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倒真是無法無天了。先毒害皇後,後陷害嬪妃,真是寡人的好荷妃啊。”應天淳已經不能阻擋自己心裏的怒氣。這個狠毒的女人,簡直和她的父親一樣的歹毒。難不保哪天就跟他父親串謀,將寡人也毒死,好把這江山抱回他們自己家去。
這荷妃是萬萬留不得了。
麵色越來越沉。應天淳瞪著已經沒了聲響的荷妃,大喊道:“來人。”
曹公公聽到應天淳的喝聲,匆匆走了進去。
他是應天淳身邊的得力助手,武功高強,心思細膩,既負責應天淳的日常飲食起居,又是貼身護衛,應天淳對他極為信任。
自昨日皇後中毒後,他的小心肝就一直一顫一顫的,皇上的脾氣也是暴戾得很。自己可是不敢做任何事情惹到皇上啊,隻是不知道這次皇上又要吩咐些他什麼。
“皇上。”
“曹公公,給朕擬旨。”
“是。”
曹公公讓宮女拿來了筆墨紙硯,走到書旁邊,研筆磨墨,靜得皇帝的金口開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荷妃毒害皇後,其行可恨。栽贓陷害韻妃,心思歹毒,人證物證聚在,現特剝去荷妃封號,打入冷宮。”
啪……
曹公公手裏的筆落下,毒害皇後的凶手是荷妃?,這荷妃可不比旁人啊。其父是當朝丞相的啊,他手握重權,自成一黨,手下門生眾多。朝廷裏有很多人都支持他的。若是將荷妃落罪,隻怕他會生反心。盤根錯節,難保朝廷不茲生事端。但是眼下皇上也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不好辦啊。
“皇上,這荷妃乃宰相千金,要三思而行啊。”切不能因為皇後之事,動搖社稷根本。
應天淳劍眉挑了挑,有些不悅地開口道:
“你是在教朕辦事嗎?”
“奴才不敢。”曹公公眼見應天淳神色不悅,撲通跪下了。“奴才隻是希望皇上三思,那丞相自成一派,擁護他的大臣很多,倘若這麼將荷妃娘娘打入冷宮,隻怕宰相會不依。”
“笑話。”曹公公的話令應天淳越發生氣,薄唇冷笑道。“他也不看看他養出來的好女兒給寡人惹下了多少好事,幸好皇後現在沒事了,不然讓他們一家為皇後陪葬又如何?他敢謀反?寡人便滅了他。”應天淳火氣大的簡直無從發泄。
“皇後這次無端受了委屈,還能忍著不成,再說這次寡人也是差點就冤枉了韻妃,要是韻妃這麼無端受了委屈,薑毅遠還不得從西北大營跑回來,向寡人鬧事了?”
曹公公一顫,深知皇上向來是說到做到。不再言語,將聖旨擬好。
“皇上,好了。”曹公公說道。
“給寡人宣讀!”應天淳看著荷妃。
哎,這聖旨一宣讀,就是覆水難收了,荷妃怪也隻怪你太心狠手辣,犯了皇上的大忌嘍。曹公公替荷妃默哀了一吧。
“聖旨道。”尖細的嗓音在響起。“荷妃,接旨。”
這是荷妃早就已經化作了一灘泥倒在地上,恍恍惚惚地,哪裏聽得到一點聲音。
“把你們家主子扶起來,讓她接旨。”應天淳對清秀吩咐道。
“是,皇上。”
清秀連忙把荷妃扶了起來,讓她跪在應天淳腳旁。然後一同跪在荷妃身側。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荷妃毒害皇後,其行可恨。栽贓陷害韻妃,心思歹毒,人證物證聚在,現特剝去荷妃封號,打入冷宮。欽此”
啪……
荷妃跌坐在地上,隻覺得心好冷好冷,自古最狠帝王心啊,她可算是明白了。恨隻恨自己還是心太軟啊。
“來人,將她帶走。”
曹公公見到荷妃如此不知悔改的神情,搖了搖頭。
邊上的侍衛上前將地上的荷妃架起,向冷宮走去,荷妃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大喊:“我要見我父親,我要見宰相……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我”
曹公公看這皇上越來越冷的神情,可不敢再火上澆油,連忙朝侍衛擺擺手,兩人將她架起朝冷宮走去。
“皇上,奴才隨您回宮吧,您從昨晚上就開始勞累,一直到現在,鐵打的身子都會受不住啊,現在就回去休息修吧。”曹公公看著應天淳極力隱藏的疲倦神色,也是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