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報應來了(1 / 3)

第83章報應來了

方文秀的神色忽然變得格外驚恐,緊接著便是驚悚的尖叫,她突然抓住了楚羽的手,“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是他!是他!是他殺了我!”

楚羽盯著方文秀,“誰?”

“是方遠山!是方遠山!”方文秀痛苦的嘶喊著,“是他把我推入了水中,是他讓我一屍兩命,連我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都不曾放過。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我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啊!”

楚羽並不覺得憤怒,因為在方遠山身上,她看到了太多人性的醜陋一麵,“因為你阻礙了他的前程,當時他已經快要成為杜家的女婿了。杜城能讓他入朝為官,並且平步青雲。就好像現在,為了能無聲無息的除掉我表姐杜曉慧,他利用了煞利用了杜文慧,想讓自己從杜家掙脫出來。”

“他現在跟大司馬的女兒苟合,想拋棄杜家的妻兒,尋求更好的大樹。你心目中的青梅竹馬,其實是個混賬得不能再混賬的白眼狼。他安撫你們隻是想悄無聲息的解決你們,免得你們到時候鬧起來,會被人知道他與你的過去。”

方文秀定定的站在那裏,靈犀香漸漸淡下去,她很快就會消失不見。這青天白日裏,鬼是不能出來的,所以她快要走了。

“所以,他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方文秀低低的開口,“那我爹呢?”

眾人皆默。

“其實我也該想到了,他連我和孩子都不放過,何況是我爹呢!”語罷,方文秀消失不見。

靈犀香,滅。

楚羽一怔,“消失了?”

“陽光太烈,沒有靈犀香的庇佑,她不能隨便出來。”狐小步解釋,“不過事情也算是清楚了,這方遠山身上背負著不少人命和血債,真是渣滓。”

“連青梅竹馬都不放過,何況方文秀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果真是……”楚羽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方遠山的為人,“我跟著我爹出入停屍房,也算是查過不少案子,還是頭一回遇見這麼壞的男人。偏偏一個個女人都瞎了眼,都被這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正說著,院子裏開始亂了起來,好像是後院出了點問題。

“走!”梓桐道。

三人去了後院,趴在屋頂上能看到胡娟急急忙忙的進了杜文慧的房間,有大夫緊隨其後。聽口風,好像是杜文慧自盡了。

“換做是誰,都熬不住吧!”楚羽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接下來該怎麼做?”梓桐問。

“方才杜文慧好像沒有大肚子。”楚羽瞧著梓桐和狐小步,“難道人死了,這胎氣也會消失嗎?”

“按理說是不會的。”狐小步道,“除非胎氣被取走了,不管是身前還是死後,孩子被取走她就不會挺著肚子當大肚鬼。”

楚羽想了想,“你們說這方遠山好端端的取走孩子,是不是另有他用?”

狐小步恍然大悟,“如果用胎兒做煞,用人血養成小鬼,可就了不得了。這東西能護佑人也能反噬,算是雙刃劍。”

“去找方文秀的埋身所在就知道了。”楚羽道,“方才在鏡子裏不都看到了嗎?方遠山把方文秀推入河中任其溺亡,此後便草草的埋葬其身。”

梓桐點頭,“奴婢親自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好!”楚羽抿唇,“另外找一找方家老爹的消息,如果老爹還活著,自然是更好。若是不能,咱們也算是盡了力。”

離開杜家的時候,楚羽看到杜城回來了,這馬不停蹄的從京城回來,讓這個年過半旬的老人顯得格外憔悴與疲憊,唯一不改的是臉上的淡漠與無情。

杜城當了一輩子的朝廷命官,沒想到臨了臨了的,家裏卻出了這樣的大事。

杜文慧的事情讓杜城十分惱火,最後連柳姨娘也被遷怒,直接一副棺槨了事,卸了杜家白色燈籠,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原本該風光大葬的柳姨娘,除了一塊墓碑,一塊荒地,杜城什麼都沒給。

杜文慧跪在正廳裏,抬頭望著自己怒氣盎然的父親,她的父親將她的母親草草埋葬,隻因為覺得丟人,所以枉顧這麼多年的恩愛。

人若薄情,真的沒有任何理由。

杜文慧隻記得那件事發生之前,方遠山來了,所以……清醒之後她唯一的認知便是方遠山的冷漠無情。是方遠山讓她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讓她的名節連同整個杜家的聲譽,一同毀於一旦。

響亮的耳光想起,杜城怒不可遏,“賤人!你這敗壞門風的賤人,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滾出杜家,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你!”

杜文慧滿嘴的血腥味,伏在地上淚落無聲。

方遠山急急忙忙的進來,行了禮便道,“嶽父大人,柳姨娘的事兒已經辦妥,那塊地風水還成,所以請嶽父大人放心便是。”

迎上杜文慧投射而來的冰涼,方遠山又道,“二妹雖然有錯,但當時可能是神誌不清所致,所以嶽父大人請息怒,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不遲。”

“方遠山!”杜文慧冷笑,無視方遠山使的眼色,“昨天夜裏在見過你之後,我才會變成這樣,你還敢說是我神誌不清?”

方遠山一怔,“嶽父大人請明察,昨天夜裏我去找了嶽母大人商量柳姨娘的身後事,並沒有見過二妹。如果嶽父大人不相信,可以去問嶽母大人。”

杜城擺擺手,“我已經問過了,昨天夜裏的確沒人看到你進入後院。”

“多謝嶽父大人明察。”方遠山鬆了一口氣。

杜文慧笑得凜冽,“就因為杜家要留下一個乘龍快婿,活該我被拋棄。你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還能說什麼呢?爹,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女婿背著你做了多少傷風敗俗的好事?”

“他爬上了我的床,睡了你的庶女,還讓我養……”

“住口!”不等杜文慧說完,方遠山厲喝,“嶽父大人,我不知道二妹為何要這般誣賴於我。如今杜家亂成一團,嶽母和曉慧的身子不太好,小鶴鳴還小,柳姨娘又剛剛過世,文慧這兒……”

方遠山輕歎一聲,“也難怪文慧會胡言亂語,還望嶽父大人莫要怪罪。”

“你看看你自己這德行!”杜城望著一身狼狽的杜文慧,“再敢胡言亂語,我就不客氣了。”杜家的名聲,已經容不得再有差池。

杜文慧也知道,就算自己說完了,杜城也不會相信。

就算相信又怎樣?

杜文慧完了,杜曉慧離瘋就差一步,這杜家還能拿什麼留住這方遠山呢?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乘龍快婿,朝中黨羽,難道要這樣便宜了別人?

這如意算盤,可不能虧了。

癱軟在地,杜文慧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失了魂魄。轉念一想,她還是要搏一搏,“爹,在後院的西北角埋著一樣好東西,那東西足以證明我所言屬實。姐夫既然口口聲聲自己是清白的,想必也不會懼怕爹去調查此事。”

方遠山麵色一緊,回頭望著凝眉的杜城。

杜文慧繼續道,“那東西一直埋在後院,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把大姐逼瘋了,險些殺了小鶴鳴。爹隻要看到那東西就會明白,我所言句句屬實,而且你眼前的這乘龍快婿,其實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爹若是不信,咱們就走這一趟,若是真的還望爹能為我做主。若是沒有,那我自願離開這杜家,永遠都不再回來。”

見著杜文慧說得信誓旦旦,杜城扭頭望著方遠山。

對於杜府裏發生的事情,杜城都是知道的,但他本身不願管家裏的事,總覺得男人撐起天便是了不得的事情,家裏的一應事情都該由女人來操持。男主外女主外是天經地義的,是故對於家裏的事情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