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便是輕輕唱道:“
去年此行,何似人間。
輕言曼舞,合歡何在。
若是長歌入玉簫,但聞歡衣似錦華……”
她的歌聲婉轉淒涼,便是好像是在講述著什麼東西一般,那眼中便是還有著淡淡的希冀,但是在看見他沒有任何波動的麵上之時,便是悄然隱去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什麼,但是卻是又不分明。
那院落之中便是好像是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現在想來,便是好像是在那一刻,便是注定了他們兩個的未來一般。
隻相見,不相守。
他錯過了一時,便是已然錯過了一世。
她在他的麵前跳著舞蹈,腳尖慢慢的揚起,便是帶著那傾城的風華。
他的心便是第一次悄悄的醉了一般,偷偷的跳著不屬於自己的節奏,一下又是一下,便是好像是隨著她慢慢的環繞著一般。
鳳傾陽便是拿起了酒杯,借機來掩飾自己波動著的內心。
她是……然而就在這時,異象便是增生了。
有數個穿著侍女服侍的女人便是在那一瞬間紛紛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然後便是向他襲擊過來。
他身重劇毒,便是無法習武的,終日在那藥物之中打轉,尋常的毒物便是已經是對他不能照成什麼樣子的傷害了,但是若是那種直接上來就是給你兩下子的,便是他是無法阻擋著的。看樣子,那完顏烈便是知曉著他的弱點了才是。
但是第一次便是已經是害死了鳳傾月,那還是建立在那女騙子的基礎之上的,但是現在,還想著要殺他第二次嗎?
鳳傾陽便是低垂下了眼眸,那身後隱藏著的暗衛便是立刻就是從四周如潮水般跳了出來與那些個刺客打鬥在在一起。
那些個賓客也便是紛紛的驚叫著逃走了,但是對方明顯便是有備而來,之間從那外邊便是又是來了許多的刺客,一從接著一從,就像是一定要將他給殺掉一樣。場麵變得極其的混亂。鳳傾陽便是皺著眉在那些個暗衛的保護之下慢慢的向後退去,結果就在那一個角落裏,便是忽然之間又是出現了好幾個刺客,暗衛與他們打鬥在一起。
但是對手也是實在是不能讓人小覷,鳳傾陽便是看準了時機,便是直直的向著那機關之處走去,但是才是走到了一半,他便是聽見後麵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他自是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東西,那是死亡的號角。
可是他卻是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那樣子的感覺,而是在聽見一聲慘叫之後,那人有一些不敢置信呢的聲音:
“新月你!”話還沒有說完,便是已經睜大了眼睛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鳳傾陽便是轉身看去,卻是在看見來人的瞬間有些訝然的叫了出來:
“你……”
可是她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那緋色的舞衣便是在那狂風之中劇烈的顫抖著,像是有什麼快要是破繭而出,帶著那般令人震撼的豔麗。
竟是那一個舞娘。
可是她的手中便是執了一手長劍,劍刃雪亮,有殷紅的鮮血從上麵緩緩的滑下,但是那畫麵卻是出乎意料的美麗和諧,就像是一幅畫作一般,那樣子深深的震撼了他。
她便是極為輕聲道:“走。”
他便是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是立刻轉頭走了。
後來那些個刺客還是被解決掉了,在清點屍體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懷著怎麼樣子心情,竟是一具又是一具的去看著那些個屍體的麵容。
那些屍體之中並沒有她。
他便是鬆下了一口氣,竟是有一些慶幸的。
但是這個女孩子他從來便是沒有看見過……也許便是和鳳傾月認識的吧。
這麼一想,鳳傾陽竟是覺得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就是好像是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迫分給別人了一般,有些淡淡的憋屈。
但是從那以後,他便是沒有看見過這個女孩子了。
就像是在那次想要灌醉念長安的那一個酒樓之中,他竟是聽見了一聲救命之聲,那聲音真真是像極了那一個女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