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覺得很自豪,妖女的滋味真當是極好的。
柔弱無骨的身子,素白的瓷肌,還有那雙看人就跟勾人似的雙眸。麵上紅暈,兩頰緋紅,這瞧著便是魅人之態,然則卻是狐狸的本性,並非刻意而為。
攫起白姬的下顎,楚英笑得極是滿意,“如何?以後可要跟著我?”
白姬是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恨不能閉上眼睛睡個三天三夜,這不要臉的男人也不知哪兒來的這麼持久,把她老腰都險些折成兩截。
他一口咬住白姬的唇,略示懲罰。
白姬躺在床榻上,一點都不想動。
最後還是楚英扶她起來,給她喂水喂飯,伺候了她一日。
白姬一度懷疑,自己這是在養傷,還是傷上加傷?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妖氣衰弱沾上了不少人間陽氣,以至於目前來說誰都找不到她。楚英就是那點事太積極,旁的倒也伺候得白姬舒舒服服的。
噓寒問暖,也算是個男人。
胡映容在門外瞧了一眼,轉頭便去找了楚風行。
“兒子好像藏了女人在家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是把人家的閨女給拐了吧?到時候人家父母找上門要人,咱們可丟人丟大發了。”胡映容低低的說。
楚風行凝眉,“女人?”
胡映容煞有其事的點頭,“對,是女人,我瞧著裏頭有女人的聲音。你看兒子端著飯菜進去,都是雙份,肯定有人在裏頭。別是教什麼狐狸精給迷住了吧?”
“青天白日的,哪來這麼多狐狸精,還盡往你家跑。你以為咱兒子是什麼香餑餑?那扶不起的阿鬥能有哪個姑娘會看上他,是你想太多。”楚風行把弄著手中的書籍,“有這點閑工夫你就去找個媒婆好好的給介紹一門婚事,也好過你這般胡猜猜。”
胡映容想了想,雖然也有道理,但是……
“我還是覺得兒子藏了女人,可別真的給惹了什麼妖精回來,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胡映容凝眉,“不行,這事我得好好的弄清楚,別到時候把我兒子閨女都給禍害了。”
楚風行搖頭,“杞人憂天,能有什麼事?要是兒子真的給你帶個媳婦回來,有什麼不好?”
胡映容翻個白眼,“你懂個屁,整天就知道搗鼓你那些死人玩意,要是兒子拐了人家閨女,到時候給咱閨女和女婿丟人,我楚家也丟不起這個人。如果真的是真心誠意的想在一起,大可告訴咱,要多少聘禮咱都能想辦法。窮苦人家的閨女也無妨,咱也不是嫌貧愛富之人。”
“可是楚英那小子不言不語,就隻是藏著人家閨女,可想而知這裏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小子平素就不幹好事,別真的惹什麼大禍才好。”
楚風行想了想,“東平郡最近有些不太正常,一直有少女丟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也不知個丟到哪兒去了。別真的跟楚英有什麼關係才好!”
一說起這個,胡映容便想起了櫻子,當即一拍大腿,“別是藏了櫻子吧?”
“你去哪?”楚風行當即起身,一把將胡映容拽回來,“這楚英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把人惹急了,到時候帶著櫻子跑了,你上哪兒再去找人?到時候還不是給小羽丟人?”
胡映容點點頭,“那要不我再觀察觀察?”
楚風行頷首,“這事急不得,你得稍安勿躁,咱們得好好的合計合計。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去找丫頭商量,她主意多,你女婿本事好,估計啥事都能解決。”
胡映容不樂意了,“什麼叫我女婿?楚風行我可告訴你,這女婿之前還是你自己挑的,如今你要是還敢這樣說,我就對你不客氣。當初的還不是你……”
“行行行,咱女婿咱女婿,是我說錯了行不?”楚風行可不敢跟胡映容抬杠。
“一臉的不誠意。”胡映容撇撇嘴,抬步走出去。
她得好好的觀察觀察,可楚英門窗緊閉,實在探不出什麼事。但她絕不會放棄,會一直觀察下去,直到知道這房中的女子是誰。
要不然萬一這女子臉皮薄,尋死覓活的,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
好在現如今楚羽他們無暇顧及白姬之事,一門心思都在劉柏舟的身上。劉柏舟身上有魔,連霍庭燎都沒辦法把魔驅離劉柏舟的身子。
但是眼下應該解決的是這被冰凍的櫻子之事。
櫻子還凍在冰塊之中,所以這才是當務之急。
楚羽凝眉望著霍庭燎,“除了這樣,我們想不出該怎樣才能讓她延緩衰老。廷業你有什麼法子嗎?不說變成原來那樣,好歹別那麼快就元壽已盡。”
畢竟眼下的櫻子,隨時可能會死。
霍庭燎搖頭,“上古神器所致,誰都沒辦法,除非拿到鏡子,或者抓到那使用鏡子的老婦人,否則誰都不能解除這詛咒般的現實。”
“這該死的鏡子。”楚羽切齒,“可是整個東平郡我們都快翻遍了,也沒找到這婦人所在。真不知她是不是會隱身術法,能躲得這樣嚴實。”
“隱身法?”霍庭燎微微眯起眸子。
梓桐道,“許是跟那墳地一樣設了什麼法陣,是以咱們都發現不了,這東平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真的找個地兒弄個法陣的,還真是挺難找到的。”
畢竟底下人的道行是發現不了法陣,總不能他們幾個一寸寸的搜過去吧?這得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天妒之鏡和那老婦人?
楚羽將視線落在了在淵的身上,在淵當即身子一顫,“我可告訴你,你別再打我主意,我是抵死都不會再男扮女裝去當誘餌的,你死了這份心吧!”
“我就是多看了你一眼,何至於把我想得這樣壞?”楚羽撇撇嘴,“我可沒這麼說。”
“你沒這麼說,不代表你沒這麼想。”在淵憤然。
墩子嘿嘿的笑著,“男扮女裝?”
“閉嘴!”在淵一聲吼,墩子沒敢再吭聲。
“這件事急不得。”霍庭燎道,“還是繼續找吧,隻要人在東平郡,就一定會被找到。至於這櫻子姑娘,暫時先凍著吧!”他頓了頓,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櫻子姑娘的家裏人,都通知了嗎?”
“沒有。”梓桐應聲,“櫻子姑娘如今是這般模樣,咱們哪敢告訴她家裏人,免得到時候她母親受不住。眼下櫻子姑娘算失蹤狀態,若是能痊愈則可送回家中,若是不能……失蹤總比死了要好些,至少她母親還有希望。”
這是楚羽的意思。
霍庭燎不置可否,什麼都沒說。
可楚羽總覺得這人有事瞞著,趁著他起身去書房的功夫,疾步追上,快步跟著他進了書房。合上房門,楚羽以身抵在門口,笑盈盈的望著霍庭燎。
他坐在桌案前,倒上兩杯水,唇角微微揚起,“堵在門口作甚,為夫若是真的要出去,你覺得你擋得住嗎?來,喝杯水,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