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傾盡全力,幫助他登上皇位,這些年來更是以國家大事為重,但凡應天淳有什麼派遣,就算是再危險,他都從來沒有推辭過,離國的江山們可以說,有一大半都是父親幫助應天淳打下來的。”
“可是他得到了什麼下場?”
呂成仁的心裏一驚,難道離國大將軍的死有什麼內幕?當初應天淳以浩大的聲勢下葬薑氏夫婦,下令全城百姓為其守孝三天,這三天內,舉國哀痛,一切歌舞的聲音都消失匿跡,所有的人都為曾經解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大英雄的離去而感到哀痛。
所有的人也認為皇上舍不得他最得力的臣子兼好友的離去,那是自己雖然還小,可是也見證了那一幕,隻覺得蒼天無眼,竟然讓這樣的一位大英雄英年早逝。
“所以事情並不是這樣?”呂成仁問道,剛剛聽薑汐韻的口氣,顯然事實並不是像表麵上的這樣。
“如你所想。”薑汐韻決定向呂成仁坦白,“當年我的父母隻是感染了普通風寒,應天淳卻因此召見了太醫,讓他毒死自己的父母。”
第二次闡述這件事情,薑汐韻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雖然還是為薑汐韻的父母感到不值,效忠這樣的一個君王,不知道薑將軍有沒有後悔過,一生的傾心相助,到頭來隻換得被拿了性命去。
雖然薑汐韻隻是短短說了這麼幾句,但是聰明如呂成仁早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聯係了起來,這樣看來,以前覺得薑汐韻的舉動很奇怪,現在都順理成章了。
“所以,現在應天淳感到氣氛的原因和當年一樣?他害怕你哥哥像當年的離國大將軍,有過的權力,從而威脅到他的王位。”
“因而在聽到薑毅遠凱旋歸來的消息之後,馬上走了,他是要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呂成仁皺著眉頭,要是相比起來,薑毅遠現在立的功勞都快要超過他的父親了,應天淳怎麼可能會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兵權都在我哥哥的手中,應天淳還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哥哥才打敗了蠻夷,得勝歸來,民心所向,應天淳就算是再不滿,也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現在不能對付哥哥,還要想盡各種辦法安撫他,不讓他有造反之心,又不能賞賜得太多,這樣他就會怕哥哥手中有太多的權力。”
“這麼多的事情,有的他頭疼的了。”
呂成仁吃驚於眼前女子的通透,這些前朝之事她竟然也看得這樣的清楚,“那你有什麼打算?”呂成仁問道。
她知道薑汐韻不會坐以待斃的,應天淳想要對薑毅遠動手,既然現在薑汐韻已經知道了,一定會想辦法保住薑毅遠。
呂成仁想知道她的想法,好在關鍵時刻幫她一吧。他不想要再這樣無助地看著她一個人奮鬥,他要加入她的陣營,幫助她,做她最堅實的臂膀。
“應天淳現在不會動我哥哥,卻不代表他以後不會,記恨我哥哥的大有人在,說不定不用他動手,都有大把大把的想要看著他去死。”
薑汐韻覺得世人就是這樣的可笑,自己總是不好好地去做事,總而獲得報酬,卻總是想要在別人那裏占得便宜,或者是背後捅人一刀。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永遠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我會通知我哥哥,讓他最近小心周圍的動靜,這件事情,就隻能拜托你去幫忙了。”薑汐韻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已經麻煩了呂成仁很多事情,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自己的心裏總有些愧疚感。
“好啊,正好我想去會會他呢,以前久仰他的大名,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能夠相見,現在正好去和他切磋切磋,順便就幫你傳個信。
薑汐韻知道呂成仁這麼說是在寬慰自己,但是沒有說破,她確實需要一個可靠地人幫助她和薑毅遠傳信,而呂成仁就是最適合的一個人。
薑汐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師傅,我這幾日在宮裏呆的悶得慌,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去宮外走走,開開眼見。”
呂成仁沒有想到薑汐韻的思緒跳轉地那麼快,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你想要出宮?”
“對。”
呂成仁看著薑汐韻堅定地眼神又有些頭疼了,自己這是沒得選擇啊,就算是自己不帶她出去,現在憑借薑汐韻的本事,怕是她就一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