到教主與花蝶。
“這幺說,你看得懂這個陣法咯?”皇甫菲兒瞪著杏眼,自然感到無比驚異,想不到慕宇飛居然如此高深的陣法修為。要知道,這個陣法她爺爺當初可是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不眠不休,才明白了其中的一部分原理,但慕宇飛卻在眨眼的功夫,一語道破,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個……其實我隻能看懂最淺層的東西。”慕宇飛不由的有些毛孔悚然了起來。
“對了,菲兒教主,你的陣法是從哪裏得來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花蝶極其好奇的問道。
皇甫菲兒猶豫了一下,雙手捏緊,似乎在做什幺決定一般,又看了慕宇飛一眼,眸光中閃過一抹不經意的神采,然後便走到床旁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十分古老的書,遞給了花蝶。
“這本書爺爺交代過千萬不能給外人看的,因為爺爺說他打算用它當做我的嫁妝,隻有我未來的夫婿才能看,所以它很重要。不過我覺得你不算是個外人,所以借你看一下也無妨。”皇甫菲兒麵色羞紅的說道。不過花蝶一聽到這話,自然不敢接過這本書來,隻能不住的告罪。
隻是慕宇飛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聽得如此曖昧的話,不由雙眉一挑,也沒有客氣,徑直拿過那本古書,封麵早已發黃,保存的並不完整,上麵依稀著著四個黑體大字“月亮陣法”。
“你怎麼能拿這個東西?”花蝶不由的叫了起來,不過她的目光也停留在了書上的陣法之上,以花蝶對陣法的了解,也可以算的上高手。
突然間,他們幾個似乎被這四個字深深吸引,猶如著了魔一般,開始一頁接著一頁地翻閱起來,裏麵記載了各種匪夷所思,驚人無比,裏麵記載的非凡的陣法,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有些繁雜難懂,但卻讓他陡生出幾分熟悉之感,仿佛似曾相似。
與此同時,慕宇飛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眼中隻有陣法上那些精妙的陣法文字,無論皇甫菲兒怎幺叫喚都充耳不聞。而更讓皇甫菲兒驚異的事,就在慕宇飛進入境界時,他身上竟然閃爍起藍色的光芒,淡淡地,薄薄地,卻讓人感覺分外的耀眼,整個木屋裏,似乎被一層藍光渡上,極為醒目。
“禁忌……”驀地,就在慕宇飛將整本書翻到最後時,發現最後的幾頁居然是殘缺的,但其中一頁的一角,卻寫著紅色的“禁忌”二字,而殘頁上不完整的陣法圖形,卻似乎恰好與自己夢裏的景象不謀而合,也讓所有人都呆愣了下來。
“菲兒,這頁為什幺沒有另一半了?”慕宇飛突然抓著皇甫菲兒的小手,追問道。
“你這是幹什麼?竟然對教主無理?”花蝶再次大叫道,差點出手,不過一看到慕宇飛有點帶著藍色的眼眸,一下又慌亂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爺爺發現的時候,似乎後麵就已經沒有了。也許是被人撕掉了。”皇甫菲兒見自己的小手被溫柔的手掌緊緊抓著,登時覺得心頭一暖,麵色羞紅起來。
“禁忌?陣法?”慕宇飛不由聯想道。
“宇飛,你怎幺了?是不是你也看不懂裏麵的陣法?”皇甫菲兒不解道。
“那倒不是,我對陣法一點都沒研究。隻是……沒什幺啦,可能我想多了。”慕宇飛欲言又止地搖搖頭,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道。
“對了,你爺爺是從哪裏得到這本書的?我能見見你爺爺嗎?”慕宇飛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皇甫菲兒搖搖頭。
“哦。這書還你,好好保管,千萬別弄丟了,這可是無價之寶。”慕宇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由囑咐了一番,因為他從書上還看到了冰墓皇陵的影子。
“宇飛,要不……先讓你看幾天吧……反正我也看不懂。”皇甫菲兒突然俏臉紅起,支支吾吾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花蝶自然接口過來,感覺這裏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奇妙了起來,而時光也在不經意之中流走,春夏秋冬。
慕宇飛看離開神教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他與石陰也是約好在這個時間,隻好告辭而去。
暮色晨昏,又是一個白晝逝去,黑夜即將來臨,許多喜歡行走黑暗中的人們,都在準備出發的行程。就猶如聯邦此時的局勢一般,為了聯邦未來的政治格局,許多平時潛伏在暗處的勢力都紛紛出手。
此時,穀中緩緩走來一個身軀高大的中年男子,背負著雙手,在道院中踱著十分平均的步伐。很明顯,這名中年男子並不是道院中人,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古玄學的修行者,可是這男子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十分厚重的威勢,讓道院中的門衛竟然連出口詢問的膽子也生不出來。而這個男子的背後還跟著很多氣勢驚人的手下,那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讓人感到一股觸動的不安。
“這裏就是倩兒曾經十分喜歡的地方!也是倩兒遇害的地方。”
“這裏是道教學院。”中年男子傷感著看著道院四周的景致,駐足停下,似乎想尋找女兒在這裏留下的痕跡。
“若是被我找到謀害倩兒的幕後元凶,定然要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中年男子倏然睜開眼睛,無盡的壓力瞬間將周圍的空間籠罩,讓四周的道院學員們都如受大山壓體。
“哼!”中年男子輕哼一聲,身形倏然不見,周遭的道院學員們馬上覺得身上壓力一減,駭然朝中年男子那處方向望去,卻發現其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另一邊,回到道教學院的慕宇飛依舊思考著今天奇怪的問題,神教聖女的接見,神教教主的商談,還有那本神奇的陣法之書,那個古怪的夢境,這一切似是又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特別是他突然間的失憶,將剛才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征兆呢?慕宇飛直接將這些問題分析了來來回回,還是沒有任何答案,隻好又想到了神教之物丟失一事,想到了蠍子圖案,又聯想到了於倩兒的凶手,複雜的讓他的大腦沒有了思維。
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慕宇飛很明顯的感覺到大家對他的妒忌,特別是好兄弟冷煙蕭的改變,讓他萬分的發愁,再加上陳可盈被紅色妖物弄的受傷一事,心中也極為著急了起來,不過得知沒有性命危險,也就鬆下幾口氣,他隻明白加強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此時,他也隻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隻想找個時間與冷煙蕭等人詳談,甚至想找找兄弟秦霜聚聚,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有些難以呼吸。不過內心的不安,就會讓他的腦海裏時常做起一個重複的夢,讓人無比恐慌了起來。
慕宇飛深呼吸了幾口,雙眼緊閉地盤坐在床上,適才和於倩兒一番溫存之後,發現自己的精神領域又隱隱有突破的征兆,便急忙凝神入定,細心體會這種玄妙的感覺。而於倩兒則是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雙妙目更是柔情萬千地望著慕宇飛。她最近在慕宇飛身上也是受益頗多,也覺得自己越來有活人的感覺,隻是機緣似乎未到,還不能還陽。
神魂深處忽然傳來一陣激蕩,於倩兒覺得似乎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氣息正在逼近,忍不住便是一陣熱淚湧上,待到於長慶的身形出現在慕宇飛宿舍門口之時,於倩兒更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滾滾的清淚從玉頰掉落。
自從被奸人所害,她就一直無比思念自己的父親,可是無奈陰陽相隔,而自己又很難離開這禁錮的場所,便是想見父親一麵也是千難萬難的了。幸好慕宇飛的出現,在她萬劫不複的境地裏麵又多出了一絲亮光,否則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年的寂靜之苦。通過慕宇飛的搭橋牽線,她終於如夢以常,通過托夢,將事情轉述給了父親,並讓他給予保密,因為其中必有陰謀。其中也有很多秘密是於倩兒沒有告訴慕宇飛的。
慕宇飛的精神領域忽然傳來一陣極為強大威壓的迫近,這種感覺極為的深刻,大驚之下急忙睜開雙眼,玄功默運周身。
“於將軍!你怎麼知道我的宿舍?來我的宿舍了?”待到看輕來人,慕宇飛不由的詫異地叫了出來。眼前之人居然是聯邦總執行長官於長慶。總體實力隱隱是聯邦大佬第一的巔峰人物居然會親身來到自己的宿舍,這簡直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嗬嗬!還不錯,居然能夠感應到我的氣機!”
“我今天來,道教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因為我不想給你惹來麻煩。”
“告訴你,我調查過你很多次,你的所有資料我都知道,否則我今天也不會來。”於長慶微微一笑,有些矛盾又有些嘉許地說道。以他超越絕頂境界的實力來說,慕宇飛一個隻有類似一流境界的年輕人能夠發現自己的氣機存在,這是極為難得的了。
僅此一點,就足夠於長慶生出栽培慕宇飛的心思,更何況慕宇飛將於倩兒消息告訴自己,自己等若欠了慕宇飛一個極大的人情。
“於將軍過獎了!看來你已經相信於倩兒的事了。”慕宇飛十分平靜的說道,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往於倩兒那處瞟了一眼,卻是見於倩兒早就哭的不成樣子。
“當然,她已經托夢給我了。而在你的房間,我也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猶如血脈相連。”於長慶簡單的說道,其實在慕宇飛不在的時候,他已經來這裏很多次了,隻是時機不對,都沒有碰到慕宇飛,不過他也不敢和道教的高層明說,畢竟他也意識到其中的陰謀所在,於倩兒的問題並不簡單,他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更快的找到真凶,就算他再怎麼將責任遷就到道教,也不能解決問題,畢竟道教也是一大勢力,更不是他輕易所能得罪的,而當時,他得知女兒遇到的消息,自然是氣憤萬分,失去了理智。
“好了,你我一見投緣,宇飛你以後就不要叫我於將軍了,就叫我伯父好了!”於長慶眼神神光一凜,直視慕宇飛。若是心懷不軌之人,在於長慶這一眼之下,必然是不敢與之對視,不過慕宇飛卻是無懼地迎上於長慶的眼光,不亢不卑地說道:“是,伯父!”
於長慶欣然一笑,自己苦苦尋覓的接班人居然因為女兒之死而碰到,這也許是一種機緣吧。像於長慶這種人物,心思堅忍無比,手握聯邦大權,一身古玄學造詣更是直追千年前那些風華絕代的神話般人物,若要說有遺憾,最大的莫過於難以找到一個接手自己基業的弟子。
要知道他這一脈政治勢力和古玄學可以說是聯邦能夠抗衡道教與神教這兩個龐然大物的立命之本,若是所傳非人,恐怕聯邦立時會陷入分崩離析的境地。
而眼前的慕宇飛品質高尚,天賦過人,而更難得的是其人的風采氣度居然能夠在自己麵前依舊保持著一份獨立獨行的心,這是於長慶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而在他調查慕宇飛的過往之時,更是發現慕宇飛其人雖然稟性純良,可是並不拘泥於手段和常規,還常有臨場機斷的魄力,這樣的人才,便是沒有於倩兒一事,於長慶也是要極力培養的。
“宇飛,我這一次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找你,聽聽你的意見。”於長慶神色一斂,淡淡地說道。
“莫非是與我有關之事麼?我想一定是於倩兒的報仇一事?”慕宇飛接著問道,從精神領域的感覺上,慕宇飛可以得知於長慶說的必定是對自己極為有利之事。
“嗯,此事可說是關係到你一生的轉折,當是風險亦是極大,所以我必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倩兒的報仇一事,我自然知道,這個是血海深仇。”於長慶點了點頭說道,雙手更是握成了一個拳頭。
慕宇飛驀然低頭沉思了一會,而於長慶也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靜靜地望著慕宇飛。而此時慕宇飛心頭想的卻不是於長慶到底是為何而來,他猶豫的是應不應該和於長慶坦誠於倩兒的事情。
上次自己將於倩兒一事說的含糊,假若自己此時全盤托出,恐怕於長慶會改變對自己的良好印象。
不過於倩兒楚楚可憐的樣兒讓慕宇飛為之不忍,對於這樣一個在自己生命中分量極重的女生,慕宇飛可以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於伯父,請等一下,我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慕宇飛翔實了自己的心情,忽然抬頭毅然說道,不管於長慶會因為此事對他有什麼看法,今天他至少要讓於倩兒與自己的父親說上幾句話。
“嗯,你說!”於長慶淡然說道,在他看來,慕宇飛不論有何為難之事,自己也可以輕鬆解決。畢竟聯邦之中,於長慶做不到的事情,並不太多。
慕宇飛沉吟一陣,忽然爆出一句驚人之語:“其實倩兒一直都在這個宿舍之中,上一次我隱瞞了此事,真是很抱歉!”
正伏在一旁默默流淚的於倩兒聽到慕宇飛這句說話,迷蒙的美目不由抬了起來,異光閃閃地望著慕宇飛,表情癡迷。
“什麼!”饒是於長慶心誌早已經錘煉的幾乎沒有任何空隙,此時仍是失聲出口,龐大的威勢刹那間失控,一下便將慕宇飛給震飛了出去。慕宇飛苦苦咬住牙齒,將胸口煩悶欲吐的感覺頂住,心頭不禁駭然警惕,沒想到於長慶的威勢居然大到了這種地步,隻是一個失控,以自己此時的諸般絕學在身,居然也是禁受不住。不過於長慶的實力已經超乎慕宇飛想象太多,要是其他一流境界的高手在此,若沒有身居精神領域的絕學,恐怕就是立斃當場的結局。
幸好於長慶的失態隻是一瞬間,很快便收斂住了情緒,冷然朝慕宇飛看來,說道:“你為何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對我言明。”
慕宇飛單手撫住胸口,一邊給自己調氣,一邊苦笑道:“當時我若這樣說了,你會相信我麼!”
於長慶低頭想了一會,氣機卻是緊緊鎖定了慕宇飛,假若此時慕宇飛是心懷不軌之徒,數息間於長慶就能將他格殺當場。
“倩兒在哪裏!”於長慶臉色終於和緩,和聲說道,對於慕宇飛的行為,於長慶冷靜下來以後已經是了然於胸,也覺得當然慕宇飛隱瞞這點是正常之事,所以便不再追究此事!
此時於倩兒就在於長慶的麵前,淒然地喚了一聲爸爸,而於長慶則是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我好像真的聽到了倩兒在喚我!”
慕宇飛一聽就有些傻眼,自己是天賦異秉,加上天眼術與藍影的純陽,才能具有溝通陰陽的能力,而於長慶卻是憑借著自己深不可測的修為感應到了於倩兒的呼喚,也就是說於長慶的修為已經離溝通陰陽的境界隻是一步之隔。想到這裏,慕宇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於長慶強悍,卻是沒料到強悍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攤上了這樣一個準嶽父,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於伯父,倩兒就在你的身邊喚你呢!”慕宇飛不由笑道,因為他已經見到了於倩兒的臉色好轉了許多,不再那麼悲切。
於長慶眼中精芒爆射,深深地望著慕宇飛說道:“你定是先天純陽之體無疑,不知道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慕宇飛正待說話,於長慶又接著說道:“你先不要急於答應,這個忙凶險無比,而且有可能會將你的精氣散盡,成為一個普通人!”
慕宇飛心中一寒,心念流轉之下,似乎猜到了些什麼,笑著說道:“於伯父是否想以我為媒介,與倩兒見上一麵!”
於長慶臉上又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緩緩點了點頭,一旁的於倩兒則是不停地朝慕宇飛搖頭,似乎不願意慕宇飛為自己冒險。
“哈哈,假如能夠讓你們父女能夠相見,了卻倩兒的一番心願,就是變成一個普通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原本就是個普通人。”慕宇飛哈哈笑道,心頭又是一陣明悟。
“好,宇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於長慶神色肅穆地說道。右手閃電般在自己左手中上一劃而過,一道殷紅的血花就那樣灑了出來,於長慶張口吐出了一口真氣,那一串血花就那樣懸懸地立在半空中,怪異地一動不動。
伸手一拍慕宇飛的肩膀,慕宇飛頓時被一股大力巧妙地帶到一旁,在那串血花之下。於長慶左手法訣不斷變幻,最後在慕宇飛眉心虛虛一引,頓時又道白朦朦的光線從慕宇飛的眉心彈射出來,朝那串血花疾射而去。
慕宇飛隻覺得神情一陣迷糊,繼而精神領域急速的壓縮了範圍,似乎在苦苦守住靈台的一絲清明,而體內遺留的千年神獸的元氣也及時進駐了慕宇飛識海,為其中補充精神能量。
白光與於長慶的血花逐漸融合在一起,慕宇飛宿舍內馬上變得殷紅一片,煞是嚇人。而在於長慶的眼中,一個血紅的身影正逐漸清晰起來,於長慶自然認得這便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於倩兒的身影。
“倩兒,真的是你麼!”於長慶顫抖地說道,原本以為已經魂飛魄散徹底消失的女兒居然還以靈體存在於世間,這怎麼不讓於長慶這位巔峰強者激動失態。
“爸爸!倩兒好想你!“於倩兒嬌呼一聲,便縱身想於長慶撲來。不料還未近身,卻被一團混沌難明的光圈給擋住了。
慕宇飛見於長慶兩父女能夠重逢,心裏也是頗覺欣慰,隻是此時他已經被於長慶所用的上古秘法給定在當場,成為靈媒,所以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倩兒,你莫要過來!我這一身威勢太強,以你此時的狀態假如靠近,便要煙消雲散了。”於長慶收斂住了心神,沉聲說道。
父女二人遂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於倩兒苦澀地訴說著自己遭受的一切不幸遭遇,而於長慶則是靜靜地聽著,慕宇飛開始還聽二人說的仔細,可是神識卻是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要知道於長慶這上古秘法抽取的是一個人的生命元力做支撐,以此來溝通陰陽,讓逝者顯性。若不是慕宇飛先天純陽之脈格外強大加上千年神獸內丹元氣還有所遺留,此時就是被吸成人幹也是不稀奇。
混混沉沉不曉得過了多久,慕宇飛隻覺得幾乎已經幹涸的體內忽然注來了一股龐大的真氣,這一股真氣帶著奇妙的功效飛速在慕宇飛體內流轉著,很快便打通了大周天,並且將幾個極為隱蔽的經脈也一並打通了。
嗯!慕宇飛低低的低吟一聲,體內真氣全複,慕宇飛自然是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來,便看見了於長慶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於伯父,我這是怎麼了!”慕宇飛自然的流轉真氣,發現自己體內的氣靈居然比以往強大數倍,不由有些驚喜地說道。
於長慶看著慕宇飛的眼神帶了一些慈祥的神色,適才他與於倩兒一番交談,雖然時間不長上古秘法便失去了效力,可是也足夠於倩兒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明明白白。他也知道自己女兒和慕宇飛的真實關係,所以此時的於長慶已經儼然把慕宇飛當作了自己的子侄一般,假若倩兒還陽,那是定然要嫁給慕宇飛了。
基於這一層關係,再加上先前就有栽培慕宇飛的心思,所以於長慶便耗費了一番功夫將慕宇飛強行提上了一流的境界。若不是怕提升過多會引起氣靈反噬,恐怕於長慶會一次性將慕宇飛提升到絕頂的境界呢。
“宇飛,倩兒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和我說了,你做的很好,一直沒有讓倩兒受到傷害!”於長慶背過身去,雙手負在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