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是出現在這裏呢?
他便是搖頭笑了笑,卻是抬腳走了。
但是他卻是不知,他已是錯過了那個唯一的機會,一生僅有的一次。
再見到她的時候,他開始還沒有認出來,畢竟那張麵容,是人皆是會是被她那臉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疤給吸引全部的吸引力吧,但是讓他最後想起來的,卻是那一雙清冷的眼睛。
於是他便是故意放走了念長安,卻是將那個本來稱作是新月的,但是現在卻是叫做晚歌的女子給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從來便是不會留下沒有用處的東西,但是對於她,他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利用她的價值,減緩念長安的注意力呢,還是說,是別的什麼東西……他不知道。
可是當他終於明白的時候,卻是已經是晚了。
“晚歌。”他輕聲的喚她的名字,卻是得到了對方猛烈的顫抖,然後便是看見眼前這一個清冷的女子慢慢的從枕頭下麵抽出了一把極是鋒利的小匕首。
“對不起。”她又是輕聲說了一遍,那眼中淚水慢慢的滑落,就像是那日他在睜眼之時觸到的那樣冰冷的液體,應該是很是鹹的吧?他想。
她緩緩的舉了起來,便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刺了下去:
“次——”
那是匕首陷入肉體的聲音,那豔紅的液體便是慢慢的從那鋒利之處滿溢了出來,順著那手背緩緩地流下,就像是流下了一道血淚。
晚歌詫異的睜開眼睛,卻是下一瞬間不知覺的鬆開了匕首。
她那原先是刺向自己的匕首,此刻卻是被鳳傾陽緊緊的握在了手中。那匕首是極為鋒利的,她本是不想要獨活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我說過你可以死去了嗎?”他低聲說:“我不允許。”
晚歌立刻便是小心翼翼地的攤開他的手,那上麵便是被那利刃給割出了兩道極深的傷口,皮肉都開始翻卷出來,看上去便是知道那是極痛的。
眼淚不小心掉在了上麵,剛好落在了那傷口之上,引得鳳傾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傾陽……”
晚歌還沒有說完,便是被他一下子摟進了懷抱之中:
“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那些毒藥已經是對我沒有效果了。”說著,他竟是執起了晚歌的手,拿起了那匕首,慢慢的貼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那裏剛好便是心髒的位置。
“想殺死我嗎?”他在她耳邊低聲誘惑著她:“用這個最方麵呐。”
晚歌便是猛然一顫。
他包住她的手緩緩的向著自己的心口靠近,一點一點的用力,那赤裸的胸膛之上便是慢慢的滲出了血珠,在他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就是這樣,便是可以殺死我了呢。”
刀刃便是越來越進去,晚歌終於便是像是受不了了一樣,猛然便是將他的手給推了開來。
她大喘著氣,胸口起起伏伏,眼眶便是慢慢的紅了起來。
“……我殺不了你。”
良久,她便是低聲道。
然後她便是聽見鳳傾陽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很是悅耳,便是帶著那愉悅的味道。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我還是……”
“噓。”他慢慢的堵住了晚歌的唇瓣,便是柔聲道:“別說話。”
然後便是細細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好像是在看著一個珍寶一般。他們的身體還在親密的憐惜在一起,但是就在剛才做了那般要命的事情之後,鳳傾陽竟是緊接著這樣的姿勢慢慢的動了起來,他的動作極為的溫柔,慢慢的廝磨著,將那她慢慢的弄得輕聲哭泣了起來。
但是這次不是難受絕望的哭泣,而是被那緩慢的快感給弄得難受的哭泣出來的。
良久之後,晚歌便是終於有些受不住的暈睡了過去。
那場血與愛的祭奠便是在此刻終於結束了。
鳳傾陽便是看著那處於昏睡之中的女人,眸色深深的,半響便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極是複雜的看著她,但是在下一個瞬間卻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