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秀很少喝酒,所以幾乎一杯下肚的時候,她的臉色就酡紅起來,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離,巧秀吧嗒吧嗒嘴,怎的這酒這樣甜,好像糖果一樣?
因此巧秀接連喝了幾杯,陳玉林自然也不會落在女人後麵,一連和巧秀幹了幾杯之後,說話也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原本陳玉林的酒量沒有這麼差,隻是因為他昨日本來就喝醉了,今日難免不勝酒力,因此看人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清楚,陳玉林隻知道和他一起喝酒的是個女子,隻是到底是誰,陳玉林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
“凝香……”
陳玉林似乎是在囈語著,伸手就摸上了巧秀的臉。
巧秀突然間就醒了,男女大防,陳玉林如何就這樣大膽,竟然敢摸自己的臉龐?隻是,巧秀卻一點兒躲開的心思都沒有,相反的,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巧秀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總之在陳玉林的手停留在自己臉龐的時候,巧秀就覺得心裏麵癢癢的,她很想要握住陳玉林的手,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思。
“凝香,我好愛你。”
就在巧秀的手即將觸摸到陳玉林的手之時,陳玉林的一句話卻是讓巧秀的心從頭冷到了腳,是啊,陳玉林的心裏麵從頭到尾都隻有她家小姐,他何時正眼瞧過自己一眼?
可悲的是,就算隻是個替代品,巧秀也甘之如飴,看著陳玉林眼神迷離,巧秀的心裏麵突然就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生米煮成熟飯,也未嚐不可。
真真是太不要臉了!
猛然間,巧秀就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嚇到了,她雖然隻是個奴婢,卻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如何能這樣與男人共處一室呢?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自家小姐比武招親的夫君,是自己未來的主子!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做!
因此,巧秀猛地推開了陳玉林的手,陳玉林被這麼一推,也磕到了桌角上,疼痛讓陳玉林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使勁地搖了搖頭,這才發現他麵前的人並不是沈凝香,而是巧秀。
“巧秀,對不起,我……”
陳玉林想要站起來,卻是頭重腳輕,有些站立不穩。
“無妨。”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力的原因,還是因為害羞,巧秀的臉色通紅,好像天邊的火燒雲一般。
“若是凝香也能這樣對待我,該有多好?”
陳玉林苦笑著,隻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心就那麼大,能裝得下顧慈,就不可能裝得下自己。
“陳公子,你喝醉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巧秀先告退了。”
“巧秀,我不能對你負責。”
巧秀咬著嘴唇,到底還是沒能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即使沈凝香曾經說過,她對陳玉林無意,要巧秀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愛情,可是說到底,巧秀不如沈凝香的思想開放,而且最重要的是,巧秀的心裏麵清楚,陳玉林愛的人是沈凝香。
且不說沈凝香是自己的主子,就算不是,巧秀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奴婢,有哪裏值得陳玉林青眼有加呢?
巧秀幾乎是逃出陳府的,由於沈凝香和巧秀有一陣子住在陳府,所以巧秀和一些丫頭也都是熟識的,隻是在她們和巧秀打招呼的時候,巧秀卻是低著頭,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她們。
剛才陳玉林所說的話,也算是另一種拒絕了。
既如此,那就作罷吧。
沈凝香叫了幾聲巧秀,卻始終不見這丫頭的蹤影,聽幾個夥計說,巧秀是扶著陳玉林去陳府了,當下沈凝香的嘴角彎起一抹笑意,這丫頭,總算是懂得把握機會了。
若是可以生米煮成熟飯,沈凝香也是不介意的,反正陳玉林也不會介意,畢竟他們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思想開放得很。
隻是巧秀這丫頭,就不一定了!
沈凝香正想著,卻見巧秀一臉酡紅地回了雲香閣,還有一股子酒氣,當下好奇心爆棚,也顧不得巧秀身上的酒氣,“說說看,你和玉林都做了些什麼?”
原本巧秀還想要隱瞞,見沈凝香已然知曉了,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當下紅了眼眶,“小姐……”
“哎喲,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沈凝香挺著個肚子,始終也是不方便,許是巧秀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情,這才扶著沈凝香慢慢坐下,“沒有,陳公子沒有欺負我。”
聽了巧秀這話,沈凝香心裏麵還有一絲絲的失落,巧秀是她親妹妹一般的存在,而她也的確拿陳玉林當作好朋友,若是他們可以在一起,那麼自然是最好的,如今就連喝酒了也沒能發生什麼,可見日後在一起的機會就更少了。
想到這裏,沈凝香不由得歎氣,“既然他沒有欺負你,那你哭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
巧秀哭得更大聲了,這些日子的委屈一股腦全都發泄出來,她也知道在沈凝香這個有身孕之人的麵前如此放聲大哭是不好的,可是巧秀就是控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