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蹤了(2 / 3)

楚英搭話,“牛頭不對馬嘴,人死了怎麼可能又活?還一個接一個的死了又活,你以為是戲台上呢?來一出牡丹亭?”

“你給我閉嘴!”胡映容厲喝,“老實跪著!”

楚英撇撇嘴,“自己扯淡,還不讓人插嘴。爹分明就是覺得你太凶悍,所以跑出去給人當上門女婿,找個溫柔的娘子……”

“你是不是皮糙肉厚嫌娘打得太輕了?”楚羽問。

楚英一怔,“死丫頭,我是你哥,連你都欺負我?你想造反嗎?”

胡映容雞毛撣子一捏,“到底誰想造反?”

刹那,楚英如同鬥敗的公雞,“我我我我,娘,是我!是我要造反,我錯了!”

“再胡咧咧,我就揍死你。”胡映容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成器的東西。

楚羽道,“娘你別生氣,繼續說吧!”

胡映容重新落座,這才繼續道,“良州來人的時候,你爹原本是不答應的,但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後來又答應了。我好言相勸哈被他倒罵了一通,說我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我是不懂,可他也不解釋,我哪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臨走之前,我看到他提著東西去了一趟狐老道的墳前,也不知叨叨了什麼東西。回來的時候又喝了酒大醉一場,第二天還是借著酒勁兒走的。”

說到這兒,胡映容麵露難色,“我跟著他夫妻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為難的時候。你也知道,你爹什麼事都窩在心裏,但他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走後第三天他就走了,說好的半月就回來,可這都二十天了,他還沒回來。”

楚羽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爹從不會食言。”

“你爹言出必踐,他說半個月就一定不會超過半個月,除非真的遇見了什麼事沒辦法回來。”胡映容麵色凝重的望著楚羽,“你有什麼辦法嗎?”

“太守那頭都沒有吭聲嗎?”楚羽問。

“那頭隻說是派人去打聽一下,畢竟這次走丟的可不止你爹一個。”胡映容道,“連帶著幾個仵作副手還有一些隨行護送之人都失蹤了,一個都沒回來。”

楚羽不解,“一個都沒回來,這良州的太守未免太不盡職了,竟也不來通稟一聲。”

“誰知道呢!估計都瞞著。”胡映容道,“我懷疑良州肯定丟了不少人,否則怎麼會來借仵作?讓仵作去驗活死人,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娘你別擔心,我托人查一查。”楚羽凝眉望著霍庭燎,“我現在就回霍家,然後準備點東西去一趟太守府。”

胡映容忙道,“我同你一道去。”

“好!”楚羽道,“到時候我讓人來接你,你先別著急。”

“快去!”胡映容哪能不著急呢!

夫妻數十載,突然間丟了一個,魂兒都亂了。

眼見著楚羽離開,楚英當即起身,“那我也去幫忙!”

“你給我跪著!”胡映容還不知道他,“越幫越忙!不許起來!”語罷,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楚英揉著眉心,都是自己的骨血,一個就寶貝得不行,一個就糟踐得不行,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撿來的,那麼不被待見。

回到了霍家,楚羽握緊霍庭燎的手,“我……”

“東西我來準備。”霍庭燎道,“你隻管把心放寬就是,霍家別的沒有,錢財倒是散之不盡。”他牽著她的手,走過長長的回廊,“你卻歇一會,哪怕是躺一躺都好,等我準備好了我再叫你。”

“我睡不著。”楚羽哪裏還有心思睡覺。

“睡不著也得躺著,哪怕閉著眼睛眼神也行。”他將她打橫抱起,直接送入了房間。於她眉心輕輕一吻,音色溫軟,“閉上眼睛,我去準備。林太守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比你更清楚。”

楚羽抿唇,“那你一定要叫我。”

“你都答應你娘了,我豈能不叫上你。”他為她掖好被角,“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很快就好。”

她頷首,他轉身離去。

出了門,徐紹當即迎上來,“公子?”

“良州那一帶到底什麼情況?”霍庭燎問。

回東平郡的路上,徐紹就已經讓人去良州調查了,“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因為有塊養屍地,而這無明縣又經過養屍地,所以很多人都覺得這些死而複生之人,是因為這塊養屍地的緣故。”

“那些死而複生的人,如今都什麼情況?”霍庭燎又問。

徐紹眉心微皺,“暫時無人可知,那個地方被良州太守給封了。”

“封了?”霍庭燎不解。

徐紹繼續道,“原本這無明縣就在山穀內,一條路穿過無明縣通往內外。但是出了這件事之後,這太守就讓人把穀口給炸坍塌了,是以沒辦法進出。”

“那就是說,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頭的人進不去?”霍庭燎凝眉,“真是勾蠢,治標不治本。”

“是!”徐紹點頭,“裏麵是什麼情況,暫時無人可知。不過咱們的人還在努力,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別的消息。”

霍庭燎輕歎,“如今良州的太守是誰?”

“叫劉敬仁。”徐紹回答,“此人乃是無能之人,能做到太守之位全然是祖蔭庇佑。他祖上曾經救過先帝,所以先帝下令許他爹太守之位世襲。”

霍庭燎一怔,“太守之位世襲?”

“是!”徐紹頷首,“開朝以來就這麼一例,所以劉敬仁常常沾沾自喜,就做個守成之主,平素也隻知道吃喝玩樂。他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長房夫人生的,小兒子是妾室生的,聽說這妾室好有本事,自從納了妾,這劉敬仁竟然也不沾花惹草了。”

“妾室?”霍庭燎想了想,“別是什麼山精妖怪吧?”

“這倒不知情。”徐紹抬頭,“不過聽探子來報,說是這小兒子好像病了。具體什麼原因倒不是太清楚,還得細細打探。劉家對於這件事,封鎖得很嚴,外人沒辦法知曉。”

“病了?”霍庭燎不解,這小兒子病了不該請大夫麼?封鎖消息是怎麼回事?當下道,“一定要查清楚,以防萬一。”

徐紹頷首,緊跟在霍庭燎的身後去了庫房。

他挑的都是最好的東西,霍家不缺錢,所以對於霍庭燎這個生命無止境的人來說,錢財都是身外物。沒有她的那些時日,他隻能以賺錢為樂。

如今就喜歡看她花,這才覺得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

楚羽其實睡不著,但他讓她閉目養神,她竟也乖乖的照做了。等著他來叫她的時候,她爬起來的速度比誰都快。

“我就知道你沒睡著。”霍庭燎輕歎一聲牽起她的手,“走吧,你娘在外頭等著!”

“你真給接來了?”楚羽一怔。

他無奈的笑笑,“夫人有命,豈敢不從。”

她隻覺得心頭暖暖的,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卻把她的所有都當了真。

去了太守府,下馬車的時候,楚羽遇見了林璿璣。

隻不過今兒的林璿璣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她不過半月未見,怎麼這人好像變了樣呢?瞧著五官還是當初的五官,可看在眼裏卻有種莫名的被吸引之感。

一雙溫熱的手,擋住了楚羽的眼睛,耳畔是某人略帶不悅的音色,“我允許你盯著一個男人看這麼久,但切莫盯著一個女人。”

楚羽嗤笑,摘下他的手,“這是為何?”

“人有尚美之心,且異性之間會相互吸引,乃是陰陽定數,天意如此。但不管你喜歡哪個男人,我都有足夠的信心和耐心等你疼你。可你若是歡喜女子,你教我如何是好?”他輕歎一聲,拽著她進門,死活不肯讓她多看林璿璣一眼。

林璿璣也看到了楚羽,當即不屑的輕嗤,“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