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如雪說,此番你們千裏迢迢而來,是因為顧王爺的事情?”
顧慈點點頭,既然皇帝都已經開了口,他再遮遮掩掩,未免顯得矯情了,“確實如此,家父中了蠱毒,托父皇和王兄的福,家父的病情有所好轉,不過若想要徹底解除蠱毒,還需要找到草蠱婆的存在,將其剿滅了才行。”
“草蠱婆?”
皇帝自言自語地說了一遍,這等小事從來都是交給寧盛天打理,他對此倒是一無所知,因此皇帝將眼神投向寧盛天,示意他解釋一下。
“父皇,南嶽的確是草蠱婆的聚集地,想必妹夫也是從如雪那裏了解到這一點,方才不遠千裏來到這裏的,兒臣定當會竭盡全力,將謀害顧王爺的凶手找出來!”
“多謝王兄,既如此,此事就拜托王兄了!”
顧慈適時地插了一嘴,讓寧盛天想要推脫一陣子的話都咽到了肚子裏麵。
“好,既然太子有把握,那麼此事就交給太子處理,顧慈,相信太子不會讓你失望,想要謀害顧王爺的凶手很快就會被找到的。”
皇帝的眼神始終在顧慈的身上遊離,如果不是因為南嶽和大禦一直以來的敵對關係,也許他會對顧慈更有好感些,畢竟顧慈乃是人中之龍,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隻可惜,他派自己的女兒接近顧慈,就是另有所圖的。
“隻是顧小王爺離開錦親王府這麼久,難道就不擔心王府出事嗎?”
寧盛天裝作漫不經心一般說道,似乎不過是在嘮家常一般。
可是顧慈是多麼警惕的人,尤其是在麵對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的時候,提及錦親王府,顧慈不由得更加小心起來,轉而笑笑,“無妨,如今父王的身子還好,又有母妃坐鎮,想必不會有事。”
“說來有句話不太中聽,可既然你來了,朕也不得不說,本來大禦和南嶽之間和親,如雪作為南嶽公主,該是嫁給皇子才是,如今卻嫁給了錦親王世子,你可知是什麼原因?”
顧慈搖搖頭,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雖然說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是也總不至於讓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公主殿下傾心才是,除非,寧如雪是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
“要說朕的兒女不多,膝下隻有如雪最是貼心,她要什麼,朕就給什麼,也不知道如雪說聽了誰說過你的大名,竟是非你不嫁,可畢竟如雪是女兒家,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好說出口的,所以,朕才為她做了主。”
原來如此!
顧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既如此,那就是寧如雪主要要求的了,還用若是自己不娶,那麼南嶽就不肯退兵的條件來威脅他,如此有心機的女人,真是可惡極了!
不過當著皇帝和寧盛天的麵,顧慈自然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來,因此做出一番受寵若驚的態度來,“顧慈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如雪公主的青睞,可見顧慈真是三生有幸了。”
對於顧慈的態度,皇帝和寧盛天還是滿意的,如今皇帝將其中的細節講給顧慈聽,也是希望顧慈可以從此更加珍惜寧如雪,畢竟她大老遠地嫁過來,也實屬不易。
“如今你們已經成婚,日後在大禦,你作為夫君,要好生待如雪才是,不管有什麼事情,兩人都要相互扶持,萬不可有任何秘密!”
皇帝口中說的秘密,自然是指密匣,因為隻有寧如雪知道密匣的所在,才能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才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
“是,兒臣謹遵父皇的意思。”
也不知道顧慈是否聽懂了皇帝的話,總之他從頭到尾都是畢恭畢敬的,完全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三人都是性格嚴謹之人,就算是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寧盛天剛剛才答應要為顧慈尋找草蠱婆之事,如今是不能留在皇宮了,隻得出外奔波,他得親自將草蠱婆帶回來,才算是表示對此事的重視。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寧盛天就將草蠱婆帶了回來,這還是顧慈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草蠱婆的存在,她麵容枯槁,渾身瘦得好像就隻有骨頭一般,而最為惹眼的要數她身上奇奇怪怪的裝飾,總有一種可以蠱惑人心的感覺。
“這就是謀害我父王的凶手?”
顧慈指著草蠱婆,不知道寧盛天是如何確認了這件事情的,或者說,如果可以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確認,那麼寧如雪何必一定要拉著自己來南嶽呢?
好似看出了顧慈心裏麵的疑惑,寧盛天略帶疲憊地點點頭,“是了,實際上早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就已經派人尋找,這幾日剛好有了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逮到了機會,將這個惡人親手交到你的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