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突然靜得嚇人,連荷妃宮中那魚缸裏的魚兒吐泡泡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荷妃的頭被應天淳大力的掌給扇到了一邊,墨發將她臉頰蓋住半邊。愣愣的,她用手捂住臉。抬起頭,不敢相信地望著一臉怒容的應天淳。
皇上為什麼要打自己?荷妃慌了,莫不是事情敗露了,不可能,自己做的這樣周全,怎麼可能會出現偏差呢?
肯定是薑汐韻那個賤人,肯定是她,荷妃恨恨想,一定是她又用了什麼狐媚招數迷惑了皇上,栽贓給自己,自己一定要淡定。
“皇上,出了什麼事,您聽臣妾解釋啊。”
“解釋,你想說什麼,是韻妃毒死了皇後,現在皇後沒死,你的計謀沒有得逞,是不是很失望啊。”
完了,荷妃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走。
“皇……皇上,您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是不是薑汐韻那個賤,韻妃說了臣妾的什麼壞話,皇上聽臣妾解釋啊!
“啪……”
又是一記響掌的耳光,落在荷妃白淨的臉上,臉頰上馬上露出五個手指的印子,很是顯眼,張揚著荷妃此刻的不堪。
“皇上……”
臉上被扇了一個重重地巴掌,荷妃意識到她和皇上的情分已經盡了,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如果隻是小事,他不可能這樣對待自己。
一股股寒氣直達心底,荷妃心裏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仍然不死心,抱有一絲的幻想。
究竟剛剛鳳儀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他會翻臉不認人,態度變得如此之快?是她下藥給皇後,又栽贓給薑汐韻的事情敗露了嗎?
“你好意思問為什麼?”應天淳低頭俯視著腳底下的女人,“你還在等那個叫清秀的宮女嗎?真可惜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都是那個奴才,是她擅自做主下藥給皇後的呀……”荷妃隻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是完了,都口不擇言了。
“寡人還沒審你,你倒自己都招了,好好,極好!”
手一揮,暴喝,“來人,將她給朕拖出去。”
“是。”
門外走進來兩名侍衛,一人一隻手拉著荷妃見她往門外拖去。
“不要,皇上。”
荷妃見他真的要將自己殺了,這回是真的被嚇壞了,她現在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於是隻能求取應天淳的憐憫,荷妃匍匐著到軒轅夜的身邊。淚如雨水,苦苦哀求:
“臣妾究竟做錯了什麼?皇上要如此對待臣妾。求皇上給臣妾一個明白,不然臣妾死也不瞑目。
她一定要死死咬定是清秀所為,聽皇上的語氣,清秀應該是已經死了,她的家人都在自己的手中,自然是不會出賣於她,現在皇上也應該隻是推測。
“好,寡人就要你死個明白。”應天淳將荷妃一腳踢開,任她狼狽倒地。
“你拿著那秘製的毒藥,讓你的宮女清秀去下毒下到皇後要吃的燕窩粥裏,過後又讓她把那裝著毒藥的瓷瓶埋在韻妃的寢宮裏。這樣,你一方麵能毒死皇後,一方麵又能除掉韻妃,兩人都死了,你就是宮裏位分最高的,這樣你就以為能坐上皇後的寶座了是嗎?
見到皇上嘴裏冷漠地說出事實,荷妃痛苦道,“皇上,有人在陷害臣妾啊。”
“栽贓?陷害?死到臨頭還不承認?”
“把那個叫清秀的給寡人帶上來!”應天淳咆哮著。
“是,皇上。”不一會兒,侍衛就壓著清秀來到荷妃麵前。
“你,告訴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娘娘,你都已經招了,看看她還能說什麼。”應天淳現在已經是氣急。一晚上沒睡,有看清楚了這個自己曾經認為賢淑溫柔的女人,表麵上裝的竟然欺騙了自己那麼多年。
現在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肯承認,誣陷來,誣陷去的,忍得自己頭痛的很。應天淳覺得現在她說一句話,都髒了自己的口!
“荷妃娘娘,奴婢都已經招了,您就告訴皇上吧,奴婢覺得您好好向皇上認個錯,皇上會年在多年情分,從輕發落的,奴婢不能看著您一錯再錯了啊。”
清秀跪在地上淚眼婆娑,這樣的結局她也不想看到,隻可惜荷妃真的是太過心狠手辣,這次自己也不能心慈手軟了,韻妃娘娘已經將自己的親人接了出來,就算自己現在去死,也沒有後顧之憂了。