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郎安慰道:“我才情有限,一時沒有好曲。等下次來,一定奉上一首好的作品,量身為你定製。”
平小青翹起蘭花指,嬌嫩的聲音,“那二郎君,奴等著你回來。不許騙奴,勾勾小指頭。”
此時高二郎猛然想起,今天是他十六歲生日,他步入了成年。這場景當是成年禮的禮物,很自然的牽著平小青的手,放平心態,逢場作戲。
錢戴烽難得正人君子,埋頭吃喝,不過,眼神很不老實,時常瞄一眼小娘子。秦波波一說話,錢戴烽就把頭轉回去了。秦波波好像吃定錢戴烽,盯得更緊了,“你給我老實點,為什麼不來看我?”
錢戴烽苦笑道:“才一天不見啊!妹妹,我這不是來了嗎?”
“明早我要送東主,你來接我。”
“哎”錢戴烽認了,他是情場高手,義不容辭的握著秦波波的手,心裏甜滋滋的。患難見真情!他已經二十六歲了,該玩的都玩過了,是該成家立業了。
吳千裏、李有才身邊不缺小娘子,時常親一下,摸一下,吃點豆腐。喝花酒講究點到為止,兩人也不敢放浪形骸。
沙寶國摟著白紅袖小蠻腰,白紅袖也不推脫,美酒送入沙寶國嘴裏。過了一會兒,白紅袖很自然的起身,跑去彈琴了。情調要掌握的恰到好處,讓客人欲罷不能,放長線,釣大魚。沙寶國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替她贖身。像她還有青春本錢,讓恩客贖身,不過是大賺一票,換個自由身,不一定跟恩客走。
“讓讓!小青,你也該表演節目了,別想吃獨食。”
白紅袖坐在高二郎身邊,語重心長的說:“二郎君,明天奴家來送你,十裏長亭不算遠。奴家撐起一個班子,很不容易,開銷很大。現在大家興致很高,樂器有現成的。不如好事成雙,給奴家做一首歌。以後你有困難,奴家替你撐腰。朋友一場嘛,二郎君······”
白紅袖發嗲,一隻手摸著高二郎的大腿。
“好!”高二郎受不了了,感覺到雄性凶猛,急忙起身,“我答應你,讓我想一想。”
寫下了千古名篇《追夢人》: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曆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讓青春嬌豔的花,綻開了深藏的紅顏,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裏安排,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莫讓紅顏守空枕,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一手柳公體已有小成,筆鋒一揮,一氣嗬成。高二郎落筆,陶醉在穿越者的孤芳自賞中。
“白紅袖小姐,你唱這首追夢人,可紅十年。去金陵勝地,奪個金陵四釵名號。我在這裏,祝你一路順風,事業節節高。”
“是嗎?”
白紅袖巧目生兮,跟著高二郎打的拍子,哼著唱歌。雖說這首歌不是詩詞格律,但境界更高,意境悠遠,曲調磅礴。一張臉越來越紅,自己被歌詞的境界感動,等完整的唱了一遍,已泣不成聲,跪倒在高二郎麵前。
“你有天賦,不要急著嫁人。誰說青樓女子不能青史留名?本官看好你!”
“是!”白紅袖覺得這是暗示,心裏一陣悸動,拿著歌詞單,在音樂的伴奏中,唱響了追夢人。
千裏之外的金陵秦淮河畔,已向她敞開大門。
小雨來的正是時候,油紙傘下,情人成雙成對。
高二郎與李有才合用一把油紙傘,身後探出兩把油紙傘。
“二郎君,奴送你一程。”
叮鈴的雨聲,細碎的腳步聲,流水帶走無悔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