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袖碎步生蓮,拿著一把象牙製聚頭扇,半遮玉麵,微微輕搖,看見高二郎鑽進一家服裝店,說道:“這二郎,買物件大手大腳,就不知道在奴身上花點。”
平小青嬉皮笑臉,“可惜二郎是鄉下人,若是在城裏,早就入甕了。二郎馬上要上任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斬他一刀,讓他給我們買身衣服。”
白紅袖捂嘴偷笑,“那就老辦法,記在相公賬上。”
“嘿嘿”兩人厚臉皮的小姐,走入了姚記服裝店,平小青叫道:“相公,也不等等奴家,說好三人行,怕什麼羞啊!”
白紅袖道:“相公想買什麼?奴替你買。讓奴好生瞧瞧,相公身上還缺什麼?”
“我什麼也不缺,就多了兩個拖油瓶。”
高二郎感覺自己墮落了,有美人相伴,精神煥發。
“哼”白紅袖把一個荷包扔在櫃麵上,發出碎銀的碰撞聲,輕嗔薄怒,“相公看見沒有,奴帶著銀子。給你買兩塊手帕,要記得經常清洗。”
“我有。”
高二郎剛拿出手帕,就被平小青奪去,嬌聲:“這就算是約會的信物。相公,奴要嘛!”
平小青扭動一下小蠻腰,高二郎骨頭又酥了,被兩名小美女輕薄,人生一大幸事。前世有過左擁右抱,可這是未成年少女。明朝太開放了!
“算我怕你們了,兩位小姐,還有什麼要求?”
高二郎自己買了兩雙皮靴子。又替白紅袖定製翠紋絲綢罩衣裳,縷金挑線紗裙。替平小青定製了菊紋雲錦衣裳,銀紋繡百蝶度花裙。
把自己的錢,不當錢了。自從得了賊贓,花錢如流水。反正左口袋出,右口袋又能撈回來。高二郎提著盒子,正兒八經,“兩位美女,這就告辭。你們還是叫我二郎,相公當不得。”
“那奴,中午來鵲橋相見。二郎君,不見不散。”
兩位美女輕撫高二郎的臂膀,擦身而過,笑容迷死人。好似在告訴店主,這是她們的金主,以後價錢還可以開高點。
兩位美女大概知道自己本錢還不夠,走路目不斜視,輕搖蓮姿。
高二郎喃喃自語:“點兒背!明朝美女竟是這德性。到底要不要堅持己見,在革命當中尋找情投意合的愛情?高二啊,高二!用糖衣炮彈收買紅粉佳人,手段太卑鄙了。心靈美才是真的美!一個人的墮落,往往從女色開始。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可別自絕於流氓無產階級。”
高二郎說歸說,走入一家金銀首飾店,給爹娘姐姐買禮物了。反正不用在自己身上,就不是腐化墮落。
高二郎正在挑金手鐲,錢戴烽走進來了,“二郎哥哥,讓我好找啊!”
“老板,就要這對手鐲了,給我包起來。”高二郎又道:“錢公子,驅邪艾草和柳葉,帶在身上了嗎?”
“帶著呢!口袋裏藏著艾草和柳葉。道士在我家做了一天法事,我都不能出門。恭喜,二郎哥哥,這麼快就當官了。”
錢戴烽送上兩罐西湖龍井茶,他家主營做茶葉生意。想請高二郎上他家做客,可高二郎哪有空,一口拒絕了。
“二郎哥哥,我知道你忙,我來幫忙。這次真的沒空···那好下次,下次一定上我家。”
錢戴烽把高二郎帶著的物品,全盤接手,公子變成小廝。
高二郎道:“我明天就要出城了,你的事,我答應一半。將來你能不能成就一番事業,就靠你自己了。”
錢戴烽歎道:“我爹娘都不信,兩個哥哥還說你在騙我。反正這個家我才值五百兩茶葉,沒啥奔頭。我自己問朋友借了三千兩,跟你幹了。銀行不是有四個副總領嗎?”
“你倒挺有眼光的嘛,知道哪個項目賺錢?”
“官嘛!這叫官場投資。你已經是從九品官了,憑你的本事,很快就能升官。官帽不就是錢買來的嗎?呂不韋懂得奇貨可居,我就投資在二郎哥哥身上了。”
錢戴烽覺得自己最聰明,別人投資項目,他投在高二郎身上。
“算你聰明,帶你發財。看見對麵那一排房子了嗎?”
高二郎手指著對麵一排商戶,有十五家雙開門鋪麵,人來人往,挺熱鬧的商業街。
錢戴烽沒看出什麼毛病,問道:“怎麼了?哪裏不對。”
“這排房子皆是違章建築,三天內,會被官府全部拆毀。以後這片區域就是我的了。”
高二郎得意洋洋,別人還需花錢買房做生意,而他直接空手套白狼。
錢戴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問道:“二郎哥哥,那你花了多少錢?”
“我說,一文錢也沒花,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